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蓝发情期刚过,对信息素的免疫力稍高一些,还能保有理智,而且她很喜欢乔烬,这么一看就有点心疼。
陆衔洲说:“出去。”
宁蓝还想说话,但陆衔洲回头扫了她一眼,“还要我送你?”
“不、不用了。”
陆衔洲听见关门声,把抑制剂和针管放在一边,伸手将乔烬捞在怀里,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低声喝道:“不想标记就别乱动。”
乔烬顿时不敢动了,睁着红红的眼睛打哭嗝,但看到他拿起针管的时候又开始挣扎起来,“不打针……我不打针。”
陆衔洲重新按住他,放软了声音安抚他:“这个是抑制剂,打了就好受了,听话。”
乔烬没用过抑制剂,这时候也听不进去,一个劲的拒绝,陆衔洲没有办法,这么扎进去一定受伤,搁下针管扬声道:“宁蓝!”
宁蓝刚到楼下就听见一声极沉的嗓音,忙不迭又爬上楼,推开门看见一脸阴沉的陆衔洲,“怎、怎么了?”
“把抑制剂给他打了。”
宁蓝“诶?”了一声,小声说:“其实您咬他一口不就得了,还非要抑制剂这么麻烦,您不就是天然的抑制剂吗。”
陆衔洲破天荒的给她解释起来,“我还没标记就吓成这样,真暂时标记了能哭到明年。”
宁蓝边走边问:“连抑制剂也不让您帮忙打?”
“哪那么多废话。”
宁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床上的乔烬,偏头小心建议:“那您先出去?”
陆衔洲顿了顿,说了句“别伤着他”就转身出去了。
宁蓝这次直接翻了个白眼,“呸”了声说:“我比你会怜香惜玉多了,也不知道你对人家干了什么,吓成这样。”
她没先去拿针管,反而是先把窗户打开散了散信息素的气味,然后又释放了一些自己身上的信息素。
同为oa,宁蓝身上的信息素温和极了,稍稍舒缓了一些乔烬的情绪,然后她坐在床沿,低声说:“太太,我是宁蓝,你看看我。”
乔烬呼吸很乱,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布满血丝,薄薄的眼皮也发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宁蓝试探性的按住他的手,语速缓慢的说:“我知道你很怕陆先生不想让他碰,但你不打抑制剂的话会很难受,我来帮你可以吗?”
乔烬还有点模糊的意识,费力的点了点头,宁蓝在心里松了口气,很好,还能交流。
“虽然现在你的皮肤很敏感,但是打针这一点疼痛基本可以忽略的,打完了你就不用这么难受了,试一试?”
乔烬抓着床单的手背上绷起道道青筋,本能的想要拒绝,宁蓝又说:“你也不想被标记,打了抑制剂就不用被标记了,你选呢?”
“打……抑制剂。”乔烬开口,嗓音沙哑的不像话:“不要、不要标记。”
宁蓝微笑了下,“好。”
-
陆衔洲站在门口没走,听见宁蓝低声哄乔烬的声音,他甚至能说话,自己选择了抑制剂,可自己在屋里的时候他只是哭,还有躲。
他就这么怕自己?还是厌恶。
门锁响了下,宁蓝拉开门出来,低声说:“打完了。”
陆衔洲顺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乔烬已经躺在了床上,却还是不安的往外看,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兔子。
“他本身对于攻击力强的人就会怕,您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对于他都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压制。”
陆衔洲收回视线,“嗯。”
宁蓝还想说什么,但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她咽下想说的话出去接电话了。
陆衔洲推开门进来,乔烬打了抑制剂已经平静下来了,但还是有些害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两只眼睛看他。
不难想象,他在发抖。
陆衔洲坐在床沿,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低声说:“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标记你,安心睡吧。”
宁蓝接完电话,神色严肃的回来,敲了下门,声音低沉的说:“陆总,出事了。”
陆衔洲手指一顿,朝她扬了下手说:“出去等我。”
陆衔洲替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弯下腰来拍了拍他的头,道:“不用这么怕我,既然做了就不该恐惧和后悔。”
乔烬以为他说的是钢笔的事,轻轻地点了下头。
陆衔洲起身出门,听见乔烬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在心里苦笑了下,他什么时候都需要安慰一个随时想要给他一刀的人了。
宁蓝就站在门口,等他出来了,压低声音说:“屹华的老板死了。”
“死了?”
宁蓝简洁报告:“我刚刚收到消息,孙康华刚刚从他们公司顶楼掉了下来,警方去过现场带走了尸体,暂时还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
陆衔洲眉头从听见孙康华死的那一刻就拧紧了,“他这种人多半惜命,不会自杀。”
宁蓝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暂时还没有更多消息,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
孙康华当年做的是个捞偏门儿的生意,现在逐渐开始洗白,但手底下到底还有些不干不净的门道儿,但还算遵纪守法。
他对陆衔洲有恩,现在又做的正经生意,所以陆衔洲每年都会给他一些合同,但这个时机孙康华跳楼,恐怕不简单。
宁蓝跟了他很久,算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早已练就了遇事冷静沉着,她会这么紧张,看来不止是孙康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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