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越被他们逗得不行,丁骁炜把猪排裹上厚厚一层花生酱后放进他碗里,正准备把培根卷往上放,忽然感觉袖子被人拽了一下。
他回过头,“怎么了?”
秦苏越看着黄斌艰难的撑起他那颗不堪负重的脑袋,挂着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三两口就把碗里那块猪排咽了下去,之后又重新丧的不行趴回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咱们班这群人真是一帮奇才。”
“那可不是,”不提还好,一提这茬,丁骁炜顿时从鼻腔里凉凉哼出一声,“一个两个嚷嚷着什么‘让在座各位知道什么叫酒量’,是,这酒量是真的好,我都忍不住要鼓掌。”
一个疯的八头牛都拽不住,一个丧的还以为下一秒就世界末日了。
秦苏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一群神经病。”
然而却从来不叫人觉得讨厌。
相反的,甚至让人从这满耳喧嚣嘈杂中,摸索到一丝坦亮的温暖。
这感觉其实很奇妙,明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长相,可是碰撞在一块后,就像五花八门的化学试剂彼此间产生了各种奇妙反应,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究竟还会发生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欢笑热闹过后仍然是漫长的艰苦拼搏,未来依旧裹在一团朦胧不清的浓雾里,终点还远,苍穹尚未放晴,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而害怕、恐惧又或者畏缩。
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更何况这一路,没有一个人在孤独前行。
一顿饭吃到最后,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喝了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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