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继续啊?”张文儒摸着膀子,感觉到有些冷了。他小腿全都埋在雪里,这么长时间已经s-hi了裤腿,鞋子也遭了秧,有些发僵了。感觉到许可可温度比自己高,他忍辱负重地贴过去一些。许可可自然有所察觉,只短促地笑了声,倒也没再开口损他。
颜元听到姜裁吸鼻子的声音时才想起沈桉容握着伞已经很久了,他连忙从袖子里伸出手去碰对方指尖。沈桉容没有躲,“怎么了?”
颜元指腹下所触的肌肤一片冰凉,关节处都有些泛白了。他伸手握在伞把上方,“我拿一会儿吧,你手缩回去暖暖。”
“不用。”沈桉容换了只手撑伞,顺便把他暖呼呼的爪子塞进自己口袋里捂着,“这样就好了。”
颜元无奈,他知道沈桉容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拿伞,只好用指腹搓搓他透着寒意的掌心,尽可能摩擦生点热。两人就着这种姿势朝前走了几步,他的忽然记忆回到从前,“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个副本里也这么撑着一把伞走路?”
“嗯,当时可真的狼狈。”沈桉容想起当时颜元嫌弃自己要命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你还不肯让我抱着走,搞得我s-hi了半身。”
“求求你们消停会儿吧,我都要听不下去了。”张文儒酸着牙从许可可旁边露出一个脑袋,“就不能体谅体谅单身狗吗?你们有什么话晚上床上聊行不行?”
“闲着也是闲着,那我们来聊聊我一高中同学的放浪情史。”颜元特地看向许可可,“想不想听听?”
许可可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谁,立马饶有兴致地点头答应,“好啊,快快快,给我讲讲。”
“啊!哥!大哥!亲哥!”张文儒欲哭无泪,“我错了,您俩还是接着调情,我权当没听见行吧!”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张文儒的黑历史在风雪中被扒了个一干二净。颜元有声有色地描绘了张文儒是如何脚踏五条船还浪得满河跑,又是如何经历了一场场年度大戏后遣了一批又一批后宫。许可可一边听一边笑意渐浓,“没想到啊,我平时太小瞧你了。”
“……我不是,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我出去就重新做人。”张文儒被他这笑声搞得汗毛直立,“我说……你别笑的那么下流行不行?”
谈话间,不远处已经能看见那覆上一层霜雪的黑绳了。由于吸收了不少水分,绳子中端稍稍下坠,上面的铃铛在寒风中纹丝不动。张文儒抬手指着高处,“铃铛都是红的!”
“是道具。”沈桉容在十米外便停下了,“元元,你第一晚不是说听见了铃铛声吗?”
“对,应该就是这里发出的。”颜元点头,“铃铛响后触发了剧情,但为什么它会响?总该有原因的。”
他看向沈桉容,沈桉容也侧过头沉思着望向他。两人对视片刻后一拍即合,“走,我们绕着圈边转转看,说不定可以找到所谓的原因。”
正午后,几人挑了一棵还算枝繁叶茂的树躲入,围成一团吃了带来的午饭。篮子里哪怕垫了棉毯也达不到保温效果,在长时间零下的环境中早就凉了个透。张文儒哈着热气暖手,觉得一顿饭吃完反而更冷了,“这还好不是现实,现实里穿个t恤早就能被冻成重度昏迷了。”
姜裁帮忙收拾被折腾出的一地狼藉,“你别想的太好,这里环境对身体影响削弱可不代表冻不死你。”
没有什么所谓的饭后催人困,他们还没来得及困就被雪花拍了满脸。重新拎着伞往前走了不到五十米,许可可指着分界线下的一摞雪堆,“哎,你们看那是什么?”
其实不需要他指,那雪堆高出周围水平面一大截,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
“找到了。”沈桉容话这么说,却没有上前去细看。他拦下蠢蠢欲动的姜裁,朝上扬扬下巴,“别靠四方标太近,看上面。”
姜裁顺着他指的方向仰头,下意识捂着嘴连连退后了几步。覆着雪花的大小树枝上立着密密麻麻的黑点,最高处的树枝上还有一具惨白的尸骨。枝头穿过尸骨的胸腔,就那么把它挂在了树梢上。
沈桉容稍稍蹲下,掌心贴着地面的雪层。他眼里闪过一串短暂的蓝色代码,突出的那雪堆便朝四处化开,露出埋着的另一具尸骨。地上的这具比挂在树上的看上去完整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它露在四方标外那只手有明显被啃食的痕迹,但还剩了一些凝霜的残r_ou_挂在白骨上没被吃干净。看它的姿势似是想往外爬,却没来得及便被瞬间分食了。
“这两人还真是作死,非要进不能进的地方。”颜元别过头躲开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那些数不清的乌鸦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几人瞧,似是看见餐已上桌,就等着谁来宣布一声开饭了。
不过……他们真的会蠢到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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