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开口,还贴在晏宁的身前蹭了两下。
瞬间蹭着了聂珵心里的火捻子。
“秦匪风!”聂珵一嗓门喊道,“你他妈再叫一遍!你对着谁叫娘子呢?”
估计是聂珵音量太足,秦匪风这次总算回过头,却只歪着脑袋看聂珵一会,极其认真道:“好。”
然后飞快地对宛如吃到屎了的晏宁又叫一声:“娘子,云裳。”
“……”
聂珵脸彻底垮了。
这是真的又变傻了,而且,并非先前一样的傻。
他虽然想着秦匪风是不是又在表演,没准他确实另有打算,但理智告诉他,秦匪风出现如此情况,十有**……与他那不太对劲的左眼有关。
而就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晏宁一只手在秦匪风的左眼来回比划了几下,突然冷笑一声。
“果然……死了。”
说着倒也不急着挣脱秦匪风,晏宁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向聂珵:“蛊王一死,他眼下怕只是失了紫微心的正常反应。”
“他再不能一眼认出你了,更不可能恢复,他的记忆,就停留在紫微心消失的那一刻。他现在呀,只认得我的脸。”
“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过尔尔嘛。”
说罢,晏宁见聂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神情一动,故作亲昵地摸了摸秦匪风的头顶,一字一顿对秦匪风道:“夫、君。”
*你祖宗!信不信老子给你那层少女假皮撕成萝卜丝儿!
聂珵气得脸色发白,着实没料到那蛊王偏偏就赶在这种时候完全没了气息。
他也是这时才明白过来,秦匪风在他昏迷时所说的那一句话是何用意。
秦匪风……当真再也不能恢复正常了?
他是想说,无论他变成怎样,都会在他身边吗?
聂珵就极为后悔九方泠当初提醒他关乎蛊王那一番话时他没有放在心上,他——他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且不谈此事对秦匪风的影响,他其实……对那蛊王又何尝不是也亏欠很多。
他当年自奉仙大会一将蛊王带回去,便立刻着手炼了鬼眼,痛苦的自然不只有他自己,还有那蛊王。他那般待它,可它即便苟延残喘之际,仍对他有所系念,否则秦匪风也难以靠他找到自己。
就在聂珵心底一阵愧疚之时,却见晏宁又一指聂珵,对秦匪风道。
“你可还认得这个人?”
秦匪风闻言呆愣稍许,待懂了晏宁的意思后果然仔细观察起聂珵的模样。
聂珵一脸复杂地与秦匪风对视,发现此刻秦匪风看他的表情,果然与看陌生人毫无差别。
“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好不好?”
没想到晏宁竟撅起嘴,忽地可怜兮兮道。
聂珵这下憋不住了,怒吼:“狗崽子!我被你吊得胳膊都快断了你咋还有脸扒瞎呐?”
吼完气都不喘一下,聂珵继续吼秦匪风:“骗子!说什么不让我难过,你一直都在——全是屁话!你在有个j-i毛用!我现在要难过死了!都他妈的是因为你!”
“……”秦匪风在那犹疑半天刚举起的小拳头,就缩了回来。
随后只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晏宁,委委屈屈道:“他,太凶了。”
“我凶个几把!”
聂珵立刻反驳。
“别怕,”而晏宁装模作样拍拍秦匪风的肩膀,意外没有再执着下去,就道,“要不你再帮我个忙吧?”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帮我看住他,不要叫他有任何动作,更不要与他讲话,好不好?”
“他要是逃了,云裳……可就不要你啦。”
“……”
聂珵好悬没往他脸上吐唾沫。
之所以没吐,是因为聂珵在气急败坏之余,隐约升出几丝希冀,猜他兴许是听完方才关于贺江隐那些话,良心发现了一点点。
第94章 贺云裳的绿帽子贼好看
晏宁果真在撂下那几句话后离开了。
但聂珵也不能仅靠他那一点点不确定的良心,就放手不管。
所以晏宁前脚刚一离开,聂珵视线立刻落在正蹲床边紧张兮兮盯着他的秦匪风身上。
就见他高大的身子别别扭扭蜷起来,两手扒着床沿,只露出半个脑袋,眼底充满警惕。
“秦匪风,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思索着,聂珵心有不甘地又确认道,“你要是还跟我演戏,我可真生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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