“名声那东西。”上官轻舞直起腰身,唇角勾出残忍的弧度,“我不在乎。”
叶展秋双目赤红,怒不可遏:“你是焚幽谷的护法,却使用禁术画中仙和冥咒!你恶名昭彰不要紧,难道要连累焚幽谷一起,受天下人耻笑唾弃吗?”
“焚幽谷……”上官轻舞默默念叨这三个字,似乎愣了一愣。
就在这时,空中闷雷滚滚,一道闪电被一线真元裹带着从空中劈下。上官轻舞是何等敏锐,在闪电来临之前就已察觉风吹草动,急切切的后撤避让开。那道闪电落于地面,霎时炸开一块深达三丈的大坑,飞ji-an的石子流沙随狂风怒嚎,将周遭一切砖瓦泥土席卷的干干净净。
叶展秋倒吸一口冷气,和那闪电保持远距离,端起戒备心,看着那足以将人劈的骨酥r_ou_烂的闪电,不由一阵心悸。
这当然不是渡劫飞升用的雷劫,也不是天道看不下去了降下的惩戒,而是实打实的人为造成的。
江暮雨御风从空中降落,望着远处飘来的男人,面色暗沉了些许:“上官余杭。”
叶展秋近前两步,警惕性十足:“焚幽谷的谷主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特来赔罪。”上官余杭一派从容不迫的气度,低敛的凤目似笑非笑,给人一种工于心计,城府颇深的算计感,特别不舒服,“上官轻舞是我焚幽谷的护法,也是我上官余杭的胞妹,她犯了错,闯下大祸,自然得由我这个谷主兼兄长解决,我自会清理门户,不劳诸位费心。”
上官余杭说着,眼神颇有暧昧的在江暮雨身上兜了一圈:“百年不见,江掌门修为j-i,ng进了不少,尊师在九泉之下也笑开了吧!”
白珒从空中几个落步回到地上,看着上官余杭的眼神自然而然多了份戏谑之色:“谷主自己家出了这摊子事,还有心思管别人呢?”
上官余杭上下扫量白珒几眼,给外人的感觉只是随意看看,但给当事人的感觉,就是无言的挑衅,一种被人用刀子比量先砍哪段的感觉。
上官轻舞眼底一片狰狞的狠色,不等上官余杭动手,她已然挥剑刺了过去。
或许是兄妹的关系,上官余杭对她了若指掌,每一次攻击都能轻易躲过,并寻到适当的时机丢了一张定魂符过去。
看着被锁住的胞妹,上官余杭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稍纵即逝,还不等他动手,泪流满面的觉空追了上来。
“上官轻舞杀死多少空炤门弟子,还害我归一堂方丈身首异处,此仇此恨,难道焚幽谷不给贫僧一个说法吗?”
上官余杭端着他的高高在上,面不改色的说:“我将上官轻舞逐出师门,再予以斩杀,这说法还不够吗?”
唐奚坐在远处屋檐上,嬉笑道:“焚幽谷什么时候学起空炤门来了?出了事儿赶紧把弟子逐出师门撇清关系,一点担当都没有。”
“唐掌门。”上官余杭目光冰冷,“这是焚幽谷和空炤门之间的事儿,与蓬莱的天琼派无关吧?”回过头看向江暮雨,笑容中浸了一把冰碴,“与昆仑的扶瑶仙宗也无关吧?”
白珒还以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上界仗势欺人跑来找茬,我们下界同仇敌忾,怎么能说无关?”
“就是!”黄芩在一旁帮腔道,“空炤门损失这么大,上官轻舞不仅胡作非为,还和魔修狼狈为j,i,an!画中仙死了多少空炤门弟子?又有多少人被魔修残害了?还有,归一堂的账怎么算?”
上官余杭冷哼道:“放心,我会做出合理的补偿。”
上官余杭在修仙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一般人都不敢和他撕破脸,而且脑残粉居多,崇拜者遍地,打心眼里还是敬重上官余杭的。
若说整个修仙界唯一不把上官余杭放在眼里的,便是交友全凭眼缘的唐奚,以及半拉眼珠看不上的扶瑶仙宗了。
对于上官余杭的说辞,黄芩和白珒呵呵他一脸,毕竟只是局外人,空炤门和归一堂信不信上官余杭的鬼话,他们也管不着。
叶展秋将佩剑竖立背后,冷冷说道:“谷主要逐出师门,我们不管,但是如何处置上官轻舞,还得我们做主!”
上官余杭托着下巴沉思片刻,道:“你们既是受害者,自然有权利处置凶徒。”
叶展秋抱拳道:“谷主明事理。”
上官余杭背过身去,走远两步:“请便。”
空炤门各处的魔修还在横行,叶展秋没空在这里蘑菇。她走近前,挥舞雪亮的佩剑,废话不多说,正要立斩不饶,半跪在地上的上官轻舞突然仰起头,满面血污的她看起来极其狼狈,可那双水润明澈的眼眸却尤其无辜。
佩剑落在的瞬间,叶展秋顿了一顿,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迟疑。上官轻舞罪不可恕,她身为受害者绝对绝对不会手软,只是,心中忽然涌出一个疑问,让她不得不暂时停手。
叶展秋问:“你有何夙愿未了?需得你妄想登上巨轮,去寻那传说中的铜镜?”
上官轻舞的嫣红朱唇抿成一条线,她目光炯炯的看着叶展秋,瞳孔一瞬间浑浊,又一瞬间清明,她嘶哑的声音艰难的说:“不是……是、他……”
“什么?”叶展秋听不懂,正要再问,上官余杭突然脸色铁青的凑过来,指如鹰爪,一把掐住了上官轻舞的脖子。
“你欺上瞒下,残害无辜,焚幽谷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事到如今还装什么纯良!”上官余杭目露凶光,手下力道蓦然增大。
上官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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