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和逐出家门还有多大区别?”
俩叠罗汉玩儿的奔三小伙,齐刷刷地叹了口气。
辛然两眼放空,轻飘飘地说:
“要不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吧……”
“噫,肉麻死了,”温书使劲摇晃起来,想把辛然给掀下去,总算有了点活力,“不怕你家少侠查岗啊?你不怕,我可怕。”
辛然嘁了一声,翻身坐起来,翻个白眼道:
“你那脑子里能想点正常的事情吗?我就是……那什么,脑袋里突然有一个画面吧,就……你还有你爸你妈,仨人,一会儿一起坐在客厅电视面前,也不干别的,就光看春晚,谁也不笑,都一声不吭,一边挑战‘谁先笑’,一边比赛谁脸长……你想想,噗……”
温书把自己的脸从枕头上撕下来,一想辛然描述的那个画面,果真也跟着乐了。
两人相继“噗”出声,笑了一会儿,又无奈地沉默了。
温书抱住枕头,侧过来看着辛然说:
“饭也吃了,骂也领了,回去吧。”
辛然轻轻皱眉,不放心道:“要不你跟我回去?”
“得了吧。”温书轻笑一声,“下次再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总得死皮赖脸地在家多待几天吧。”
辛然叹了今天的第八十口气:“你说你那个嘴,怎么就没个消停点的时候。”
温书滚了半圈,仰脸看着天花板:“咱俩彼此彼此吧……”
“你过去点,我也躺会儿,今天起太早了。”辛然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折腾了半天也才两点过,“在你家吃个饭真是要了命,累死我了。”
温书毛毛虫似的往边上拱了拱,给辛然留出一块地方,问他:
“你过年什么安排?今年也不怎么走亲戚?”
任谁说起过年走亲戚那都得是一脑门官司,但辛然却比较轻松。他爸那边的亲戚每年能微信联系一下就很不错了,而爷爷奶奶会去n市过冬,不在c市过年。外公外婆前几年相继过世了,就剩下辛晓上面两个哥哥,也就是辛然的两个舅舅。
“这两年我家亲戚越来越少……还真没啥走头,年初一会跟我俩舅舅吃个饭吧,然后就彻底家里蹲。”
“老王叔呢?”
“泰国七日游,也是初二走。”
“还是他们潇洒……怎么不捎上你跟我干妈?”
“要是就他们仨,我俩可能就一起去了——人家一大家子人呢。”
温书笑笑,又问:“你刚说也是?还有谁初二走?”
“唔,”辛然顿了两秒,“严少侠,他们要回老家上坟。”
“得——”温书把自己摊平了,拉长了话音叹道,“就剩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咯。”
辛然一面担心温书这个年不好过,一面又“未雨绸缪”地害怕起自己那未卜的前途来,闷闷不乐地嘁了一声:
“待不下去了就来找你干妈玩儿吧,麻将是凑不了一桌,但咱们仨还勉强可以斗个地主。”
待到四点,辛然还是告了辞,温书送他到楼下,顺便透了口气,说:
“心肝儿,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辛然拖着万分疲惫的身躯,坐上了公共交通,还好地铁不再像是个贪吃人肉的大怪物,零零星星的也没几个人,竟难得有些萧条。
终于得空摸出手机来的辛然,果然收到了很多来自“少侠”的消息。
早上出门送师兄时他就给严晏去了消息,那时候严少侠还在梦里。接到温书的时候严晏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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