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错嘛。”黄芩也是从头看到尾, 但是他可没想那么多,只看出华丽的剑技和气势不错的效果,鼓着掌迎过去道,“厉害厉害,不过跟我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白珒好脾气的没跟黄芩较真,回头朝江暮雨看去,只想得到师兄的衷心评价。
江暮雨起身,缓步走到那棵死不瞑目的梨花树下,取出一瓶草木j-i,ng华,默默地倒下去。
“师兄,我不是故意的。”白珒悔不该当初。
梨花树泛起烁烁的亮光,重燃生机,逐渐恢复成了与白珒不共戴天的形状。
黄芩幸灾乐祸的煽风点火道:“梨花乖,咱们努力修炼成梨花j-i,ng,找白玉明报仇哈!”
凤言捂嘴偷笑。
江暮雨忍俊不禁,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浅极淡的弧度,素雅如雪中青莲,明澈似云间皎月。
在场三人不禁愣住了。
一笑倾城,江山失色。
美好的景物总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白珒等人竟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贸然出声,更没有像南过那样冒失的冲过去说“你笑起来真好看,再笑一次呗”。他们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同时在心底期待那美景下一次再来之际。
“江公子,我刚去给你取药之时正好遇上掌门,掌门好像生气了。”黄芩端出最后一次汤药,还特别贴心的准备了一碟蜜饯。
江暮雨:“为何生气?”
“可能是跟我师父吵架了。”凤言接话道,“当时掌门从我师父的药房里出来,脸色不太好。”
“不可能。”白珒突然自信不疑的说,“师父能跟这世上任何一人生气,但绝不可能跟月河长老生气。你们俩绝对是看错了,或者误解了。”
黄芩纳闷了:“你为何这么肯定?”
白珒:“因为我……”
了解他们的前世今生。
南华对月河长老是什么感情,白珒一清二楚,月河长老对南华是什么态度,白珒心知肚明。
前者小心翼翼的爱,后者置若罔闻,一心向道,追求长生,清心寡欲,遵循天理。
南华死后,月河长老是伤心还是愤恨,又或是根本无感,白珒不能确定。只知道那一阵的月河长老失魂落魄,总是展露的笑容变得吝啬起来,总是一尘不染的衣衫变得肮脏起来,他不曾落泪,只是一个人待着。别人去找他说话,他也会一五一十的回答,给白珒的感觉就是少了许多人气儿。
白珒不能保证月河当时的情绪是出于挚友身死的悲伤,还是出于心上人离去的绝望。但就针对月河以往对南华的态度来看,后者的几率太过渺小。
没过多久,月河走了。
离开了扶瑶,远离了红尘。一个人归隐山林,专心修行,不问世事。
那之后,白珒再没见过月河,直到十年后,他偶然听人说起,月河长眠,郁郁而终。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人世最苦,莫过于单相思。
“猜的。”白珒草草敷衍过自己的祸从口出,“师父就算生气也是假生气,过一会儿就好了。”
黄芩和凤言将信将疑,但也没多心去管。赖在九天云榭东拉西扯一番,将洞庭天池和逍遥庄一游拿出来随意聊聊,等到太阳落山才跟江暮雨告别离开。
白珒发愤图强在院中练剑,一个时辰后,他就着流动的瀑布水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回屋里。发现江暮雨正坐在靠窗的矮几旁,冲着烛光揣摩那枚凤血玉镯。
火红的烛光照在晶莹无暇的凤血石上,使那殷红的颜色更加明艳鲜活,好似要滴出血来一样。
白珒坐在矮几对面,看着凤血石道:“师父说这里面寄宿着不死神鸟火凤凰,亦正亦邪。或是祥瑞神助,或是灾祸临头,都取决于执此宝物者的栽培。师父还说了,这是修仙界不可多得的一件宝物,你留心别被外人抢了去。”
江暮雨的指肚轻轻抚摸玉身,并未感觉到任何上古神兽魂灵的强大力量,可能还未被唤醒,魂灵尚处于沉睡中:“出门的时候留在家里便可。”
白珒说:“玉养人,人也养玉。你把它戴在身上,它自然会照着你的样子生长,这叫近朱者赤。”
“我的样子……”江暮雨似是自嘲的笑了一下,又好像没笑,他将凤血石放在矮几上,看着白珒说,“给你了。”
白珒猝不及防:“啊?”
江暮雨没再重复第二遍,白珒可急了,连推带赶的说:“我才不要,放我身上不是糟糕了人家火凤凰吗?”
“为何这么说?”江暮雨对白珒剧烈的反应很在意。
“我……我一身臭毛病,会带坏人家的。”白珒把万人渴求的上古魂灵像丢垃圾一样甩开,头也不回。
江暮雨比窗外明月还要清澈无瑕的眸光静静注视着白珒,似是要透过白珒的肌肤窥探他一乱糟糕的内心。漫长的沉寂,荧荧烛光照在他如昆仑美玉的面容之上,隐隐透着丝无奈:“你别妄自菲薄。”
白珒心下微颤,情不自禁的抬头和江暮雨相望,眼中流淌过复杂的微光,心中沉淀一片酸涩和恍惚:“师兄,你就这么信任我吗?你宁可将凤血玉交给我,也不肯自己带。你真的认为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江暮雨收回眸光,只说道:“收好,别丢了。”
酸楚的味道一拥而上,填满胸腔,淹没五脏,冲上鼻尖,润s-hi了眼眶。白珒怔怔的看着凤血玉,怔怔的看着江暮雨。
同样的事,江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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