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陆良人终于摆脱边白贤的疲劳轰炸,捂着发红的手掌心去上厕所,却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花坛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于是她绕了过去,走近后,轻声喊道:“张律师?”
“啊!!”张易兴被吓了一大跳,站起来时原本手上拿着的东西立刻掉落在地,而那样东西——赫然就是陆良人的智力残疾证。
他看看眼前的陆良人,又看看那张证书,很不好意思地弯腰去捡,却有一只手更快地捡了起来,递到他面前。
“给。”陆良人轻笑道。
张易兴接过证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陆良人眨眨眼睛,不解道:“你为什么要道歉?”
张易兴解释道:“陆小姐,我只是在思考案情,并没有看不起你,真的没有!”
陆良人懂了:“哦,原来你是在说这个呀。没关系的,反正大家都看不起我,就连我弟弟也不例外,所以你看不起我也没有关系。”
张易兴的表情突然很奇怪,他直直地盯住陆良人看,呆怔的神情里面似乎隐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张律师?张律师?”陆良人连喊了好几声张易兴才醒过来,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躬身道歉:“对不起,请问你刚才在说什么,我走神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那天我看见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斯文,还以为是个学生,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位律师,在我的印象里能做律师的人都很厉害。”
张易兴脸一红,低头道:“其实也没有啦,我……小时候曾经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法庭上被人冤枉,当时我就在想如果能有一个好律师,也许父亲就不会被判刑了。从那一天起,我就立志将来要成为一位律师!一位很厉害的律师!我要替我父亲翻案!但是等自己真正成为律师之后,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不是小时候所想的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那些陈年旧案你以为是说翻就翻的啊!”边白贤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吓了两人一大跳。
陆良人忙道:“白白,你怎么来了?”
边白贤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某人说要上厕所,去了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掉厕所里了,却原来在这里和小帅哥聊天。你们聊得不错嘛,等回忆完过去,是不是还要展望一下将来?”
听到边白贤冷飕飕的讥讽之言,陆良人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虚道:“我、我去上厕所,拜拜。”
直至陆良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边白贤才斜着眼睛冷冷地睨视张易兴:“做好你该做的,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张易兴拦住转身欲走的边白贤,正经严肃脸:“边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
边白贤冷笑:“打完这场官司你从此消失在我们两姐弟的生活里这就是误会,不然就是你居心叵测。”
张易兴有些生气:“我怎么居心叵测了?”
边白贤眼睛一眯:“你父亲在坐牢?那你的家境应该不怎么样吧?看见一个傻不隆冬的小富婆就想贴上去少奋斗三十年?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周志明骗婚你骗感情,你比他更无耻!!”
张易兴气得脸都红了:“我没有!你胡说!”
边白贤冷笑:“没有你刚才盯着她发呆干嘛?在考虑利益得失对不对?可别跟我说你是真喜欢上了一个傻子,那能让你这样做的原因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钱吗!!!”
张易兴气得说不出话来。
“聪明的话就离她远一点,别看她是个傻子,却也不是你可以肖想的,我们家要是只给她随随便便找个伴,也不会留到这个岁数。你有房吗?你有车吗?你月收入多少?就你当律师那点钱,连养活她都养不起!”
边白贤这话倒没有说假,陆良人虽然不争吃也不争穿,看起来很好养,但问题是她生病啊!
每一年边家花在她身上的钱,光医药费都有好几百万,普通人还真养不起。
“边先生,首先我对陆小姐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想法,其次我觉得你的婚姻观很有问题,婚姻靠的是感情而不是金钱,金钱不是万能的。”张易兴老实温厚的嘴唇都气得有些发抖。
边白贤似笑非笑:“说谎是男人的特权,被骗是女人的专利。而我是个男人,所以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说给女人听吧。”说完他态度傲慢地转身就走。
张易兴静静地立在原地,看着边白贤张狂的背影,眼睛里眸光闪烁,直至一个电话将他惊醒。
“boss,李局长来了。”
“安排在3号接待室,准备好茶水和点心,告诉他我十五分钟就到。”
“是。”
二分钟后,一辆布加迪威龙从阡陌楼前缓慢驶过,透过饭店玻璃门张易兴可以清楚看见边白贤又抓住陆良人一番痛骂,骂的她抬不起头。
边白贤。
你很懂女人吗?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还望你……不吝赐教!
嘴角挂着莫名的微笑,张易兴驾驶爱车在几个漂亮的甩尾漂移后引来骂声无数,而他却一骑绝尘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60公里。
10分钟足够了。
……
两个小时后。
【balder请求加为好友】
【其实我是路人】:你是谁?
【balder】:(呲牙)张易兴。
【其实我是路人】:(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账号的?
【balder】:你资料上有写。
【其实我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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