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难招架了。
围观这调情现场般的宋淡:“……”
不能得罪看起来快痊愈了的老板——宋淡维持着职业假笑:“老板,以及老板娘,我们该出发了。”
去公司的路上,谢知把裴衔意逮到后座,坐到驾驶位开车:“你和宋淡再谈谈。”
这几天宋淡陆陆续续发来很多东西,谢知通宵补拍戏份时,裴衔意就在片场里坐着,看着文件等他。
等谢知浅眠几个小时醒来时,他还在看。
“情况虽然严峻,不过没有太糟糕,”宋淡拿出平板,打开几份资料,“我相信裴先生能处理好。”
裴衔意接过来看了会儿,忽然生出奇思妙想,抬头问:“知知,我要是被替换了,不再是公司法人,没工作了怎么办?”
谢知眼皮也没掀一下:“我养。”
裴衔意眼里笑意愈浓,慢悠悠地消遣宋淡:“不用相信我,我有人养。”
宋淡:“…………”
麻痹。
抵达公司时还早,早上八点,会议还有一个小时才召开。行政助理在公司大门口焦灼地等着,见人来了,又惊又喜:“裴先生!太好了,您终于回来了!”
宋淡:“怎么样?”
“公司一圈大小股东十分钟前已经在大会议室坐满了。”见到裴衔意,行政助理一颗心落回原地,“裴先生您不知道,现在公司里流传着许多谣言,都……不太好,您赶紧上去吧!”
ceo养病几个月,几乎没出过面,要不是裴争虹隔着重洋镇压,宋淡又联合一圈人勉强维持着平衡,早闹翻天了。
但压得住局势,压不住飞窜的流言——裴先生重病即将离世、ceo玩忽职守不称职、裴氏法人即将变更,林林总总,几天一变,甚至有传裴衔意其实不是在养病,而是做假账洗黑钱被抓了。
职员们惶惶不安,总担心哪天公司就大变样。
裴衔意听完,非但没急着去会议室,反而先在公司转了一圈。
知道今天公司要有大事发生,大伙儿来得格外早,担心错过什么消息。
裴衔意是个好老板,注重员工福利,架子也不大,员工们敬重喜爱这位老板,这也是宋淡能稳住人心的最根本原因。
见到裴衔意,这些惶恐了几个月的员工们心里总算是定了,几乎热泪盈眶:“裴先生!您回来了!”
“裴总!!!”
“您身体没事了吗?”
“裴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
几乎是走到哪个部门,哪个部门就要s_ao乱一阵。
谢知安静地跟在后面,注视着裴衔意的背影。
他像个光芒万丈的神,既有神的威严,又有神的悲悯,看着不太着调,往往出人意料。
只要有他在,好像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楼上大会议室里的一众人早早得到裴衔意来了的消息,却迟迟不见人影,得知消息时,打的j-i血都要萎了,气得够呛。
在听到裴衔意正领着一票人前往第四个部门时,会议室里的股东们沉不住气了,准备派人下去催。
不然他们怀疑裴衔意能晾着他们先逛一遍公司。
“差不多了。”
裴衔意抬起手腕,随意看了眼时间,领着谢知和宋淡乘上专属电梯。走到会议室紧闭的大门前,他却没有急着开门,而是先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八点五十八。
“知知。”他含着笑意,转头看向身侧的人,“里面的气氛可能不太适合你。”
谢知沉静的眼眸回视着他,黑白分明。无需多言,裴衔意知道他的意思,笑意深了点,在后面一群人惊讶的视线里,他浑不在意地低下头,在谢知唇边亲了一下:“汲取力量。”
然后一把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宽广的大会议室里气氛凝滞,长长的会议桌前果然坐得满满当当,随着嘎吱一声轻响,股东们嗡嗡的议论戛然而止,数十道犀利的视线照来,怀疑、愠怒、冰冷、惊喜、讶异……面色各异。
这样被沉默注视的感觉其实说不上好。
裴衔意不动声色地斜跨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谢知,露出个混不吝的笑:“早上好,各位,吃早饭了吗?”
股东里传出声冷笑:“裴总再来晚一点,都该吃午饭了。”
“言重,正好九点。”
裴衔意点了点腕表,施施然坐到首位。
会议桌前有个空位,看得出是临时加的。宋淡站到裴衔意身后,朝谢知礼貌地弯了弯腰,指引:“谢先生,那是你的位置。”
四下响起阵窃窃私语,不少人犹疑地望向谢知,企图在这张陌生的淡漠面孔上觅出点痕迹。
在场的股东许多是裴家的亲戚,当然认识谢知。
裴衔意的大伯皱着眉开口:“衔意,公司开会,带家属不好吧。”
裴衔意含笑回答:“哎,您不也带了家属。”
坐在下面的堂哥顿时表情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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