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的江莱,让岑谬又回想起从前。有一件事埋在岑谬心里许久,久到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那时岑谬还在读初中,正值叛逆期,同时也经历着从童年到少女的转变,心思敏感细腻。但岑玉贵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对岑谬的打骂从未断过,更别谈什么心理上的辅导。
某天岑谬觉得肚子像被人揪着一般隐隐作痛,有一股暖流从腹部向下流出来。她跑到厕所,脱下裤子检查,果然是月经来了。虽然是第一次来月经,但岑谬还不至于傻到以为自己是得了病才会流血不止。
可岑谬对于处理这件事没有经验,也没里准备卫生巾。她一时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思前想后,决定厚着脸皮在厕所随便找个同学借一下。
通过厕所门地下的缝隙,岑谬看见门外有个穿着白色帆布鞋的人在排队,于是她把门打开一条缝,问道:“同学,可不可以借我一张卫生巾?”
话刚说完,待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脸,岑谬羞愧得简直想要钻进地里去。作为一个不经人世的少女,在初潮的时候撞上邻居家姐姐,还是那个和自己过不去的江莱,真是……让人难堪。
江莱见到是岑谬,愣怔了几秒,才说:“好,你等我会儿。”说罢就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过了没多久,江莱回到厕所,通过门缝把卫生巾递给岑谬,岑谬红着脸接过,为难情地说道:“多谢了,江莱姐。”
江莱却没有立即走掉,而是用她那一惯清冷平淡的声音问道:“你是第一次来?会用卫生巾吗?”
岑谬的脸顿时变得更红了,江莱怎么知道她是第一次来月经的?碍于面子,岑谬硬着头皮说道:“没……你不用管我。”
江莱说:“我就在门外等着,还需要帮忙就找我。”
“好……”
岑谬拆开卫生巾,果然,一筹莫展,虽然广告上见过,但她并不知道该怎么用。
做了良久思想工作,岑谬终于认命地对外面的人说:“江莱姐,你教教我……”
声音小得比蚊子还不如,江莱居然都能听见,她敲门进到厕所隔间,然后一脸淡然地教着岑谬怎么用卫生巾,和教她写作业一样没什么区别。
“这样就好了,学会了吗?”
岑谬把脸撇向一边:“会了。”
她怎么也没料到,教女儿换卫生巾这种本该由妈妈做的工作,却是由江莱完成了。
这天晚上,岑谬做了个梦,少女们都会做的那种梦。
她梦见自己在学校的c,ao场,远处有一个人在荡秋千,白色的帆布鞋在阳光下非常亮眼,忽高忽低,像是要荡进她心里。
岑谬心跳加速起来,有股热血冲上了脑门,前所未有的某种悸动从内心一直到小腹,烧得她浑身难受。
那秋千上的人在这时停下,一步步朝她走来,原本模糊的面目变得清晰,是一张漂亮的脸,鼻梁挺直,双眸熠熠,黛眉红唇。
如果换做是以往,岑谬看见江莱一定会假装没看见跑开,但这次她就像是被施加了什么法术一般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她在期待什么,期待某种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江莱孤僻又内向,在岑谬的梦里脸上却挂上了笑容,仿佛春风拂过千里冰封,化作一场春雨,滋润着万物,也让某些东西生根发芽起来。
然后,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似乎是自然而然的,江莱倾身过来,吻上了岑谬的唇。在这一瞬间岑谬意识到了,这一定是个梦,梦里的江莱才会主动靠近她并吻她。可梦里的感觉好满足,令人沉迷,岑谬不想醒来。
吻到无法呼吸,岑谬惊醒过来,额头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原来是被被子闷住了头才会觉得呼吸困难。
可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岑谬为自己做了春/梦而羞愧难当,她为什么会梦见和人接吻,接吻对象还偏偏是江莱?明明她和江莱的关系这么疏远……难道她喜欢江莱?不可能的,岑谬马上否认了这一想法,她自认为和江莱是永远没办法做成朋友的。
十二三岁的人,证明喜欢和不喜欢都是用的同一种方式,那就是拼命地作。
岑谬同样不例外,她作的方式具体体现在和江莱抢姐姐,有什么事都拉着江蓁一起,江蓁不明白岑谬的小心思,往往还带着江莱一起,所以才组成了胡同里三人行的小团体。
江莱对这个三人小团队没有意见,其实她对什么都没有意见,不管是几个人一起玩,她都一副淡淡的样子,对岑谬的存在永远一副不在乎的态度。
岑谬不一样,她嘴上说着和江莱一块很无聊,实际上她总是下意识想去引起江莱的注意力,想让江莱注意到她,所以每每江莱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岑谬都会忍不住炸毛。后来江莱对岑谬的印象就成了:一碰就炸的炸/药包。
岑谬这种试探和求证起的当然是反作用,岑谬把对江莱心思藏得越来越深,深到连她自己都认同自己确实不喜欢江莱。
江蓁是个典型和事佬,总是想将两人凑一块,但江莱被动内敛,岑谬抵触情绪严重,越撮合她们关系就越僵。后来,两人在江蓁的葬礼上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江莱全程走神,岑谬却哭得撕心裂肺。岑谬怪江莱没心没肺,一气之下再也没有和江莱说过话。
岑谬一直以为,江莱就如同她表面上的那样,是个本性孤僻冷淡,没有大悲大喜的人。就算是亲姐去世,她也可以做到淡然处之。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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