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的态度让他无法安心。
他俩闲闲地说着话时,敖欢派来的盗贼已经到了。尽管是轻手轻脚的惯偷,触动机关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些声响。柳离习武之人,有些察觉,正要说什么,柳祁却将他按住,笑道:“叫你别想,好好躺着。”柳离心里一直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柳祁笑着安抚他:“没事、没事,爹爹还能害你么?”
柳祁笑着安抚他:“没事、没事,爹爹还能害你么?”
柳离一听这话就浑身紧绷,几乎是要立即跳下床:“你不说这话还好……”柳祁才知自己在儿子这边果然是毫无信用了,又按住柳离,说:“难道你要害爹爹吗?”柳离惊讶万分,听着这话,便知是头等大事,便肃然说道:“什么害不害的?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我才好说。”柳祁便又卖关子:“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对你是好的。”柳离哪里肯听,扯着柳祁的袖子道:“你不要拖时间。你再不说,我就立即喊人!”柳祁摇头说:“你居然向着外人了!”
那柳祁认真会顾左右而言他,活生生要把柳离给绕进去。柳离敛定心神,张嘴就要喊人,那柳祁赶紧摁住他,又说:“行,我带你去看。”那柳祁便带着柳离到了隔壁房间,却见那儿已是空空如也,盗贼已经得手,从暗道离去了。柳离气得咬牙:“你居然是要做贼!”柳祁便道:“大丈夫无所不为!”
柳离便说:“你果真是无所不为,我是要告发你。”柳祁哼了一声:“好哇,我不过是叫他丢了一件东西,你却要我丢掉一条命!”
那柳祁振振有词,真是自成一派的道理。柳离听了目瞪口呆,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是那句“丢命”还是很让柳离触动的。叫他不得不犹豫起来。他确实不忍见父亲横死他乡。
只是柳离又哪里看不出来,柳祁是仗着彼此的感情在耍赖,这也算是柳祁惯用的伎俩了,只是在情人身上用得多,甚少用在自己儿子身上。柳离仔细一想,便决定以眼还眼,忽然捶床大哭,只说:“是呀!那我怎么办?你将我的命拿去好了!”柳离抽下床帐上的飘带,塞到柳祁手里,只哭道:“你勒死我!你趁势勒死我!你也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听了!我更不想搀和进你那些屁事去!我只想干净!”柳祁实在想不到事态如此发展,一时也是怔住了。
柳离见柳祁没反应,便奋力将自己的戏份填满,又说:“你不勒我,我自己撞墙!”说着,又作势要撞墙。只是他这戏做得太满,便漏了馅儿,叫柳祁看出了门道儿来。那柳祁放下心来,便也开始大哭:“你死什么!死的该是我!”
二人疯狂大哭寻死,外头守卫听见,也是吃惊得很,便说赶紧去通知敖况。
第102章
敖况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也是十分讶异,自然是该去查看的。至于敖欢么,早已经开溜了。在盗贼得手之后,敖欢收到讯号就跟敖况借尿遁了。敖欢飞奔到城郊十里亭,那儿早就有一小队从三危带来的人马驻扎着。剑骏自然在其中。那敖欢又问:“柳祁来了么?”剑骏只说:“已安排人接应了。”又过一会儿,却见那死士已策马奔到亭外,又跃下马来,手中提着个锦盒,只道:“符已到手!”敖欢又问:“那柳祁呢?”死士一怔:“大抵还在里头吧。”说着,又喜将虎符奉上。敖欢打开锦盒,摸起那半截虎符。那剑骏发现了敖欢的迟疑,便说:“如此贵重之物失窃,说不定敖况很快就会发现了!事不宜迟,赶紧撤退,与马毛将军接头吧!”敖欢自知理当如此,但心里又放不下柳祁。那敖欢又问死士:“你行事的时候有见到他么?”那死士只道:“并无,他只在另一边和柳离说话。而且我离开的时候已将机关复原,除非敖况再次查看,否则不会被发现的。我相信柳祁应该无碍!”剑骏又劝敖欢:“那柳祁滑头得很,几千种机变,况且还是柳离的亲人,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我们现在手里拿着这个,不赶紧脱离,就是九死一生了!”
敖欢深明此理,便留下了两个j-i,ng兵接应柳祁,先带着大部队离开。众人策马往东而去,与外城的马毛将军汇合。那马毛虽被收去兵权,但因不满敖况专横,暗地蓄养了私兵,如今正在外城守候。正是疑虑之际,却见敖欢已领兵前来了。马毛喜不自胜,赶紧迎接。那敖欢一边想着柳祁还不出来,恐怕有危险,又想敖况总不至于立即杀了柳祁,肯定要捏着柳祁做筹码的,这又放心了些。
那马毛不知道敖欢还想着这些婆婆妈妈、儿女情长的事,只问他要兵符。敖欢赶紧将半截虎符取出,递予马毛,那马毛结果虎符,脸色大变:“这是假的!”
敖欢从未见过虞地的虎符,不免上了当了。那马毛倒是一眼认出,却是悔之已晚。一时杀声四起,数目极多的兵马从四周杀出,将他们团团围住。马毛的私兵不多,带出来的更少了,敖欢也只有一小支人马,自然难以抵挡对方的埋伏。
马毛倒是自知不敌,大骂敖况祸国殃民,大杀对方几百人后,体力不支,便横刀自刎。敖欢倒不至于要死的,突围不出去,便被生擒。
敖欢被投入大牢,自是心灰。此刻他总算想明白了,从什么地形图纸开始,都是柳祁编的谎话。从他听说常无灵在他俩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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