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公主犹自叉腰气喘不已,被王妃这么温柔一劝,又自觉委屈起来,帕子掩了面嘤嘤的哭……她们往里去,小厮引了姚远正往这边来,恰巧遇上纪霆与他三个“儿子”,姚远微笑着与他们一一见过礼,目光在最后的纪南身上停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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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妃依旧是老毛病,继续吃调理的药即可。艳阳公主则是心与肝火皆旺盛,姚远开了个清火的方子,又嘱咐她万事看淡些,却险些被她拉下脸来训斥一顿。
从纪府出来天已黑了,他便没有再回宫中太医院去,而是顺道去了两条街外的二皇子府邸。
书房里很静,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是安神香的灰掉下来一整段,跌在了香炉边上,立刻飞散成微末。
书桌上铺叠了许多已写过的宣纸,纸上有的画了j-i,ng巧细致的星相图,另外有一些则是姚远看不懂的复杂计算。
慕容岩站在书桌前,右手袖口挽了几道,手里执着笔,他已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演算了好几个时辰了。
片刻后,他终于停下笔端,凝神片刻,“啪”一声扔了笔,墨汁拖在雪白的宣纸之上,短短粗粗的一道,触目惊心。
“不对。”慕容岩跌回座中,揉着眉心简短的给出了结果。他声音有些嘶哑,人也显得很是疲惫。
推演星宿是件极费心神的事情,夜国只有国师才j-i,ng通此术,故历任国师阳寿都不长,皆是因为此殚j-i,ng竭虑,耗尽心神。外人不知,还只道他们是泄露天机折了寿命。
“舅舅,这八字是镇南王妃亲口所述?有没有可能,哪一处出了差错?”他放下眉间的手指,看向姚远,眼神略显焦躁。
姚远也是紧皱着眉,思前想后,缓缓摇头,“王妃只有那么一个儿子,怎会记错他的生辰八字?她言谈之间对那纪小将军极是关切疼爱,况且我问的也机巧,她是不会说错的。”
“那就一定不是他了。”慕容岩甩袖挥了一地的纸,狠抿了抿唇,长叹一声,“可在暗夜谷时,阿宋与他几番纠葛,而后我夜观天象,的确如老国师所说,那人已经出现了。如果不是纪南,又会是谁呢?”
“殿下,请切莫急躁。”姚远沉声劝他,“如殿下所算,纪小将军的八字与那人只有一枚大运未曾对上,此人就算不是他,也该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的确如此。”
“今日王妃虽未着我为那小将军把脉,却是旁敲侧击问了不少气血运行之理,想来那纪小将军或是有何痼疾,纪家又不愿为外人知道此事,所以王妃显得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痼疾?”慕容岩慢声推敲这二字。
“你与他相处这一路,可曾发现他有何异样?”
慕容岩思索片刻,摇头道:“纪南内力一般,轻功稍好,武功路数都是纪家军那一套,没什么稀罕。他人很聪明,在兵法布阵上极有天分,只是太过年轻了,心境有时不甚坚定。我发觉不对之后,也曾借机为他把过一回脉,现在想来,他体内气血确实有些许凝滞,不如同龄的男孩子那般轻快旺盛,但除此外,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你为他诊过脉?”姚远问道,“那就奇了,若没有异常,王妃何以担心至此呢?”
慕容岩的医术是他亲自传授,起码也有五分火候,比寻常御医要强出百倍。
慕容岩再细细回想当初纪南的脉象,心里忽然觉得哪一处似有异样,可那异样的感觉滑溜无比,像尾鱼般一闪而过,他未能立即伸手抓住。
“想来……是我医术不j-i,ng。”他沉吟片刻,道:“我会从这一点上查起,不管那人是纪南还是他身边人,一定要找出来。”
姚远点头,“我若有机会,再亲自为纪小将军诊上一脉。”
“如此甚好。”慕容岩言毕,踱到窗边,“砰”的一掌推开了窗子。
外间正是繁星满天,他负手身后,举头望去,面上却丝毫没有悦目赏心之意,那双醉了上京万千女儿心的fēng_liú桃花
7、第七章 ...
眼里,j-i,ng光毕现,已不见了一丝一毫人前那些的慵懒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春困什么的好虐!一天睡十六个小时眼皮还打架!我不是猪我不是猪我才不是猪呢!
我的老关,她在软了一年之后终于硬起来了!嫌弃我写古言的、嗷嗷叫着要看现言的,看老关的吧——
关就新文《跳吧,舞》,日更中
8、第八章 ...
第八章、纪家愿为大夜每一寸土地而战,不管战争在朝堂之上意味着什么,面对敌人与侵略,她只有一个字:战!
说来正是春光明媚好时节,按照往常,这时宫里的娘娘们都该换了轻便的春装,梳各式各样奇巧发型,然后结伴逛御花园也好,扎堆扑蝶也好,总之宫里头该热闹起来了。
可今年却反常极了,这几日宫里女眷们不仅不外出玩耍,反而个个无事即闭门不出,连争宠吃醋斗嘴都少了。
要打仗了,她们都已经知道。
事情就出在前几日。
灵州一案由刺史特派专员上京禀报,因此案伤及了慈孝太后心尖r_ou_六皇子,令他老人家吃了一顿不小的苦头,太后心疼之余,勃然大怒,亲自干预此事,下旨督促有关官员快办重办。
皇帝为慈孝太后亲生,平日里最是孝顺,此事也依了她老人家去办。慕容岩一行从灵州回到上京时,灵州城那个姓顾的糊涂御史已经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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