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老爷家的二小姐郑家如啊。”钱经理放下照片,“以前每年小年的时候在无锡都会见到。”
饶是侯淑仪有心里准备,可还是愣住好一会。
“哦哦。”侯淑仪将照片收了回来,这照片是郑家送过来的,郑家有人不想她嫁过去?还是这里面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知道了,多谢钱经理。”
“二少奶奶,是出了什么事了吗?”钱经理多问了一句,看样子涉及郑家文,这他可不能马虎了。
“没事的,劳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侯淑仪本来想带着钱经理直接敲开对面的门,可是一想,便作罢了,或许对待郑家文,她应该放下手段,采用柔和一点的办法,而不是把人吓个半死疏远她。
小白兔,通常都不喜欢大灰狼的,她知道。
“二少奶奶客气了,郑家的事于我来说小事也是大事。”钱经理说着站了起来,“二少奶奶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
“钱经理慢走。”侯淑仪客气地将人送到门口,其实虽然她是郑家明媒正娶,证婚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她这个身份不仅尴尬还有名无实,实在不敢真的把自己当主人。
钱经理走后,侯淑仪左想右想,实在忍不住,拿着包出了家门往对门去,她现在虽然基本肯定了,但还是需要一剂定心针。
郑家文正在屋里拿着毛笔画对门,特意在心口画了一把刀,还配字蛇蝎妖孽。
“二小姐,你幼稚不幼稚?”杨徽芬冷眼旁观,郑家文这个样子,她都不敢离开,生怕念念没有人照看。
“呼。”郑家文画完吐了口气,“舒服多了,但是我的信呐,就这样一去不返了.......”
“碰,碰。”门外响起敲门声。
杨徽芬瞧郑家文那样子,叹了口气,自己去开门。
听见脚步声,侯淑仪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攻击性,嘴角上扬,满脸笑意地迎接开门人,待瞧见开门人不是郑家文后,侯淑仪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位留学回来的小姐不在,这屋里又多了位她不认识的姑娘,真的是很会招人啊。
“您好,您是?”杨徽芬礼貌地问道。
“我找一下陶先生。”侯淑仪平心静气道。
杨徽芬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让开身子:“您请进。”
屋里郑家文听见对门的声音脑子吭吭地疼,将画反口在桌上用一本书压着,自己则坐在凳子若无其事地看着另一本书。
“陶先生这么悠闲啊?”侯淑仪面上平静,心里五味陈杂,尤其看到那个开门的姑娘像在自己家一样收拾陶隐之的衣服,脸就更沉了,这样的陶隐之或许并不是泛起她涟漪的人,当日在邮轮上,她或许喜欢上的是清风下的一个假象的人,也或许只是喜欢对方的一副皮囊。
“郑太太怎么有空过来?”郑家文真的是心累了。
“淑仪让人捎信来了。”侯淑仪从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郑家文。
郑家文半信半疑地接过去,一看到内容直接站了起来,十分生气道:“我什么时候欠四百元了?”
侯淑仪被吓了一跳,看惯了眼前人隐忍的样子,突然的发脾气把她吓懵了。
郑家文从旁边的书里取出之前侯淑仪写给她的信,笔迹一对照,确认是同一个人写的,顿时心下十分讨厌这个女人。
“这个侯淑仪不是个良善的女人。”
侯淑仪听了这话,心里隐隐作痛,但她可以理解,毕竟四百元的事不是真的。但陶隐之的反应还有昔日她写的那封信,她已经百分之百确认了眼前人就是郑家文。
她确认了心里想确认的事,但也让郑家文讨厌了她,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她生平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郑家文看着手里的信,脸色越来越难看,侯淑仪这样的人看来是不讲理的人,光写信回去劝说是没有成效的。
郑家文握了握拳头,等她的舒柔一回来,她就带着舒柔回无锡,离婚的事不能再以温和的方法去顾及任何的人脸面了,她必须在短时间内快速离婚。
“小姨,我肚子痛,我想去拉粑粑。”郑念扯出杨徽芬的袖子道。
“那赶紧的,走。”杨徽芬牵着郑念的手就去了洗手间。
侯淑仪没有漏听那个称呼,原来是念念的小姨,也是她神经紧绷胡思乱想,看谁都觉得可疑。
“其实我心里是相信陶先生的,这四百元我也不会帮淑仪催要,陶先生有了自然会自己还给郑家文的,对吗?”侯淑仪笑道。
郑家文茫然抬头看着郑太太,疑惑道:“郑太太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反而信我?”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很清楚陶先生的为人,陶先生说欠两百便不会欠四百。”侯淑仪笑着看着郑家文。
郑家文有些不敢相信,两只手附在扶手上抬了抬屁股靠在椅背上。
“郑太太突然这样说,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侯淑仪踩着高跟鞋坐在郑家文旁边道:“其实我和陶先生没有过节,反而我们之前相处很愉快不是吗?”
郑家文突然见郑太太和颜悦色,想起最初认识的时候,点点头道:“那倒是。”
那会她的确觉得郑太太人美心善。
“是啊,我记得陶先生还夸过我呢?”侯淑仪笑道。
“嗯?”郑家文有些茫然。
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人家态度软下来对她笑,她便能把不开心的事暂时搁在一边。
“陶先生说老天爷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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