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教我儿子的那个人?你这完全是在误人子弟,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也敢出去给高中生补课了吗?”贵妇人的语气不很好,或许是碍于身份没好意思破口大骂,但说的话依旧难听:“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毁在你身上了!就是因为有你这种野j-i教学他高考才会考砸了的!!”
“女士您冷静一点,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可以吗?”辅导员生怕女士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举动,站起身好言相劝道。
贵妇人一把挥开辅导员的手臂,挤到曾衍之面前,“我花了那么多钱不是让你一个学生把我儿子教毁的!你也赔不起我儿子的未来!”
“我们鑫鑫原本那么乖一个孩子,不说上f大,j大也是没有问题的,结果呢?从考完试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说自己没考好!老师给他们画的点一个都没考到!”
贵妇人越说越激动,听清楚了她的话,曾衍之却莫名松了一口气,在她忍不住要动手前才冷静地开口,“您说够了吗?”
他的声线清冷,黑色的瞳仁沉淡如深潭,整个人有一种临危不乱的稳重,气势上反倒盛于面前怒火中烧的女人。
贵妇人被他一噎,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火气更大了,几乎是尖叫着责问:“你敢说你没有教过我们鑫鑫!?你想撇清责任吗!?”
曾衍之一手拨开她戳过来的手指,顺势移到来劝架的辅导员身后。辅导员爱才,也不愿意看到学生被人这样对待,他深呼一口气,大声道:“你这样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冷静一下,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好吗,女士?”
辅导员是个beta,贵妇人也是个beta,同等情况下通常男性就要比女性更有压迫感一些,贵妇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但一双眼仍是死死地盯着曾衍之的脸。
辅导员叹了口气,转过身问曾衍之:“你之前有在她说的机构给人授课吗?”
“有。”曾衍之承认。
“你听他都承认了!”贵妇人又尖叫起来,“今天学校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不走了!”
“先听他怎么说,”辅导员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权贵是得罪不起的,但也不能平白毁学生清誉,“你为什么要去那个机构教课?怎么去的?又怎么教的?”
“缺钱,有人介绍就去了。我不知道您说的鑫鑫是谁,我带的学生里面名字带鑫的起码有五个。”
“韩济鑫!今年刚参加高考!”
曾衍之回想了一下,发现是自己一年半前带的学生,机构是不让他带高中生的,虽然他有自信教好,但机构负责人总是不放心。
也幸亏人不放心,现在曾衍之才能放心地和贵妇人解释,“韩济鑫同学的确是我教过的学生,但我只带了他一个学期。高三学生的负责老师不是我,您有疑问应当先去找机构,而不是找到我这里。”
贵妇人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你以为我没去过机构?我可是只看见你一个还没毕业就来给人上课的!你有什么资本给人上课,啊?”
“怎么了?在吵什么?”贵妇人话音未落,一个浑厚的声音就c-h-a//了进来,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屋里的三人同时看过去,见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
曾衍之简直想翻白眼。
无语了,让系里以臭脾气和苛刻闻名的“蟹老板”刚好来凑热闹,他这学期甚至因为宿醉还翘了一节他的课。
“谢主任,是关于学生兼职的纠纷。”辅导员抬手擦了擦额角,正准备解释,就被贵妇人抢了白,“你是他们系主任?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学生乱教我儿子,让我儿子高考考砸了!”
“不是这么回事!”辅导员急了,三言两语赶紧把事情给谢主任解释了,而此时曾衍之的心态已经调整得很好了,抬头看过去,坦坦荡荡一副任凭谢主任评判的模样。
谢主任听罢,点点头,不给贵妇人继续发作的机会,平静道:“您可能不知道,曾同学当年是以省前三的成绩考入我校的,并且拿了两年国家一等奖学金和其他奖项,我想在数学方面讲解高中水平的知识还是绰绰有余的。”
曾衍之诧异地看过去,怀疑蟹老板是不是被人魂穿了,这种夸人的话竟然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
贵妇人也一时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但他还是学生,他不知道该怎么教学生,也没有资格……”
这次换曾衍之打断了,“不好意思,我已经考过教师资格证了,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调电子记录给您看。”
贵妇人被噎得彻底没声了,半晌语气中满是不甘地道:“这事不能善了的,你们学校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我一定会用办法让所有人知道你们这位好学生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说罢,拎着包踩着高跟气冲冲地推门走了。
“这……”辅导员看看曾衍之,又看看谢主任,谢主任摆摆手,“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学生的名声和学校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你先下去,我和小曾说说话。”
待辅导员走了,他看向曾衍之,“你是咱们院目前最重视的学生,于私我也不希望你的名声败在这么一件小事里。我原本以为你能力够足够说明一切,但蛮不讲理的人太多,而且学校里也有很多说不清的事。我不清楚这个女士有多大本事,但是如果她有能力闹开,对谁都不好。”
曾衍之听得出谢主任的言下之意,要他去找贵妇人那边把剩下的问题私了。曾衍之是不怕她闹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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