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浑身一抖,背上被冷汗浸s-hi,趴得更低,来不及思考封家村的荣耀没了,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件事是半年前的了,当时封家老大封衡刚从军营出来,他身受重伤,大夫们都说他活不了了,我们村里的马大夫去看了病,也说那病无药可医。”
“后来没多久,就传出了封家要给封衡娶媳妇儿冲喜的事,可后来我们发现,他们给封衡娶的媳妇儿是个男的,不是女的。”
“同时,因为当时封衡昏迷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桩婚事,后来我们才知道,封家这样做是为了等封衡死了,他那男媳妇儿又不能怀孕没有孩子,他们就能顺理成章的把封衡的薪俸全部拿走。县令大人,小民就知道这些了,这些全都是真的,不是假的。”
“啪!”陈县令听得心头冒火,又是一个惊堂木拍下去,这就是一村之长的做法,他以为他治下的青山县安稳富饶,却没想到还藏着这等污糟事!“传马大夫!”
马大伯就在人群里,听到声音,立刻颤颤巍巍的走了上去,跪下,“县令大人,小民在。”
“本官问你,村长说的可是真的,当时封衡已经昏迷失去了意识,封家人就没想过给封衡治伤,就匆匆给他成亲冲喜,擎等着他死?”
马大伯连连点头,“回县令大人,都是真的。”
马大伯似乎在回忆当时的事情,他神色有些迷离,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当初封衡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都烂了,化脓了,封衡小时候在封家就挨打,小小年纪就要给一家人戏衣服,便是女人那不方便的衣服也是他洗。封衡受伤回来,封家就直接把封衡扔到了他们的老家,一个破房子里,任封衡自生自灭。”
“封衡醒来的时间短,他伤重,都是找人请我去帮他治伤,小民医术不j-i,ng,没能治好他。封家一分钱都没出,不仅如此,封家还惦记着他当兵辛辛苦苦赚来的银钱。”
陈县令简直是气得不行了,他狠狠问:“那到底是多少银钱,竟让父母亲,弟弟妹妹们这么枉顾他的性命!”
到底是多杀钱,就为了那么一点点钱,就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钱没了,再赚就是,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马大伯颤巍巍的说:“回大人,具体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只听说大约有百两银子。”
一百两,好多农民一生都赚不到一百两银子,难怪……难怪他们能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死,也不是,从马大伯和村长说的话来分析,封家自小就没有对封衡好过。
封衡的性命是封老太封老头儿给的,他们管教儿子他管不着,但这是害人性命,他这个当县令的就得管。
深吸了一口气,陈县令的手因为愤怒都在微微颤抖,他盯着下方跪着,似乎死了一遍的封云隽,沉声问道:“本官再问,这主意是否是封云隽出的,为了谋夺兄长的俸禄,就出了这么一个灭绝人性的主意!”
马大伯和村长又是一抖,这主意是封云隽出的?他们不明白,也没听说过,这等秘事除了封家人应该没人知道,然而他们仔细想想,以封云隽的性格,似乎出这个主意也很正常。
之前他们都以为封云隽是个风光霁月的少年,然而后来他们才渐渐发现,封云隽不仅不心胸开阔,反而小气记仇,而且自私自利。
说不定封家后面的那些行为,都是他出的主意也说不定。
两人在那里想着,越想越觉得骇然,村长更是,亏他刚才还真心实意的为封云隽感到可惜,如今想想,要是封云隽真考上了举人,他们村……现在不再捧着他的封家村人,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还不快回答,是也不是!”陈县令催了。
两人咽了口口水,正要开口,旁边就传来一个含糊的,但不减尖利的嗓音,“不是!不是我儿出的主意!都是他们在乱说,司云和封衡在乱说,我儿在书院读书,怎么可能出这种主意!”
“我们也没让封衡断子绝孙,我们是找了先生合了八字的,他就是能冲喜,我们没害封衡,他们在乱讲!都在乱讲!”
村长和马大伯往身边看去,才看到是嘴巴通红,血流不止的封老太,封老太张着嘴巴辩解,一双赤红的,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他们两个,也盯着上面的司云和封衡。
“他们是嫉妒,嫉妒我儿能读书,能考上举人当官老爷!他们是嫉妒!县令大人,他们是在嫉妒啊!”
意思就是真有冲喜这件事了,陈县令抓住重点。
“嫉妒?”司云走到她的身边,面如冰霜,“我只问你,当初你是不是给了司家十两银子,让他们改我的生辰八字,你是不是在我和封衡刚成亲没几天,就带着儿媳来抢夺我的嫁妆!我只问你,崇朝律法,哪一条写了儿媳的嫁妆必须充公!”
封老太一个没读过书的,不识字的农村老太太,哪里知道崇朝的律法是什么样的。
司云冷笑一声,继续诘问,“我再问你,我和封衡成亲两天,封云隽当着没在家里?他当真是在书院读书,没回封家村一次?!”
封老太浑身一个激灵,狰狞的表情立变,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那几天封云隽哪里是在书院读书,在封衡回来,得知他竟然出去参军之后,封云隽就从书院里回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当兵一月有二两的银钱,几年下来,可不得有一百多两银子。
他们想要那一百多两银子,当时就想逼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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