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言没说话,把婴诺扛到了车上,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到了后座。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竟然使用暴力,你不怕明天上头条吗?”婴诺眼睛都红了,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了,被人这么对待就不嫌丢脸吗?!
“我为什么怕上头条?”孟津言突然扭过头,深邃的眸子里窜动着一簇簇火苗,“你觉得我会在乎别人的想法?”
婴诺被堵的哑口无言,也是,系统这次说错了,孟津言根本就是个不管不顾的疯子,怎么会因为外界的言论而主动和他离婚呢?
“你胆子倒是不小,”孟津言冷眼看着他,和之前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简直天差地别,“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你若是敢跑,你的弟弟,你的朋友,但凡和你有一点点关系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那就让所有人跟着和你一起受罪。”
婴诺愣了一下,心里竟然有点难受,眼睛也逐渐发红:“那如果我死了呢?”
如果任务完成不了,想要脱离这个世界的话就只能是死了吧。
孟津言仿佛是被“死”这个字刺激到,他猛地伸出手捏住婴诺的下巴,五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你若是敢死,我就一个一个地弄死他们,让他们所有人都为你陪葬。”
男人的话说的既冷漠又暴戾,整个车厢的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了,令婴诺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了,有种失望和难过的情绪涌了上来。
“那你可真厉害。”婴诺垂下头嘲讽了一句,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突然搭错了,毫无征兆地抬手去开车门。
按理说车已经行驶了一百多米了,车门也早已自动上了锁,不会被人轻易地打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有心助他一臂之力,婴诺就那么随便一开,车门竟然打开了,然后就因为整个人的重心已经前移,用的力气过大,干脆直愣愣地扑了出去。
“啊啊啊——”
婴诺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恨不得将自己那只贱爪子剁了喂狗,但眼下说什么都晚了,他两眼一闭,估摸着自己就要葬身在冰冷的车轮之下了,明天的社会新闻上没准儿就会出现“某青年轻生跳车被车辆碾压身亡”的醒目标题。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令人牙酸的剧烈摩擦声,婴诺整个人都因为害怕差点魂飞魄散,可过了半晌,发觉有些不对劲儿——他竟然觉得一点都不痛!
难道自己已经香消玉殒了吗嘤嘤嘤!
“哪里疼?”孟津言焦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婴诺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正完完整整地被男人抱在怀里,原来刚才跳车的人不止是他一个人,孟津言竟然也跟着跳下来了!
“你哪里不舒服?”孟津言结结实实地吓到了,他看着婴诺有些迷迷瞪瞪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受没受伤:“快站起来我看看!”
婴诺缓了一会儿终于回魂,从地上爬起来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孟津言松了口气,左手轻轻扶住了自己的右臂。
负责开车的邱昭大呼小叫地冲过来,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婴诺:“我说祖宗!我的亲祖宗!我给你跪下了,咱能不玩命作死吗?你是想吓死谁啊?”
跳车这一壮举毫不意外地惹了众怒,原本好好在后面开车的车主纷纷放下车窗开始骂娘,好在还没行驶到高速公路上,车速不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机们气得肝儿疼,心道你自己作死也请别连累别人好不好!
婴诺也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灰溜溜地跑回了车上,坐了好半天才见孟津言才上车,身上的西装撕破了几个口子,人显得有些狼狈。
“你没事吧?”婴诺现在知道是孟津言救了自己,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心里觉得有些愧疚。
孟津言没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吩咐邱昭开车回家。
一路无话。
“boss大人的分手进度值涨了吗?”婴诺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悄mī_mī地打听情况。
系统:“没有,从始至终都是零。”
婴诺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只是觉得有些无奈:“你也看到了,分手任务真的很艰巨。”
系统不紧不慢地笑了一下,神秘道:“一切自有天注定,稍安勿躁。”
回到别墅之后,孟津言就一声不吭地又出门了,婴诺也没敢问他去哪里,就蔫头耷脑地躲进了卧室,打算混吃等死。
直到晚上管家老伯来给他送晚饭,他才知道孟津言是去医院了,当时抱着他跳车的时候,手臂撞在了马路边的石阶上,诊断结果是轻微骨折。
婴诺直接呆住了,从机场回来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这男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难道不知道疼的吗?
管家老伯微微叹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婴诺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孟津言和过去一样,陪着婴诺吃饭,哄着婴诺睡觉,唯独和过去不同的是,他再没有强迫过婴诺非要做什么事不可,也没有限制过他的自由,应该是害怕婴诺再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婴诺心里有点自责,因为他发现孟津言最近一直在失眠,有一次他半夜里醒过来,就看到男人躲在阳台上抽烟。
两个人仿佛在互相折磨。
这一次他没有大大咧咧地装作看不见,也没有再掩饰自己已经动了感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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