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嫁女和我提到过一句话。”颜元说,“她提到我身上有‘檀郎’的东西,虽然这句话没有说完,但现在看来八成就是这块玉佩了。”
姜裁被牵着手腕表情也没怎么慌乱,那皱着脸的样子也像在认真思考,“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啊?就这个叫张睿的辞官回来,其实是为了娶秋钰?要不然没道理放下公主不要,令人尊敬的官位也不要,还要时隔一年回到这里来。”
许可可嗤之以鼻,“有必要吗?要我说如果他和秋钰是真爱,当初秋钰成了自由身后他就不该走。殿试又不是一生就这一次,都说了秋钰名气摆在那里,这上门提亲的肯定能绕镇子一圈,要我肯定不会摆摆手还心安理得地去参加考试啊,谁知这考完试回来后还万事不变呢。”
“你是猪脑袋吗?”张文儒不甘示弱地怼了一句,“你不要拿现代人的思想来衡量古时候的人啊,这能一样吗?”
“对。”颜元点点头表示赞同,“秋钰自己赎身和被家里人赎身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她如果当时自己能拿得出钱,那的确是自由身。可换一步来讲,家里人在卖掉她的时候就应当是断绝了他们之间的勾连,相当于将她的所属权和养育权给了天月阁。可既然之后又将人给买回去,就等同于秋钰的人身权其实又回到了宫家手里,嫁娶不再由她在阁中那样可以自行挑选了。”
“嘶……反正我觉得宫家有问题。为什么当初要把秋钰给卖了?他家又不缺钱,这不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么?”许可可深知自己说什么张文儒都要堵上一句的道理,先一步大掌一翻将人嘴给捂严实了,“再说了,宠孩子的话,哪有三岁就开始请老师要求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还不给人出去长见识,说难听些这完全就是囚禁嘛,那三年的准备就像是为了在她六岁时把人给卖了一样。”
谈话间一群人已经走到了镇头的金榜处,到了今日还有不少背着行囊正在往镇子里走的过路人,其中也有二三围着那经过一年风雨洗礼后褪了色的纸张交头互耳的。不知是许可可肩扛着人太过野蛮将人给吓怕了,还是他们口中所言之事不容外人听去,他们见颜元几人往这边接近后便不约而同退到一旁去了。
时隔久后,上面的字迹也随着纸张的破损而难以辨认,不过最关键的一句倒是还算完好:江南才子张睿高中榜首状元及第特此昭示天下举国同庆。
这时躲在一旁的两个过路人指着那榜上的字嘀咕一句,“……都说了,人家肯定是回京城做大官去了。”
另一人吹眉瞪眼,“你会不会是看错了啊?”
“这哪还能错,我之前还和他对过诗,就是一个背影我都知道是谁……”
“……嘶,可他和那京城的王家……”
“嘘,你小点声!”那人赶紧瞥了颜元方向一眼,“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我还要不要这脑袋了?”
“那……咱们走?”
“走,去别处说。”
这一听就是有什么隐情,沈桉容伸手拦住丢下肩上人就要往前追的许可可,“那两人衣着似本地人,并非外来客。这本就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既然是在调查他们不愿告诉外人的事,就不能贸然地打草惊蛇。”
王家。
这刚冒出个张书生来,又怎么扯上个京城王家?本猜测这只是秋钰和张睿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可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好似云里雾里,让人着实摸不清原委。在外面逛了一整个下午,得到的线索却也寥寥无几,眼看着即将到日落时分,几人先回了一趟天月阁。
天月并没有像来时一样杵在门口,依旧不见身影。问了里头打下手的人才知这一下午她还是没能醒来,此刻正在房内的床上休息。既然见到了颜元,沈桉容当然不打算继续留在阁中,一旁的孟涟也表示要和姜裁一同回宫家,他们此行回来只是找那名叫薛颖的女玩家。
“回宫家?”薛颖看上去有些迟疑,目光在他们众人间游走一圈,“怎么没见……江博?”
对于她的点名道姓许可可又懂了,“你对那小子有好感?他和我们一块儿,都住宫家的。这回沈桉容和孟涟也打算一起去,到时候你就一人在天月阁里不太安全啊。”
薛颖脸色白了白。
她一副抗拒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心仪于江博,许可可那个粗神经的还没反应过来,继续用江博来劝说她,甚至提起了江博隔壁还有个空房间的事情。
颜元打断了许可可,他看向薛颖,“你似乎对江博有什么看法。”
“没有。”薛颖否认得很快。可面前人一副平淡不信的模样让她嘴唇抿了抿,不得不补充上一句,“只是之前我们共同经历过一个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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