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干嘛非急着今天找死不可?还是说你是赶着认赔那座土牢?”挑眉朝人右胁间泛渲开的深紫笑了笑,血螭斜睨了一眼右肩渐深的红褐。
在这点上,老小子倒与自己不分轩轾,分毫不肯吃亏哪。
“……”无语瞪着那张和座上王者完全相同的脸在眼前嘻笑无状,血皇还真有种虚幻不实的诡谲感受,目光不自觉地改朝上位瞟去。
“别看啦老小子,这张脸若是假的早被上头那家伙撕了。”尾音一扼,血螭不动声色地微抿了抿唇,不过呼吸前后发鬟间已是汗漓隐现,好在钻出土窑时脸上覆着面具,否则这下泥流满面想瞒也难。
魂牵一系,果然霸道,得赶快解决这要命的麻烦了……
“血皇,现在是在算我们姓戎的家务帐,你如果硬要c-h-a一脚……我只有踏着你的尸体过去找正主儿,你自己估量看看是否值得为那女人趟这浑水。”敛起唇边的笑意,血螭认真地撂下最后警示,这回再交手势分生死,他可不敢期待有人会帮他收拾烂摊子。
“……哼,你大概弄错了一件事,本座找你跟哪个女人都无关,向来是本座自己的意思,你以为有谁指挥得了本座不成?至于谁踏谁的尸体……”嘲讽地一抿唇,血皇意有所指地朝前方战局瞥了一眼。
“本座倒觉得被踩在脚下的会是你,血螭。”
“你说那两个?”神秘地一笑,笑里大是幸灾乐祸的意思,“你别指望那两个了,他们是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知道的话保证刚刚绝不是往这方向跑,不信?张大眼睛瞧仔细了。”
脚步一跌,血螭踉跄地大大摇晃了一下,脸上却挂着毫不相符的诡谲笑容,而几乎同时一声熟悉的轻呼便从背后传出。
见不着男人脸上的表情,视线始终不离的戎月只看到那背对自己的身影摇摇欲坠仿佛伤重,忍不住就是一声低呼,然而随即担心人为他分神又赶紧捂住了嘴,可惜为时已晚,身旁不远处的银芒突然如瀑耀闪了一下,再就是一声人体倒地的闷响,
“如何?这道催命符好用吧。”
完全不觉有错的男人笑吟吟地重新站得笔直,甚至好整以暇地挥了挥手朝身后关注的目光示意无恙,可怜血黥也算得上一把好手,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连究竟命丧谁手都不知道。
“……”素来不太有情绪波动宛如j-i,ng瓷般的脸容上破天荒地出现了一抹裂痕,血皇一脸古怪直瞪着人,真是用瞪的,这辈子他的眼从没睁得这么大过。
借刀杀人有人这么使的吗?光用小人两字都不足以形容这份……“利落”,瞪到有些发酸的眼忍不住敛合闭了闭,再张时流转的仍是复杂莫名,泛涌而上的感觉与其说是轻蔑不屑,倒不如说完全出乎想像的惊愕还占的多得多,多到他开始检讨起自己对这家伙的认真是否太过不值。
“不过瘾?要不要我再示范一次?”必冲冲地直瞅着人问,大感乐趣的血螭早把优先顺序又倒了位,拼着气血翻腾再难受也不想错过那张也是七情六欲不动的脸庞变色的j-i,ng彩。
“……”撇开眼,血皇缓吐了口气神态再次恢复漠然,他决定不再和这个思维层级显然大有差距的家伙打交道,再牵扯下去难保自己不会再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来。
“沈岚在哪儿?”
“无定庄。”
答案又是出乎意料外地来得干脆,血皇忍不住再次把眼对上那双很不想再见的墨浓漆眸,果然……里头闪烁的了然笑意让他的心绪又开始起了浮躁。
这一次,血皇的反应是直接转身就朝殿外疾掠,头也不回。
“皇座?!”没想到自己望眼欲穿盼来的帮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视野里,戎甄急得简直就想提裙追上去。
“别喊啦,人家去会心上……”懒懒地徐转过身,血螭撇唇才想再亏人几句,哪知才转正迎面就是一片白彩翩若蝶般飞扑而来。
“小苍!”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刚刚只是拐了脚脖子。”嘴上赶紧掰着理由解释,手上的反应也不慢,血螭没让人一头撞进怀里,就怕有个万一又得跟人讨帕子,再让这弯月牙当众出水,血黥那家伙的下场可难保不会是自己的。
“拐脚脖子?”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答案,戎月什么紧张什么担忧也让错愕给踢到一旁去,迷惑地直睁着大眼往人脚上瞅去。
“哎呀,地不平嘛。”赶紧再塞了个借口,血螭可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刚存的心眼,否则不必再等惹人哭,他的下场马上就会和台阶上摊成大字的老兄相同。
“不说这个,魑魅小猫的腿怎么还没软啊?”
不说还好,话一出口玄色身影就应验般地突然一顿,商手相搏哪容得这间隙,转眼泛着妖异青彩的十根指尖就已到了玄影面前,而更快地是一只修长的手如幻般出现在血婵的两只纤腕上,如鹰扣抓。
“本王的东西可不是你这双脏手能碰的。”
伴随着宣判般的沉声,一阵骨碎咯响,痛呼声还不及发出,人就已如断线风筝般直撞一旁红柱,落地时再无半点气息。
“啧啧,早知道我就该早点喊,省得小猫辛苦这么久。”
“听不懂……”拉拉衣摆,戎月满脸迷惘地朝人问着,不过转眼怎么一下子就局势立变,而且听血螭的意思,似乎早就料到戎螣会出手?
“你没发现魑魅小猫今天一直坐在小天身上吗?”低首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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