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塘眨巴眨巴眼睛,老夫?看这将军挺年轻的,咋还自称老夫呢。不过疑惑归疑惑,毕竟这不是重点,还有更重要的事。于塘先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说:“你是耶律休哥吗?”
将军眯着眼,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哦,那将军你能帮我个忙吗?我叫于塘,干勾于,池塘的塘。我想请你把我带进去,带到城下。如果你嫌我麻烦不想带我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冲破结界?”说着,于塘又磕了几个头。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于塘这时候啥都不在乎了,只要是能找到耶律休哥,为了救白凤棠,啥都愿意干。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退一步来讲,这崦嵫山的鬼少说得几百岁了,给古人磕头,也不算丢人了。
再说那将军,听于塘说完这话,居然翻身下马,仔仔细细地把于塘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小子,你站起来说话!”将军命令道。
于塘站起身,扑棱扑棱裤子上的灰土,正正背后的图,又握紧了手里的秦剑,挺胸抬头,不敢乱动。
将军问道:“你要到那山下干什么?”
于塘也没心思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我要找一个耶律休哥的人,找他有事!”
将军看着于塘,脸色逐渐缓和,目光落在于塘背后的图上之后,更是露出了笑容。他一伸双手握住于塘的两边肩膀,仰天大笑,“你终于来了,老夫等你好久啊!铁筝也等你等的好苦啊!”
于塘听不明白他说的话,不过看他开心的样子,估计不会伤害自己,便问:“你是在这专门等我的?”
将军:“也可以这么说,我杨八郎在这等你一千多年了。我先来问你,你找铁筝是不是为了给他送一样东西?”
“铁…铁骨铮铮?”敢情这将军叫杨八郎,不知道和杨六郎他俩有关系没,而且于塘也不知道他说的铁筝是啥玩意。
“老夫口中的铁筝便是你口中的耶律休哥。”杨八郎解释道。
于塘急忙点头,“对,我是给耶律休哥来送图的,另外还想求他帮忙。”
杨八郎:“你和我一样,都是来救他的!哎…想当初,他先我一步离世,到了y-in间却被囚禁在此受刑。我生前曾对他有言,便是死后下了地狱,我也要陪他刀斩鬼怪,一齐杀下十八层!所以自我死后,我便一直在此想方设法救他出来。只可惜这许多年过去了,我都没能救他出来,反倒是自己被仇家亡魂刀砍斧劈、剑割锤砸、枪扎戟刺,死了不知有几万次了。不过,铁筝又何尝不是在遭受此等痛苦呢。我明知他就在城里,可我攻不进去,救不了他。天可怜见,终于让我等到你,铁筝,今日我定能救你出来!”
于塘:“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来了,就能救出耶律休哥?”
“不错!”杨八郎信心满满,“地藏王曾对我讲了一则偈语,郎自东来,道子携图,无常追命,地藏引路。遇白得进,遇起得活,冢山狐至,君死君生。”
于塘咽了咽口水,问:“你说着偈语是谁跟你讲的?”
“地藏王菩萨。”杨八郎答道。
好家伙,原来那个和尚就是地藏王啊,幸亏当时我没有做什么无礼的行为。于塘暗自擦着冷汗,不过对这则偈语,该怎么解读呢。
“郎自东来,道子携图。”这个比较好懂,郎就是少年,道子就是道教的弟子。东来的少年啊,他是道教的弟子,带来了一张图。自己一直往西走,不就是从东边来的少年嘛。拜三清的,也就是修道的,至于图,无疑就是狐狸吹灯图了。
“无常追命,地藏引路。”这句更直白,这一路都是黑白无常那俩死鬼追着自己来的,无常本就是索命的鬼。至于给自己说偈语的和尚,就是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遇白得进,遇起得活”。这句也不难,自己遇到了白鹭,得以走进人屠洞。遇见了传说中的战神白起,靠他的威严使得黑白无常不敢进洞搜查,得以活命。当然,也可能是指自己得到了他的秦剑,或许这把剑关键时候能救自己的命。
“冢山狐至,君死君生。”这句就不懂了,冢山是一个山的名字还是说一个山像坟呢?关键是崦嵫山也不像坟,倒像个篮子。狐至,应该理解为狐狸吹灯图到这来,或者是火狐狸来了的意思。君是你的意思,应该就是指我于塘。我死我活?难道是说我有生命危险,死活还不一定?
于塘实在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直接问出来,想从杨八郎这得到答案,果然没让他失望,杨八郎什么都知道。
杨八郎:“冢山,是崦嵫山的别称,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狐至,就是字面意思。至于君死君生,这个你想错了,因为你还没资格称君。”
于塘心说我称王称霸都费劲呢,更别提称君了,你就直接说不翻译成你不就得了。但他嘴上却问:“那谁有资格称君呢?你妈?”
杨八郎斜眼瞧着于塘,“你在说我娘?”
于塘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说的是你有资格称君吗?吗,表示疑问的那个吗。”
杨八郎显然不想跟他纠缠妈的问题,而是一脸凝重地说:“君死君生,是指阎君。”
“阎王老子?要死要活的?”
“阎君死,阎君生。”
“不懂,说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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