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后悔没在病历本上填一句“建议去看j-i,ng神科”。
像这样的没病还挂号的病人,江莱今天看了两三个。一院的医疗资源本身就匮乏,还被没病找病的粉丝给占用了许多,江莱很无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应该找刘主任谈谈。
下午会诊的最后一个病人是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坐下来,看了年轻的江莱一眼,便问道:“医生,我可以换个年纪大点的,经验丰富的医生吗?”
江莱看着病人的脑片图,淡道:“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如果你想换要重新挂号,可能后天才排得上专家号。”
老太太说:“还要重新挂号啊……那……那医生你是新来的吗?刚开始看病啊??”
江莱嗯了一声,似乎看出了片子上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皱眉道:“你看的上一个医院医生怎么说?”
那老太太不是很相信江莱,便隐瞒道:“长了个瘤子,吃点普通的药就好了,不用开些杂七杂八的药。”
江莱好脾气也没揭穿她,只道:“只有一张ct片还看不出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但偏恶性的可能大,之后也许需要做手术,建议您先去缴费做个核磁共振和化验,我再给您开点药。”
老太太脸色变了:“啊,恶性?还要做手术?”
江莱点头,默默开了单子,虽然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但从眉眼就可以看出她长得十分俊秀。
老太太觉得漂亮的医生不靠谱,犹犹豫豫半天才拿着江莱的单子出了诊室。
下班时间到,江莱没等到老太太回来复诊,她摇摇头,收拾了下桌子打算回家。
岑谬背靠墙等在外面,她今天穿的短裙配条纹衬衣,妆容j-i,ng致,黑发如瀑,和医院苍白的底色格格不入。光看这妖娆的外貌,怎么也想不出她在江莱面前像个孩子般。江莱劳累了一天,见着这人,嘴角忍不住向上。
江莱问她:“你今天不忙吗?”
岑谬站直身子,笑道:“一个多小时后有饭局,我抽个时间来接你。”
江莱怔了怔:“不用这么麻烦。”
岑谬顺手把江莱的包拿过来背自己身上:“顺路而已,不麻烦。”
岑谬难得当了回霸道总监,拉着江莱就往电梯走,江莱踉跄了两步也只好跟上她。
还没到电梯口,有人拦住江莱,江莱认出是刚才看病的老太太。
老太太佝偻着背,慢吞吞道:“医生,我这就是个小毛病,你怎么给我开这么贵的单子,这不是故意讹我吗?”
江莱听了只得耐心道:“老人家,我给您开的已经是最基础的药,检验和核磁共振也都是必须的……”
岑谬听了两人对话,心道:江莱姐也太好说话了吧,这都是些什么有被害妄想症的患者?老觉得是个医生都想讹钱。
老太太也是急了:“哎,我知道你们医生,不多开点药就没有提成分红,可是我是穷人,医生你就行行好,给我开点便宜的,管用的药就行了。”
江莱面露难色,老实说道:“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老太太揪着江莱的袖子不放,又苦苦哀求了几句。
岑谬不悦,她只有一小时,还被老太太耽误这么多时间,岑谬于是把江莱拉到自己身后,冷道:“老太太,别的医生我不敢确定,但江医生绝对不会坑你,你不信查查新闻就知道了。”
老太太却不依,扯着江莱死活不放手。江莱和岑谬拿老人家没办法,对方是个得了脑瘤的老年人,推不得也说不得,稍微处理不好就能上第二天的头条,何况江莱还是现在医学界的“顶级流量”。
江莱叹了口气,也是心软,掏出钱包拿出五张红票给老人家:“老太太,不管怎么样,您先去把后面的检查做完,我真没骗您,现在医院的检验科下班了,您明天再来吧。”
那老太太嘴里说着“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接下了江莱的钱,连说好几声谢谢,然后放开了江莱自个儿走了。
岑谬道:“江莱姐可真是善良。”难怪当了几年外科医生还这么穷哈哈的。
江莱一脸淡然:“行了,别取笑我了,咱们走吧。”
话音刚落。
“江医生!!!江医生!!!”
李航喊着江莱的名字,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江莱停下脚步,奇怪道:“怎么?有事吗?”
李航抹了把汗:“刚才那老太太!是你今天的病人?”
“是,怎么了?”
“她是不是揪着你不放?让你给她开便宜药?”
江莱点头:“嗯。”
“你不会给她钱了吧?”
岑谬闻言,接话道:“江医生心最软,怎么会不给钱。”
李航骂了句脏话:“得,江医生你也被骗了,我昨天碰见了她,她也是说自己没钱做检查买药,刚看见她拉着你不放我才知道不对,咱们都被骗了。”
岑谬啧啧一声:“医生的钱这么好赚的?”
李航脸红了起来,似是气急:“怎么办?报警吗?”
江莱想了想,说道:“算了,金额太小不够立案。老太太年纪这么大还在骗钱,说不定有什么难处。”
李航没江莱淡定,挽着袖子说道:“不行,人善被人欺,这老太太骗好人太可恶,我看她从那边跑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说完真就往那边追了过去。
岑谬问:“要一起追吗?”
江莱瞥着岑谬:“你不是只有一个小时吗?我们走吧,那老太太的病不像是装的,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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