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谁中过进士?”
郑家文闻言看了林舒柔一眼道:“我爹。”说罢走到门前敲门。
林舒柔心里讶然一会,她一直以为郑家是商贾之家的,没想到郑家文的爹竟然是清末进士,一时更加紧张。
如今虽然改朝换代了,但进士及第这四个字在社会上还是挺吃香的。
少时,门开了,仆人打开门,瞧见郑家文抿了抿嘴道:“二小姐回来了。”
“是啊,我爹娘都在家吧?”郑家文说着就要往里进,却被仆人给挡住了。
“二小姐,老爷有话,只能二小姐进去,旁的别人是不能进的。”仆人顶着巨大压力把话给传了。
林舒柔闻言迅速从郑家文手里抽回手,转身就走。
“舒柔,你干什么去?”郑家文放下手提箱子,去追林舒柔,“我爹固然不对,但不排除他在试探我们呀,你就这样走了,咱们便是没有半点希望的。”
“这连家门都不让进,你爹的态度还不明显吗?还有什么可说的?”林舒柔觉得难堪,从来没有人给她今天这样拒之门外的难堪。
“态度可以改变可以被说服啊,我爹不让你进家那我便和你一起在门外等着,只要我们的心很坚定,长辈便拆散不了我们。”郑家文两手放在林舒柔的胳膊上,“我们自己的将来得自己努力啊,无论我爹我娘出什么招,我们见招拆招罢了,再说我祖母和母亲是不忍我在外久站的,一会就能松口。”
郑家文虽然劝着林舒柔,可她心里却忐忑起来,林舒柔的态度好像并不那么坚定,能拆散他们的不会是长辈,只会是她们自己。
林舒柔心里不舒服,对方长辈已经明说了不让她进家她还赖着不走,人要脸树要皮啊。可瞧着比她还焦急的郑家文,她忍了忍,任由郑家文牵着她走到郑家大门门口。
“你去告诉我爹娘,要么我们两个都进,要么我们就都在外等着。”郑家文紧紧地握着林舒柔的手,她实在是怕了,林舒柔这次如果再轻易放弃,伤了她的心,她们之间怕很难填补那道裂开的缝了。
仆人闻言关上门。
“舒柔,我们既然选了彼此作为伴侣,就该心里做好准备,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们的感情不被长辈认同,无论你来我家,还是我去你家,都难免被长辈责难,但只要我们比他们还坚持一分,最终他们会接受我们的。天下无不爱儿女的父母,他们最终也无非希望我们幸福罢了。”郑家文缓缓侧头看着林舒柔,“你也会同我一般坚持下去,对不对?”
林舒柔沉默了,她是鼓足勇气跟着郑家文来了,可她不知道这份勇气会持续多久,一堆后事在后面等着她,如何和父母说,如何面对亲戚的询问,好友一个个结婚了逛街时问起她她该如何说?
林舒柔不说话,郑家文看着大门也渐渐没了信心,眼下好像机械地在坚持着走下去,为的是心中对爱的坚持和责任,但貌似结果已经呼之欲出了,之所以现在不放弃,全是因为心中的执拗。
郑家文松开了手,林舒柔的沉默让她再次对这份爱失去了安全感,或者说林舒柔给不了她安全感。
两个人不说话了,极近三个小时,两个人都有些累了的时候,门开了,仆人将大门打开到最大。
“二小姐,老太太和太太吩咐你们去华堂等他们。”仆人说罢让开路。
郑家文站的腿僵硬了,迈开腿时膝盖的不适让她微微敛眉,这次回家能如她意吗?
郑家文牵着林舒柔的手进了家门,径直奔着华堂去,她以为她爹开口了就会来见她,因此她便老实地在华堂等着。
林舒柔坐在华堂下首的位置,坐久了就看一眼手表,时间一点点过去。
郑家文坐不住了,走到华堂前,招呼那么传话的佣人问道:“我爹让我们在这等着,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见我们?”
“二小姐,老爷并没有说时间。”
“那我娘和奶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见我们?”
那仆人看了眼郑家文,小心翼翼道:“太太和老太太都在老爷的书房里。”
郑家文抿了抿嘴,只一句话长辈们的心思就露出来了,无非晾着她们罢了。
郑家文回头看向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林舒柔,叹了口气。
“既然我爹娘他们都忙,那我们也不便现在就去打扰他们,我只问你,那个侯家小姐,现在住在哪个房间?”郑家文见长辈们不露面,那行啊,她直接去找侯淑仪,她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好了。
“二少奶奶不在家里,她奉老爷的命出门做生意去了。”
“你说什么?”郑家文听见称呼懵了,“什么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唤谁呢?”
仆人闻言抬眼看了下郑家文,小声道:“自然是唤二小姐明媒正娶的侯小姐咯。”
“你们倒真会叫,叫出来也不怕寒掺了自己。”郑家文觉得这个称呼令她难堪,令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舒服。
林舒柔心里的不舒服更胜,听着郑家上下好似都和那什么侯小姐一伙似的。
“哟,家文回来了啊。”
二姨娘杜美柔带着女儿郑家意从邓家刚回来,便瞧见了郑家文。
“姨娘。”郑家文瞧见人,闷声问好。
“二姐好。”郑家意鼻音很浓,问了声好转身就跑了。
“家意怎么了这是?我瞧着像是哭过的。”郑家文问道。
“哎,还不是看上你邓叔叔家的二少爷了,我是看好江家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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