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哪能比,我真的差的太远了。”谢韵之听樊澄把她和奥黛丽·赫本抬到了一个高度,吓得脸都白了。
樊澄轻笑了一声,随即正色道:“这不是奉承话,是心里话。说实在的,我一个学写剧本的,这些年却没什么创作成果,主要是我真的很难萌发创作剧本的激情。写剧本也不是写了就完事了,很多时候我们是事先就思考好了角色和演员的特质是否对等,哪些演员适合这样的剧本,才开始进行创作。剧本最终二次创作成电影电视剧,才算是传播成功嘛。但现在国内演艺圈内的演员水平实在参差不齐,且有着严重的断代。再加上资本逐利、政治审核等诸多问题,市场流向不是很乐观,我始终都在观望。观望来观望去,我才发现了你。是你让我重新萌发创作剧本的想法的。”
这还是谢韵之私下里第一次听樊澄如此一本正经说出这样长的一段话来,她听得很认真,眼中逐渐泛起产生共鸣的光亮:
“所以,你才会对现在的国内演艺圈如此不熟悉?”她轻声问。
“嗯,说来惭愧,刚学编剧那两年为了学习研究,我尝试着去了解我们有哪些类型的演员,有哪。当时也看过大量的电影和电视剧,西方的、我们的,对比之下,相形见绌。当时可能是……你知道,理论与现实的差距,我身上也是学生气太重了,眼高于顶,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了解到我们国家和西方整个电影、电视剧工业体系的差距,我是真的有些心灰意冷的。我学剧本的初衷,本也不是对电影、电视剧感兴趣,我本身只对文字和故事感兴趣,对创作好的故事感兴趣。学剧本,是为了学习学院派的故事架构和写作手法,去了解更多理论上的知识。
后来就干脆当做是写作深造,就这么读完了研究生,说起来其实是个挺不负责任的事儿,对我的老师,还有很多剧作家前辈来说,我是真的挺不正经的,浪费他们的悉心教导。”
“这怎么能怪你?我们做这一行的都很清楚,前些年的市场风气确实不好,好的剧作很大程度上会被埋没。”谢韵之道,随即苦笑一声,“那段时间我日子也不好过,找不到好的剧本,到手的全是些看都不能看的本子,实在是……很难受,那段时间演戏都快成了完成任务了,杀青就万事大吉,其他都不管。”
“但你还是很认真地拍完每一部戏,演好每一个角色不是吗?”樊澄笑着反问道。
谢韵之捋了下发丝,略显腼腆地笑,倒是没有否认这一点。这是她自认至今为数不多的值得自豪的事,她始终坚持演好每一个角色,对自己的高标准、严要求。
“对了,你的脚没事吧?”樊澄问,“看你下午拍戏,跑得脚都磨破了。”
“没关系的,消毒过了,过两天就好。”谢韵之轻描淡写地道。
“真的没事?走路不会很疼?”
“更疼的我都经历过,没事的。”谢韵之下意识道,话出口忽然发觉自己失言了,她怎么会突然在樊澄面前提起这个……
樊澄果然顾虑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是跟腱断裂吗?”她从谢韵之的采访资料上了解到的,那是谢韵之唯一一次在大众媒体上提起自己当年受伤被迫放弃舞蹈的经历。谢韵之大学二年级时期在一次舞蹈排练中不小心造成了跟腱断裂,那是一场非常重要的大型舞剧,她身负重担,本来要跳主演的。因为受伤,直接从主演的位置上被换了下来,在漫长的复健过程中,她产生了运动伤害造成的心理障碍,此后虽然跟腱治愈,运动完全无问题,与正常人无异,但她却再也没办法跳舞了,一旦上了舞台,就会有心理障碍。哪怕看了心理医生,哪怕她也努力地想要重返舞台,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其实我……可能是在跳舞这件事上给自己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一旦失败,我潜意识里无法原谅我自己。脑子里那根弦绷得太紧,断了,就算接上了也不是原来的模样。说白了其实就是懦弱,平时跑十公里的长跑一点事都没有,跟腱早就痊愈了,但我已经不敢再上台了……”谢韵之缓缓说道,说话时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踝上,“而且荒废了那么多年,其实早就过了舞者的黄金期,我已经与舞蹈家的梦想失之交臂了。”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樊澄平静说道,“也许受伤是人生路上的拐点,虽然前方道路不通了,但你拐上了一条新的道路,这条道路同样j-i,ng彩。”
“谢谢。”谢韵之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她还真的挺会安慰人的,全然不带任何同情之类居高临下的态度,只是平和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知道,我学跳舞是受我妈妈影响。但是我受伤后,妈妈当时跟我说,让我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如果真的压力太大,就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她说她希望能看到我快乐。我那时还是第一次知道到妈妈对我跳舞这件事的态度居然是这样的。”
“最终还是母亲的角色压倒了一切,她到底是你妈妈。”樊澄淡淡地笑,“我当年也面临过和你一样的前路选择的问题,也是同样和我母亲之间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对立。我艺考进中传播音主持,恐怕我母亲和当时院内的老师打过招呼,我不知道这其中是否存在走后门的问题,自己反正一直觉得自己得位不正,进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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