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
这两句话播完,夏冰洋暂停了画面,抬眼看着娄月,眼睛漆黑暗沉:“听到了吗?”
娄月看着夏冰洋试探性地说:“唐雪慧用了‘坦白’这个词,你认为她向霍海桥说了什么事?”
夏冰洋点点头,又把画面往前拉:“还有‘你们’。”
他的话音刚落,霍海桥的怒吼就响了起来“你们全都是疯子!”
夏冰洋再次暂停录像,道:“霍海桥说的是‘你们’,‘你们’中的一人是唐雪慧,那另一个人,或者其他人是谁?”
娄月觉得头疼,按了按额角皱眉道:“这有意义吗?”
夏冰洋的口吻很淡,但很笃定:“有,唐雪慧杀人的动机算是激|情犯罪。说明她的情绪不易受控,可即便她的情绪不易受控,她也没有亲手杀了张岚,而是想方设法制造了一起车祸。这个女人心狠手毒,十分易怒又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在杀人后丝毫没有愧悔之心。听她和霍海桥的对话就知道了,她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死去的张岚身上。一般的杀人犯在杀人后为自己洗脑,对内对外都声称是受害者的错,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同时说明他们心里是内疚的。但是你看唐雪慧,她冷酷无情,张扬跋扈,她并不是在推脱责任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她根本就没有负罪感。她是真正的认为自己没有任何罪责。”
娄月恍然:“你怀疑唐雪慧是......”
说着,她被自己噎住了,一个学术高深的名词就在脑边,但就是想不起来。
夏冰洋知道她和自己的想法汇合了,但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对任尔东道:“把霍海桥带过来。”
任尔东下楼去带霍海桥,不到十分钟就领着人回到了复查组办公室。霍海桥急于离开公安局,见到夏冰洋就问:“警官,还有什么事?”
夏冰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推到一边,抬手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坐。”
霍海桥先捋起袖子看了看时间,后加快语速道:“不用了,请你抓紧时间。”
夏冰洋轻飘飘地抬起眼睛盯住了他,蓦然加重了语气:“请坐,霍先生。”
霍海桥这才不甘愿地在坐在椅子上,既然焦急又无奈道:“警官,我今天必须飞洛杉矶,现在已经快五点了——”
夏冰洋置若罔闻地打断他,道:“东子,给霍总倒杯水。”
任尔东接了杯水递给霍海桥,并且好心给了他一句忠告:“你对面这位警官脾气有点怪,到了他的地盘就不要提那么多要求了,你越催他越慢。”
霍海桥这才把嘴闭上,不再多话,只不停地看手表。
好在夏冰洋现在待处理的公事也压了一堆,也没有时间和霍海桥闲耗,所以开门见山地开始了对他的第二次询问:“霍总,我想你还有事瞒着我。”
霍先生先是一愣,然后急道:“你没有看录像吗?陈世文和张岚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全都是雪慧——”
夏冰洋有些烦躁地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正是因为我看了录像,所以才怀疑你对我有隐瞒。”
霍海桥道:“没有了!我已经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都——”
夏冰洋再次抬手打断他,脸上泛出一层火气:“你等我把话说完行不行?这是我办公室不是你办公室,现在是我在向你问话不是你向我问话!”
虽然霍海桥知道眼前这位警官脾气不好,但霍海桥从和他打交道开始到现在都至少得到了他的礼待,再加上霍海桥有一定的地位,走到哪里都呼风喝雨,所以他在公安局时一直没有摆正心态,并不认真且郑重地接受警察的询问。直到此时夏冰洋对他拍桌怒喝,他才感受到一份迟来的执法机关带来的庄严和威仪感。
霍海桥很聪明地选择没有和夏冰洋对峙,因为他知道夏冰洋说的对,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如何他和执法机关起冲突,他得不到半点好处。他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略低下头道:“不好意思警官,我有点着急。”
夏冰洋没理会他,从兜里拿出从刚才开始就不停震动的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呼通一声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抬眼看着霍海桥道:“我就直说了,我从录像里发现两处疑点,一,唐雪慧说她在结婚前就向你坦白了一切,我想知道她向你坦白的是什么事。二,录像里,你离开卧室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们都是疯子’,你口中的‘你们’,除了唐雪慧还有谁?现在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霍海桥一时间接收的信息有点多,他花了几秒钟时间在脑子里处理了一遍,才道:“其实没什么,雪慧说的坦白指的是她跟我说过她在跟我结婚前都和那些人交往过,最后又因为什么事情分手。她希望和自己的另一半亲密无间,彼此没有秘密,所以她把她的事都告诉我了。”
一下午的‘待命’和一堆解不开的死结已经让夏冰洋耐心皆无,甚至有些心烦气躁,他冷笑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霍总。”
霍海桥脸上有些挂不住,沉抑地看着他,眼神隐隐显得心虚:“请有话直说,警官。”
夏冰洋捋着刘海的右手忽然重重地落在桌子上,看起来像是在发怒,又不像:“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长篇大论,所以你听好了。你的妻子唐雪慧一定跟你说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和她后来害死陈世文夫妻有些关联,这种关系或深或浅,总之一定存在。并且是一种当你发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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