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迈步离开,只留给曲流觞一个清冷的背影。
晏莳出宫这半年多,虽积攒的心腹不多,但到底还是有几个的。不说别的,就是大理寺那一干衙役里有几个便是他的心腹。
这群衙役虽随着晏莳破案,但因穿着统一,又不像巡街衙役那般整日在街头,故此换上寻常百姓的衣服也没人会瞧出来。
晏莳只找了两个最机灵的,只说查案,也没具体说什么。让他到不夜馆里瞧瞧里面可否有古怪之处,这衙役当晚就去了,清早的时候来找晏莳,言说并无古怪之处。
这倒是在晏莳意料之中的,想必藏在不夜馆中的秘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他们早已做了周密的措施,想一时就查出来只怕还有些
难。
晏莳眯着眼睛看看天空,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洗。过了今日,明日便要上朝了,不知这短短十日,朝中的局势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虽说知道不夜馆的秘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出来的,但晏莳这心里到底是急的。
当日晚间,晏莳又派那两个衙役去了不夜馆。
晚上,熄灯已经许久,晏莳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抬起头朝着里间看看,花凌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晏莳想了想,左右睡不着觉,不如出去走走。打定主意后,他轻手蹑脚地下了床,找出了夜行衣换在身上,又轻轻地推开房门,出府而去。
他要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不夜馆,如果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去,那就先在暗处瞧瞧再说。
晏莳施展轻功,落到了一处房顶上。他猫着腰的往前赶,迎面突然传来一个微不可查的破风之声,晏莳急忙闪身躲过,冲着前面低喝一声“是我!”
桑瑜忙将手里的暗器收回“王爷,您怎么来了?”
说话间晏莳已来到近前“我睡不着,所以来看看,怎么样?”
“还是没什么发现,”桑瑜将晏莳带到一个房顶上,轻轻地掀开房顶上的一个瓦片,“正是这间房。”
晏莳闭着一只眼朝下面看去,里面摆设一应俱全,从表面来看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按理说他们在房顶上已经将这房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如果里面藏有暗室,不管里面的人触碰到什么机关,他们都会看到的。可事实就是这样,当有人从外室走向内室时,桑瑜再掀开内室房顶的那个瓦片时,这人竟突然消失了。
“我曾一直在外室这边蹲守,可是依旧没发现这人是从哪里不见的。”桑瑜道。
正说着话,只听一个清脆的珠帘声,有人进了这房里。
晏莳指指内室那片房顶,桑瑜会意飞身到了那里掀开瓦片朝里面看去。
先进来的是老鸨子,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晏莳定睛一看,这两人他认识,正是这朝中官员。
这三人进来后谁都没有说话,晏莳眼睁睁地瞧见老鸨子带着那两人朝着内室走去,一直等他再也瞧不见,晏莳方将房顶的瓦片盖好,来到了桑瑜那里。
“可有瞧见他们过来?”晏莳问道。
桑瑜摇摇头“并没有瞧见。”
晏莳眉尖微蹙,这人还能在这房里凭空消失了不成?看来还是得进到这房里一探究竟,在这里蹲守只怕再无其他收获。
晏莳道“此处无须再守了,还是将重点放在赵文举那里。”
桑瑜领命而去,晏莳又看了一会儿,没瞧出什么名堂来,便也离开了。
晏莳施展轻松,从这个房梁顶上跃上那道房梁顶上。
突然,晏莳止住了前面的脚步,前面的房顶上负手站着一个人。宽大的衣袍看不清那人的身形轮廓,银色面罩在月光的照s,he下散发出幽冷的光芒。
不是十方门门主又能是谁?他在这里做什么?是专程等他的?
“这不是王爷吗?”依旧是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沉闷且带有一丝金属的厚重感。
“门主,别来无恙否。”既然躲不过,那就要会会他,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十方门门主道“真巧,竟在这里遇见了王爷。”
晏莳冷哼一声“门主,明人不说暗话,你在这里只怕就是为了等我吧?”
“王爷果然是快人快语,本门主就喜欢与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实不相瞒,我方才夜游时,王爷所做的一切全都被我看在了眼里。”十方门门主将方才晏莳所做的一切说了一遍,又接着
道,“我在此处等王爷,正是为了助您一臂之力的。”
“哦?”晏莳挑了挑眉,“本王可不曾遇上什么麻烦。还有,就算遇上了什么麻烦,也与贵门无关。”晏莳表面上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实则心中惊骇不已。他自持武功不弱,况且桑瑜的武功也是顶尖高手,他们俩方才竟一点儿都没察觉到还有人暗处观察着他们,这十方门门主的武功究竟会有多高?
十方门门主却像没有听到晏莳方才的话一般“这不夜馆王爷探不进去,不妨试试我十方门的人?我十方门短短数年便兴起成如今的规模,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晏莳反问“门主为何要帮我?”
“我之前便与王爷说过,在下想与王爷做笔生意。”十方门门主道,“王爷手里自然是有我想要的东西。”
晏莳倒是好奇“不知门主想要什么?”
十方门门主道“自然是那不夜馆里藏着的东西,如果王爷将来肯将那东西分一半给我,我自然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这不夜馆是谁的,门主只怕一查便知。”晏莳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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