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没有说话。
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让人窝火,南宫一把拎起他的衣领,狠狠瞪着他。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和桓月在一起,是因为……”朔夜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南宫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算了……”朔夜苦笑一声,垂下眼眸,挣开南宫拎着自己衣领的手,起身站直,整了整衣领,道:“以后,管好你的猫。”
那天,直到很晚,南宫都没想明白朔夜说那句话,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子里静悄悄的,朔夜与桓月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去隔壁看,也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早上桓月倒是回来了,但是看着南宫的眼神有点奇怪。咻地化成猫钻倒小窝里不再出来。
南宫觉得一阵莫名。
到了晌午,终于看到了朔夜的身影。
从回廊尽头走来,神色憔悴,远远望了一眼正在门口晒太阳的南宫,便转身进了隔壁。
南宫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便被“嘭”的关门声把话语堵在了喉咙里。
是他把桓月惹哭了,怎么搞得像他朔夜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一连几天,朔夜见到南宫就躲,远远看见南宫便会掉头,哪怕要去同一个地方,也是宁愿绕远也不同路,而桓月也对自己爱搭不理,也不化成人形,天天蜷在窝里不出来。
南宫觉得有些气愤。
他们两个闹矛盾,怎么都是在拿自己在出气?关自己什么事?
这天,滂沱大雨下了一整天,寂静的庭院里,树影婆娑,落叶残花拂了一地,南宫坐在屋内,外头的狂风暴雨衬得烛台的光影影绰绰。
隔壁听不到任何声音,南宫推开门,一阵风过,吹得烛光瞬间熄灭,看着檐上流泻而下的湍急雨水,隐隐约约映着朔夜房里亮着的灯火,踌躇片刻,便上前敲门。
半晌,不见动静。
不在吗?但是灯火为何是亮着的。
南宫纳闷,用力推了推,门没落锁。
轻轻推门进入,只闻得房间里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几只酒坛散落在桌上和地上。
四下无人,烛火却摇曳的亮着。
倏地一阵风从门口而入,吹灭了烛火,屋子里只见模模糊糊的影像。
南宫叹了口气,忽然听见身后关门落栓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被一人从身后拥住。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环着自己的人全身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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