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门被推开,挂住门上的风铃“叮铃叮铃”响起来。
坐在柜台后的肖舒阳抬起头看到是黎风莞,跑过去兴奋地说:“我们成功了!刚刚炫炫说他遇到了天权,他们已经知道他们住在一栋楼里了。”
黎风莞一边擦汗一边说:“看来我这一趟没白跑。”
叶天权最近大大增加了出门的次数,于是工作的时间就少了,再加上心有旁骛,一向对叶天权很放心的编辑终于在他这里感受到了被拖稿支配的恐惧。
编辑:“大大!这是你这个月第二次延更了!”
叶天权:“可是我从连载开始就没有延更过。”
编辑:“可是这都要完结了你才来延更?!有没有搞错啊!你之前的坚持呢?!”
叶天权:“我的坚持就是想更就更。”
其实延更也不算什么,大家都不容易,大部分粉丝都愿意做大大的天使,都能理解大大。
叶天权也是粉丝们的天使,向大家道歉:“果咩呐塞,脑洞小婊砸已离家出走,我在努力地把它找回来。”
就像在假期最后几天学生做作业是最快的,叶天权也在截止日期前几天飞快地赶完了稿子。交稿后,他看了眼窗外,天空y-in沉沉的。
这些天他赶稿赶得昏天暗地,终于搞定了,想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可天气却不如他意。
不过,尽管不满意,他还是拿着伞出门了。
以前叶天权出门,该干嘛干嘛,现在却带着期望,寻找那个人。
再次相逢后的这几天,叶天权满脑子都是许愿,当初的那份心动复苏了,许愿不是他“喜欢过的人”,而是他“喜欢的人”了。
他很想很想得到这个人。
之前失望而归很多次,但是这次他找到了。在他们再次相遇的荷花池边,许愿在玩手机,身边放着三脚架和相机。
叶天权静悄悄地走过去,“许……”叫出口了他才想起来,再次相遇后他们没有互相自我介绍过。他觉得,许愿早已忘记自己了,没必要叙旧。
风一阵阵地吹,吹散了叶天权及时刹车的轻言细语。
许愿不知道他身后站在一个人,正凝视着他。
忽然,风带来了小雨,许愿面露喜色,把手机放进裤袋里,准备拍照,突然听到身后有开伞的声音,回头看到正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叶天权。伞很大,即使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也能够遮住两个人。
许愿有些惊讶,很快笑了起来,“是你啊。”
叶天权说:“嗯。下雨了。”
“听说下雨天景物和创作更配。你来画画吗?”
“不是,刚好路过。”叶天权不知道说实话会怎样,下意识撒谎了。
“哦。我拍照先。”许愿转身看着相机屏幕,发现在黑伞下光线不足,于是往前挪了一点。
叶天权看着许愿调节相机、拍照、调节相机、拍照,循环了好几次。
因为爱屋及乌,叶天权以前对摄影也有一些兴趣,但是一看专业知识他就一头雾水,再想想自己用手机拍照拍得跟鬼一样的经历,就没进摄影坑。
许愿忽然转头,说:“你介意让我拍你吗?”
忽然的对视让叶天权的心湖泛起涟漪,“不介意。”
“谢谢。你站在这里,面对荷花池。”许愿拿起三脚架跑到伞外,取下相机,找了好几个角度,拍了几张叶天权的背影和侧面,然后走回伞下。
许愿给叶天权看照片,“怎么样?”
碧绿荷叶、淡粉荷花、古朴石桥交相辉映,清晰透亮的雨丝使整个画面饱满生动,黑漆漆的大伞下仿佛是一个小世界,被庇护着的叶天权仿佛与外界格格不入,又仿佛是在赏景的画中人。
“很好看。”
是啊,背景画面很美,可是叶天权觉得,自己虽然是构成这唯美画面的一部分,但是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有种浓浓的装逼气息。
许愿说:“是因为模特很木奉。我还要拍别的,你有事的话先走吧。”
叶天权才舍不得走,说:“我没事,我给你撑伞吧。”
“哎,没关系的,不麻烦你了。”
叶天权看相机裹着防水套,说:“你把相机保护得这么好,自己却淋着雨。”
“没办法啊不防水。”
“淋雨容易感冒的。”
“无所谓啦。”
叶天权坚持,“我给你撑着吧,我也没什么事。其实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怎么拍照。”
“好啊。”许愿举起相机,让叶天权看到屏幕,“首先我觉得光线是最重要的。现在是y-in雨天,适合拍柔和的画面,在伞下光线太少,照片就会曝光不足,就是画面会很暗。曝光值是由光圈、快门、感光度决定的……”
叶天权听着,时不时“嗯”一声,表示在听,实际上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许愿在说什么。
“……其实现在手机拍照已经很木奉了,不比相机差,有些时候用相机倒是麻烦。用手机的话我给你推荐几个修图软件吧……”
他的声音听着好舒服,可是摄影什么的,太深奥了。
许愿忽然指着一处灌木丛说:“对了有次我在这里拍到两只一毛一样的蝴蝶,然后发微博,文字是‘梁祝’,两只蝴蝶不是很容易让人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吗?结果有人科普说这两只都是雄x_i,ng。”
叶天权配合地笑了一声,看许愿在拍灌木丛,问:你经常在这里拍照吗?”
“是啊,我每次经过小公园都会来拍几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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