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景元的伪音拖得老长,指着陈红梅说道,“这是我表姐,我算不算他的家人,你是她什么人。”
姚斌显然是气极了,脱口而出,“我是她丈夫。”
江景元不急不躁,指了指江大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才是我表姐的丈夫,你算那根葱。”
“我、我是她前夫行了吧。”姚斌气的脸都绿了,看江景元的目光也是不善。
江景元摊手,一脸无奈,“你看你都说了你是他前夫,既然都是前夫了就再也没有瓜葛咯。”
姚斌气的牙痒痒,很有一种想要揍江景元的冲动,拳头捏的死死的,呀牙切齿地说,“陈红梅跟我没了关系,但我的女儿总归是我的吧,难不成我这个当爹的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能带走。”
江景元退后一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姚斌,“你说春芽是你的女儿,你可有证据。”
“证据?”姚斌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又觉得江景元是在耍他,怒吼道,“你、你给我滚开,我自己生的女儿还要讲究证据?”
“不然你随随便便像条疯狗一样跑进别人家,说要拉别人的女儿去做童养媳,那可不成。”
江景元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出了声,气急了眼的姚斌可不就像一条疯狗似的,描述得挺贴切的。
“你、你……”姚斌气的说不出话来,“我们姚家村的人都知道大丫是我的女儿,还有接生婆都可以证明。”
“就算是看到又怎样,都是你们姚家村的人,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是没有证据啊。”
江景元不依不挠,他今天还就不相信这姚斌拿的出证据来。
姚斌气的暴跳如雷,恨不得让面前的江景元去死,他瞪了眼江景元把目光挪开,看着哭泣的江春芽,怒吼道,“大丫,还不到爹这儿来。”
“我不,你不是我爹。”江春芽小脸都哭得煞白,抱着江大明的大腿,抽泣道,“这是我爹,这是我爹。”
“看到了吧,你不是她的爹。”江景元摇摇头,一脸的嘲笑。
“大丫!”姚斌怒不可遏。
江春芽好像明白了什么,使劲哭喊道,“我不叫大丫,我叫、春芽,江春芽。”
“大丫,你不姓江,你姓姚,你叫姚大丫。”姚氏急了,对大丫教育道。
江春芽一时间不怎么该怎么回话,只能哭,哭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这位大婶,你说她姓姚,你可有证据,你们姚家村的族谱上可有她的名字。”江景元心疼嗓子都哭哑了的江春芽,对着姚氏可没有什么好语气。
姚氏一脸的不耐烦,“一个丫头片子上什么族谱。”
江景元冷眼看着她,振振有词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江家的族谱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江春芽三个大字的,你们姚家要的人可不在我们江渔村。”
“你少唬我,他江大明舍得为一个丫头片子上族谱。”姚氏自是不信。
江景元冷笑一声,“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把江家族老请出来,把族谱摊在你面前给你看,不过你跟你儿子今天大闹江渔村的事情怎么算。”
“不清不白的就来我们江渔村要人,我可以告你拐卖幼儿,按照《大明律》拐卖幼儿者凌迟处死,财产断付死者之家。罪犯家中的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情,亦流二千里安置,为从者斩。
也就是说大婶你的儿子要被凌迟处死,而你则是当街斩首,连同你们家的亲戚都要流放二千里。”
江景元之前就把《大明律》给看了一遍,对这些刑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江景元一说完,那些原本跟姚家村有点亲戚关系的都躲开了姚家母子,生怕被她们牵连。
姚氏则是吓得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
“胡说,这是我女儿,我这当爹想怎样就怎样,大明律上没写着父亲不可以给女儿指配婚事吧。”
姚斌是个读书人,江景元所说的《大明律》没有错,可他不认同。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江春芽是你的女儿啊,这江春芽,姓的是江,名的是春芽,堂堂正在上的我江氏的族谱,跟你们姚家没有半文钱关系,如果你强行带走春芽,那就是在拐卖幼儿。”
江景元一席话堵得姚斌哑口无言,今日之事是行不成了,只能改日在徐徐图之。
姚斌深吸了一口气,扶起地上的姚氏,咬牙道,“娘,我们走。”
“好走不送。”江景元冷笑连连,又对陈红梅道,“表姐,以后只要是春芽不见了,你就别耽误直接去衙门告状,有人贩拐卖幼儿,我跟梧桐县的张县令交情不错,报我名字,可以直接缉拿人贩的。”
刚走了没两步的姚斌,浑身一个激灵,忙带着姚氏,飞速逃离了江渔村。
江春芽看姚斌走了,才渐渐停止哭泣,慢慢恢复过来,抽泣着在陈红梅的怀中睡去,脸颊上挂着全是泪珠。
陈红梅抱起江春芽,向江景元道了声谢,“今日多亏了景元,我收拾收拾,留下来吃顿饭吧。”
话音刚落,有个震耳发聩的声音传来,“姚斌那个兔崽子哪儿去了,今天看劳资不教训他一番。”
来的人正是陈红梅的父兄们,一个个抄起锄头,一副跃跃一试的模样。
江春芽吓得又是几声哭泣,眼睛都未睁开。
“爹,人刚被景元给骂跑了,你声音小点,别吓到了春芽。”陈红梅把江春芽交给江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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