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了这等悖乱lun常的事,跟自己所痛恨的奚齐、夷吾又有何两样!
原来……我对大哥……也有着那些不可告人的y-in暗念头么?
还有一件事,重耳甚至都不敢去细想:大哥他……有反抗过吗?
他断了一只手,又不能开口说话……他又能如何反抗呢?
而自己又是怎么对他?
重耳用力抹去脸上挂下的水,闭上了眼睛。
大哥应该……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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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发觉重耳不对的是他的枕边人——怀嬴。
她此时已接近临盆,肚腹庞大,行动不便,常因身体不适而忧闷不安。重耳每日都会陪她吃一顿饭,只要夜间无事也会去守在她身边。
二人虽不同床,但共处一室,有什么动静便可以听到,这让怀嬴觉得心安:她的夫君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
然而城濮之战归来后的那一夜,怀嬴睁眼到了天亮,重耳却始终没有出现。
她以为他是狂喜之下与群臣饮酒整夜,后来便问了一句,谁知重耳却突然脸色大变,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自他们相识以来,哪怕生死关头,也未见他如此失态过。然而再问,重耳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
怀嬴自孕后便心思敏感,这便已经觉得不对。
那日夜里,她睡得不深,迷迷糊糊听到重耳的床铺有动静。
她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过来,竖起耳朵去听,却听重耳口中含混念着什么“生”,又喃喃着“对不起”。
于是越发地感到奇怪,重耳是一国之君,又是爽朗的个x_i,ng,会在梦里与谁道歉呢?又有什么歉意会埋在心中,只有梦中才能说出口呢?
怀嬴心中一悸,莫非……是和那天夜里有关?
她怀了孩子,腰酸背痛,却因为心头沉甸甸的疑虑,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重耳一离开,她便召集了寝宫中的所有婢女,旁敲侧击地问了饮酒那夜的事。
婢女们纷纷回答那夜没有见到国君回来,自己都守在该守的地方,不曾擅自离开。她们言辞恳切,脸上都看不出作伪之色。
怀嬴挥退了她们,独自坐着,她身边一个从秦国陪嫁而来的婢女想了想,问道:“公主是怀疑……晋君招幸了她们中的一个?”
怀嬴一惊,睁大了眼睛看她:“你怎么……”
那婢女比她年长许多,已有三十多岁,微笑道:“公主对晋君的心,谁人看不出呢?”
怀嬴道:“不会的,他答应过我,又怎会有别的女人……”
那婢女看到怀嬴的神色便知晓了八jiu分,劝道:“我看晋君对公主也是关怀备至,公主就不要多想了,保重身体要紧。”
怀嬴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却有一个婢女回转了来求见。
她望着怀嬴,吞吞吐吐道:“奴婢走到一半,突然想起,那天夜里,快天亮的时候,奴婢似乎在院中见过国君……”
怀嬴忙追问道:“见过就见过,怎么说‘似乎’?他在做什么?”
那婢女道:“奴婢也不确定,看背影是的……他,他身上只穿一件单衣,打了井水往自己身上冲,全身都s-hi淋淋的。奴婢吓坏了,所以不敢近前。”
那秦国的婢女担忧地看看怀嬴。
怀嬴的一颗心则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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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觉得今日的狐偃很是奇怪,他素来是大大咧咧,想什么就说什么,今天早朝后特地留下,说话却又是吞吞吐吐:“我吧……虽然名义上,是你的舅舅,却从来没拿长辈的身份来说教你……对吧?”
重耳的目光落到他因为紧张而握起的拳头上,莫名其妙:“没错,怎么了?”
狐偃正色道:“你做国君,一向是重然诺的,对原县是,对楚国也是……那做男人,就更应该这样了……”
重耳越发地奇怪:“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狐偃咬咬牙:“好,那我便直说了。在秦国,你亲口发誓,当时许多人都在场,你说除怀嬴外,绝不会再有旁的人,是不是?”
重耳皱眉:“是。”
狐偃追问:“那你有没有?”
重耳的脸色骤然一变,但还是答道:“没有。”
狐偃听到他的答案,神情一下子松了,像是卸下了心上一块大石头:“那就好。”
他甚至还大大咧咧地拍了下重耳的肩膀。
重耳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越发地铁青。
为什么狐偃会突然来问这个问题?
莫非,那天晚上,那件事,被什么人发现了?
仅仅是这么一个念头,就令他脊背冒汗。
他枯坐了半日,奏折上的字密密麻麻,全看不进去。几次想要不管不顾,去见一见,却又压抑住自己,默默坐了回去。
午后时分,却见申生那的一个寺人急匆匆地来报:“君上,夫人突然过去了,硬要见公子!她身怀有孕,小的们都不敢拦啊!”
重耳猛地站起身,打翻的墨砚脏污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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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在宫中狂奔。迎着风,身体冰凉。不好的预感也在心中发酵。
隔了半个月,再看到那片熟悉的建筑,胸中的跃动就开始失控。
尚未到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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