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渗血也‘有点痒痒的’而已?”
“……嗯。”干笑着点点头,对于肩上传来的刺痛血螭实在哭笑不得,他怎么觉得这弯月牙越来越难拐了,能不能拜托月牙儿别把聪明才智浪费在他身上……
“那毒呢?”
“没……”音还没吐全,就见那双乌溜大眼又开始半眯起来,咋了咋舌,眼看蒙不过去血螭只好重新修正用词。
“唉,暂时没事,只要不过头使劲就算发怍也不会像上次那么惨烈,而且保证要不了命,真的,我可以跟你打勾勾。”祭出最后的杀手锏让撂话的男人感慨万千,都怪平时太没个正经,再加上这张脸没个老实相,才会害得他如今什么事都得靠这只小指头。
“……”看着戎月当真伸出手勾着他的指摇了又摇,血螭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凄怆,想他堂常一个大男人信用竟沦丧至此?叫人欲哭无泪哪……
“打勾勾,不食言。”许下誓诺,戎月总算放了心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轰隆!”
下头放晴上头则相反,一声惊雷骤然撕裂了静寂的长空。
“啊,要下雨了!”又一道刺眼的电光穿透乌云劈下,戎川却发现身旁的男人完全没移动的意思,“血螭?”
“……就说了不要叫那个字嘛。”
一如以往,嘟嘟囔囔赖皮似的抱怨,戎月不由地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又有什么不对了,然而那口吻如常的下一句却让他才放下的心又悬上了半空。
“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挑这时候下,贼老天是存心想让人混水摸鱼是吧,嗤,也不过就少烧了那么儿炷香,干嘛老这么小心眼跟我过不去?哪天我干脆连大过年的那一炷也省了。”
摇了摇头,从话中听出端倪的戎月不由失笑地看着人大敌当前还气定神闲地指天画地叨叨碎念,他怎么忘了身旁这男人根本就是非常人,能够叫那张脸变变颜色的大慨只有自己的眼泪吧。
“血……小苍,有人找上我们了?”
“小、苍?”整句问语里只有这两个字听入了耳,血螭回头一脸古怪地瞅着人直瞧,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点比这弯月牙小了。
“对呀,你不也喊螣哥小天?还是你比较喜欢叫阿苍?像阿魅那样?”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长睫下乌亮的澄瞳却是流光莹莹透着三分狡黠。
跟那只笨猫一样?才不要!
左右猛摇着脑袋,血螭马上否定这让他浑身长刺的提案,但不代表他就接受前头的那个,不是“阿”就是“小”?怎么好像怪怪……
“苍哥怎么样?你不也叫螣那小子螣哥?”
商量的口吻,期盼的眼神,只可惜……
“很别扭。”皱了皱小巧的鼻尖,戎月明摆着一脸为难,“你不觉得‘哥’这个字很有距离感,很严肃?你没见过我跟螣哥亲近吧……我喜欢--小苍!”
两片嘴皮毫无形象地张成了圈,最后终是挫败地扁扁合起,再一次,血螭莫可奈何地闭嘴认帐,人家喜欢两字都出口了他还能说什么。
“刚是说有人跟来了吗?小苍。”打铁趁热,戎月决定把这称呼唤个十几二十遍硬让人习惯。
“……没。”懒懒地应了声,血螭无j-i,ng打采地弯下腰拾起脚边的布包,再慢条斯理地从里头取出套油布衣,“没有人,只有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
“还想说姓祁的打包这个干嘛,谁脑子坏了游水过河,原来那家伙算准我们会避开城镇,有这个临时倒可以拿来遮遮雨。”摊开油布衣给戎月披上,却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皱眉停了停手。
“唉,领兵打仗的还这么婆妈……该不会戎雪那小子才是在上头的那一个吧?”
“雪哥什么?”没听明白帮自己披衣的男人嘀嘀咕咕念些什么,戎月只确定听到了自己兄长的名字。
“没没没,我是说姓祁的这么细心,你哥铁定被照顾得不错……咯,手拉好别淋s-hi了。”再拿了套油布衣被盖住戎月的头脸,血螭赶紧打太极把话圆过。
开玩笑,怎么能让他的纯纯月牙儿听懂他在念什么,万一同胞孪生有样学样……他以后岂不是得天天哀怨地咬床单。
“轰!”
又是一记震耳欲聋的响雷,这回伴随着的还有颗颗斗大雨珠,一滴两滴,片刻便是倾盆急落,雨势之剧犹若涓瀑。
“你不遮吗?”缩躲在油布底下,戎月看不到血螭在他头上忙些什么,而不知是否错觉,背脊上雨打的感觉只消片刻便不复存。
捺不住好奇,戎月悄悄掀起手上的油布向上望去。
毫无遮蔽的男人早已似水里头捞出来般全身s-hi得透彻,发丝凌乱贴覆着面颊,天青色的衣裤也全s-hi黏在身上勾勒出匀称的体态,然而尽管狼狈得可以,人却依然神情自若地忙着手上的活儿,只见他两手已拉了许多枝桠交错组成了一片荫篷。
“遮也白遮,一会儿还不是得一身s-hi,我可没本事躲雨又躲拳头。”边回答着戎月,血螭边四处找着可以捆住这些树枝固定的东西,他的两只手总不能一直抓在这上头吧。
发带?太短了……身上的衣服?剥了然后白绫斑斑昭告敌人该朝哪里下手?嗤,他不小气也还没那么大方,难不成得用裤腰带……
蹙拧着眉头正左右为难,血螭突然想到身上还有样正合用的。
“……小苍?”很是迟疑的语声,说话的人显然非常地困惑。
“嗯哼。”随口应了声,答话的人依旧手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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