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药儿后退不及,被溅了一身冷水,俏脸浮现出怒气,死死盯着寒潭中央那一串气泡,没过多久,潭水里探出个脑袋来,王彦一眼便看到了在潭边钓鱼的慕容药儿,神色有些惊讶。
王彦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一路下落始终跟岩壁保持着一丈多的距离,一点风没有不说,中间一颗拦腰的树都没有,就算是知道必死,王彦也没有放弃希望,终于在穿透云雾后看到了正下方的寒潭,调整好身形,砸进了水中数十米才停住身形,朝水面游去,还好自己没有放弃生的希望,否则换个姿势落水,自己也没有命活了。
忍着潭水刺骨的寒冷浮上水面,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个熟人!王彦下意识的想打个招呼,结果牙齿冻得直打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拼尽全力游到了潭边,爬上了岸。
“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慕容药儿放下鱼竿,走到王彦跟前,蹲下身子,歪着脑袋,看着王彦道。
王彦此时还沉浸在生还的喜悦中,听到慕容药儿问话,笑着答道。“说..说来..话..长。”
慕容药儿白了王彦一眼,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丹药,一把抬起王彦的脑袋,将丹药塞到他嘴里道。
“幸亏本姑娘带着驱寒的丹药,否则你就等着落下一身寒症吧!”慕容药儿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放到王彦身旁,转身回潭边接着钓鱼去了。“能动了就到林子里把衣服脱了,以免湿气入体。”
王彦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很快,药便起了作用,小腹中升起一股暖流,流窜全身,将体内的寒气尽皆驱散,虽然身上衣服被寒潭水浸湿,可是寒气却流窜不进身体里来了,很快,王彦便能动了。
王彦听从慕容药儿的话,进了林子把衣服脱了,生了堆火,一边烤衣服,一边想事。
衣服很快就烤干了,王彦换上了衣服,灭了火从林子里走出来,走到慕容药儿身后,背对着她行了一礼道。
“多谢慕容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尽,日后定当报答。”
慕容药儿缓缓转过头,噘着嘴望着王彦道。
“你放心,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我慕容药儿向来是施恩求报的,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
王彦面色有些尴尬,他刚刚想了很多,山上边的事情暂且不论,山下的寒潭,跟慕容药儿的出现让王彦联想到了白宫莎,这不会是白宫莎给自己设的一个局吧?
“怎么了?快说啊,扭扭捏捏的还是个男人么?”
“我刚刚在山上约会,不小心失足掉了下来...”
“哦。”慕容药儿应了一声,无聊的转回头道。“你的命够好的,要是没有这处寒潭你就摔成肉泥了。”
“慕容姑娘为何在此..?”王彦沉默半晌还是问了出来。
“你眼瞎啊,没看到本姑娘在钓鱼么?”慕容药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声音有些气愤。“你那一下,把鱼儿都吓跑了!”
王彦连忙道歉道。“都是在下的错,还望姑娘原谅。”
慕容药儿低声哼了一声,拉起鱼竿,见上面的食儿没了,便没再往上面搓食儿,收起鱼竿,转过身白了一眼王彦,低声道。
“我说话比较直,这寒潭中生有一种鱼儿,名曰寒鱼,寒鱼生性胆小,平日里生活在潭水深处,只有正午时分才会到浅处游荡一个时辰,且动静大些便会钻回深水中,好久才会上来,公子刚刚那一下,把鱼都吓跑了,不知何时才会再上来,我才钓了两尾,故而有些生气,还望公子别往心里去。”
听了慕容药儿的解释,王彦尴尬的笑了两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慕容药儿却是盯着王彦看了一阵,突然目光一凝,快步走到王彦跟前,一把夺过王彦的手腕,三根玉指搭在脉上,眉头微微皱起。
“你被人下蛊了!?”慕容药儿语气里带着些疑问道。
“啊?啊..”王彦对蛊这个词有些陌生,上辈子蛊只出现在电视剧里,大都跟苗族挂钩,不知道这一世的蛊跟自己想到的蛊有没有什么区别,这蛊八成是那个风儿给自己下的。
“慕容姑娘,蛊是什么东西啊?”
慕容药儿白了王彦一眼,缩回手道。“蛊是毒虫,多产自苗疆,用途广泛,你身上中的是一种名曰噬心的蛊虫,是专门用来控制人的。”
“姑娘既然识得此蛊,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蛊这种东西都是用人血养的,非施蛊者不能解。”慕容药儿侃侃而谈道。“而且不能用药,否则蛊虫会在你体内自毁。”
王彦听完解释,沮丧之色一闪而逝,对慕容药儿笑道。
“多谢姑娘如实相告。”
慕容药儿一直在打量王彦,见他只是沮丧了一瞬,有点好奇。
王彦知道蛊毒无解后,便开始盘算起后世来,那个叫风儿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咬定她是白莲教的人,所以王彦还是怀疑她的身份,总之无论她是何门派,在门中蓄养活人作为血祭祭品,绝非正道门派能做出来的,当务之急,是先回原阳将她们埋伏在王府周围的隐患拔除,王彦虽然贪恋生,但却不是太怕死,只是想在死前安排好更多的事。
“慕容姑娘,在下还有一事想问,不知小姐能否看出在下体内的蛊毒何时发作?”
慕容药儿没有立刻接话,依旧在打量王彦,半晌,幽幽说道。
“噬心大约半年发作一次,发作征兆便是通体冰冷,七日内如果没有服下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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