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不算高,但要在没有外力作用下爬上去取东西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倒在地上的供桌被几人扶起来,不知搁置在这里经过了多久的岁月,手指碰一碰都会发出吱嘎摇晃的声音。众人互相打量一圈,不约而同将视线停留在全场最高的两位人身上——许可可和沈桉容。
“嗨,不就是看一眼上面有什么吗!我去!”许可可拍两下手,大义凛然地朝前迈出一步。
“你?”沈桉容有些意外,毕竟许可可也就表面看起来有点胆子,内在还是挺害怕副本中一切未知的事物的。眼下这人却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坚决清晰可见。
“怎么!”许可可眉毛一横,不悦地转过脸来看他一眼。
沈桉容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长袍繁复,遮住了两条腿,动起来还是有点不太方便。特别是许可可本身就已经将衣料撑到了极致,现在动作幅度一大,空气中传来“兹拉”的细微响动。正高抬腿爬桌子的人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咳了咳。
上方压了个肌r_ou_暴起的成年男人,桌子不堪重负,左右颤栗。
“喂,要不你还是下来吧,别一会儿唯一一张能派上用场的桌子还被你压塌了……”张文儒扶着桌子一角,清晰地感受到了手下木头在抗议。
“你以为沈桉容那家伙比我轻多少?再说了,我只是看上去壮了——c,ao!”许可可话说了一半,供桌轰然倒塌。左侧两条桌腿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看上去好不可怜。
事后,他呆若木j-i地站在一片废墟中,还想强行解释两句真不是自己体重超标,而是这桌子本身就不结实。
没了供桌后,几人只能利用技能来解决事情了。
沈桉容不再耽误时间,花费了一点j-i,ng力在房梁上做了面正对着众人的镜子,可惜光线太暗,上面藏着什么并没有看清。这时一直寡言相随的薛颖却当众将袖口从指关节捋到了小臂,露出白皙的手腕。
他们下意识看去,发现她光滑的肌肤上正有一条分米长的伤痂,不知反复被撕开过多少回,此刻像一条狰狞的蜈蚣静静伏在那里。
几人这才想起来,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玩家也是一位牧狼人。姜裁因为刚才使用技能再次宣告失败,此时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
为了自保,耗血已经成为了所有牧狼人的习惯。他们身上总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很多人为了能在最危急的时刻准确无误地使用技能,会定期查看结痂的伤口是否能被徒手再次破开。此时揭开痂痕并没有让薛颖面部表情有任何波动,血珠顺着狭窄的缝隙溢出,像是漫长冬眠后许久未见天日的生物,争先恐后窜出脑袋。
可并没有透明的役鬼出现,她的血一滴滴落在地面,很快就渗入地底,成为土壤的养料。
姜裁疑惑不定,难不成薛颖的技能也失效了?所有的牧狼人都跨不过这道坎?
薛颖却没什么表示,她挤压着逐渐泛白的伤口,出血量让颜元都有些忍不住蹙眉。她像是经不住他们一路带着护着,想要做出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沈桉容之前用过传送技能,现在当然也可以,只不过需要多耗费一些时间和大量的j-i,ng力,并且不能保证脆弱的房梁承受得住,但除此之外也应该有其他方法。
姜裁知道割开自己的血r_ou_究竟有多么难忍,终于有些看不过去,开口制止薛颖的自残举动。“要不算了吧,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或者可以找一些东西朝上面砸一砸,说不定就瞎猫碰上死耗子砸下个什么东西呢?”
薛颖摇了摇头,“这些血不算什么,想要召唤役鬼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点你应该同样清楚。”
姜裁表示他不是很清楚。每次他流一滴血,自己的役鬼都会一声不吭地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不过后头会朝他讨要更多就是了。这么仔细一想,他的役鬼随着时间推移好像耗血越来越少,难不成是太过虚弱所以才消失了?
终于在伤口再也挤不出血后,凹凸不平的地面小幅度震了震。一只纯黑的影子从薛颖脚下浮出成型,两颗乒乓球样的眼睛红得发暗,带着一股浓郁的潮气。
姜裁下意识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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