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众人一分析,大家都觉得江景元会被巡抚大人看上的可能性很小,江景元今天出来开始的时候,出了一会儿风头,后面更是没有他什么事,就这样都能被巡抚大人看上的话,那岂不是笑话。
江景元也对这件事情没有在意,就当是带着徐水舟出来游玩了。
大同省巡抚衙门内,已是漆黑的夜晚,巡抚衙门内灯火通明。
王林杰一回到衙门就把脸上挂着的威严面具给摘了,转而变得和蔼起来,对着顾仁怀笑呵呵地说道,“恩师,觉得今日如何。”
顾仁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感叹一句,“景色虽好,人却有些浮躁。”
“恩师不愿意选择大同的其他县游玩,却偏偏选了梧桐县就是希望能够清清静静的游玩一场,甚至还隐瞒身份,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不巧,遇上了梧桐县的才子们游春,这才扰了恩师雅兴。”
王林杰一脸的歉意,恩师的一位故人去世,近来心情不佳,想着来自己这里散散心,没有想到出门第一天就扰了雅兴。
“无妨,以你现在的身份,不管出现在哪儿,都会引来这样的‘碰巧’,算起来是老夫失算了。”顾仁怀没有在意这些小事。
想到今日自己隐瞒身份,却也看开了很多,原来除却自己这个大儒的身份,不过也是一平凡人尔。
今日给众学子指点,没成想众学子表面上把自己的话听了,内心却并不认同,反倒是弟子王林杰的话,听得更多一些。
学问学问,学的到底是学问,还是名声啊。
“那老师有没有看上的。”王林杰问道。
顾仁怀再次摇了摇头,“那方新立和魏良骏的学问也不过平常,如若努力一点做个七品县令还行,但是还像今日这般浮躁,一门心思巴结,举人到头了。”
顾仁怀的眼光一向都很独到,一句话就可以基本确定一个人今后的命运。
王林杰倒也没有失落,“梧桐县本就是一个落魄小镇,恩师失望也是在所难免。”
“倒是初时回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那位学子有点意思,我看不透他。”
顾仁怀沉吟了一会儿,初时他也以为江景元跟别的学子一样,想着巴结王林杰,但是后来看到江景元对这是并不热衷,倒是跟一个衣着破烂的学子聊的起劲。
后来他的书童落水,他又奋不顾身去的救,他都是看在眼中,越是看下去,他就越看不懂这名学子。
说他淡漠名利,不像不像,说他追逐名利,不像,不像。
“哦,难得遇上一个恩师感兴趣的人,何不如在大同多待些时日。”王林杰看顾仁怀有感兴趣的人,趁机想多留些日子。
“也好。”顾仁怀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几日江景元和徐水舟都在忙着筹备书坊开张的时,多亏了有徐水舟的帮忙江景元才能这样快的把书坊开起来。
没办法谁叫他江景元不通人情世故,让他招人,他都不知道去哪儿招,还是徐水舟一把接过,在村中招了几个识字的人。
其中就有江景元的表姐陈红梅,还是陈钰泓推荐的。
陈钰泓经过江景元一手c,ao作,成功进入梧桐县县衙做上了主簿的位置,这也给江景元大开了不少方便之门,最起码以后自己的书坊可没有人敢招惹。
这一忙就忙到了清明这一日。
江景元和徐水舟都在筹备去扫墓之事,在县城里买了些香烛纸钱,又备了一些糕点水果,素酒,两人的心情看上去都挺肃然。
江父去世的时候,贺雨竹在江父的坟旁边也立了一个衣冠冢,每年的忌日和清明都会来祭拜。
江景元带着陈秀秀,徐水舟带着贺雨竹,两人自个在到自己的父亲坟前祭拜。
江景元一言不发的摆上水果糕点,又点燃香烛,手中拿着一踏纸钱,一张接一张的烧着,沉默着不说话。
倒是陈秀秀在江父的坟前唠唠叨叨好一阵子,最后徐水舟和贺雨竹都完事了,她还没有说完。
“景元你带着水舟他们先回去,娘跟你爹,还有好些话要说。”陈秀秀挥了挥手,让他们不必管她。
江景元想了想还是带着徐水舟和贺雨竹离开了。
陈秀秀等江景元走后,这才从坟后的草堆里从新拿出一套香烛纸钱,在江父的坟旁的空地上,单独开始摆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烧着纸钱,但是脸上早就已经泪流满面,等纸钱烧完了,她还静静的坐在地上,很久过去后,她才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江景元在家一直担心着陈秀秀,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他的心才放心,看到陈秀秀红肿的眼眶也没有多问,还以为是陈秀秀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掉泪,所以才把自己给支走的。
清明节一整天,家里的气息都很低沉,江景元的内心同样也不好受,他也想给“江景元”点上一炷香,可他怕陈秀秀察觉,所以在江父坟前他一言不发,纸钱买的也是双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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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过后江景元和徐水舟筹备开店的事情,全部都已经筹备完,他们想到之前说过要邀请谭靖远来参加开业的,准备去谭家村邀请他,顺便问问他的书稿写的怎样了。
谭家村不似别的村子挨着梧桐县近,在一个小镇的偏远处,两人只好借了一辆牛车赶去。
看到牛车的时候,江景元脸色一白,想到之前坐的时候,吐得昏天黑的狼狈样,他莫名的有些抗拒,但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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