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把干干净净的梳子问小雅:“她每天都会清理梳子吗?”
“我不知道,不过她很爱干净,每天都会打扫房间。”
纪征又掀开床上的被褥和枕头看了看,问:“洗手间在哪里?
”
“对面。”
小雅跟着他走到洗手间门口,见他看着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道:“上面那排是我的,下面是苏茜的。”
纪征拿起一把黄色软毛牙刷看了看,又放回去,然后离开洗手间走到窗前拨出闵成舟的电话。
在纪征打电话的时候,小雅静悄悄地回房间了。
电话很快通了,闵成舟不无防备道:“干嘛?”
纪征拉开窗帘,推开窗户,看着对面相隔不远的一栋居民楼,可以清楚地看到正对面的一扇窗口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客厅做瑜伽。
“你派人监视关栎了吗?”
为了不非礼勿视,纪征侧过身靠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一团黑影问道。
闵成舟没好气:“监视住了,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纪征装作没听到他的y-in阳怪气,淡淡一笑遮盖过去,委婉地提醒他:“你们是不是还没有给苏茜的尸体做身份鉴定?”
“苏茜的室友张雅君认过尸了。”
纪征的语气更委婉:“就算张雅君可以证明那具尸体就是苏茜,但你们不是需要更准确的书面证明吗?”
“你到底想说啥?”
纪征顿了顿,道:“我想你们缺一份苏茜的dna鉴定报告。”
“苏茜是黑户,司法系统里没有她的dna信息。”
“司法系统里的确没有,但是她的房间里有。她的头发、指纹、还有牙刷上的唾液。”
闵成舟忽然从鼻子里吁了声气,语气顿时冷了下来:“你在苏茜家里?”
纪征默认。
闵成舟道:“我正在去清子湾的路上,十分钟后给我开门。”说完就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纪征明白了,或许闵成舟早已考虑到了给苏茜的尸体做dna鉴定,但是他行动在警方之前,而且还次次行动在警方之前,闵成舟对他的行为感到不满,因为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刑侦人员,他的举动可能会破坏警方需要采集证据的现场。
纪征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留在这里等着给闵成舟开门,他从钱包里拿出不多不少的一叠现金放在客厅茶几上,揣起钱包正要离开时听到卧室门响了,小雅走了出来,向他问:“纪先生,你要洗澡吗?”
她换了一件红色的吊带透视睡衣,还补了妆,看起来倒比白天更妩媚了几分。
纪征看到她这幅打扮,才知道她彻底会错了意,忙道:“不不不,我现在就走。”
短短几步路,小雅已经走到他面前,余光看到茶几上多出的一叠钞票,先拿起来数了数才道:“你不是包了夜吗?还没开始呢?”
纪征从没嫖|过,有生以来头一次碰到这种状况,很难得地不淡定了,边往后退边说:“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包夜,我只是想和你聊——”
他没留意身后有一张单人沙发,话还没说完,腿弯撞到沙发扶手,跌坐进沙发里,小雅紧接着就贴了过去,作势要往他腿上坐:“你放心吧,我技术很好的。”
除了夏冰洋,纪征还真不打算让其他任何人坐他大腿,于是他连忙用双手卡住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把她往后一推,随即从沙发里起身绕到了沙发背后,抬起手隔着老远挡住她,道:“对不起,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想问你一些关于苏茜的——”
他这次依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因为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闵成舟带着两名便衣和身穿警服的三名勘察组警员出现在门口。
闵成舟看到做性|感装扮的女孩,和因刚才和女孩推拉而衣衫不整的纪征,立刻就想歪了,脸色很是复杂地看着纪征问:“你干嘛呢?”
纪征还没回答,闵成舟就看到小雅慌慌张张把一叠钱塞到了沙发坐垫底下。闵成舟眼角一抽,看着纪征假惺惺地笑道:“纪征,你玩儿的挺野啊。”
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纪征仍然没有觉得一丝难为情,他瞥了一眼说站在门口说风凉话的闵成舟,冷静地理了理衬衫领口,然后迈步走向门口,途中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没有挂断也没有接通,拿着手机走到门口,对闵成舟说:“我没有动任何东西,先走了。”
闵成舟张开胳膊拦住他:“嗳嗳嗳!谁让你走了?不解释清楚你还想走?”
纪征看了一眼还在呼叫的手机,皱眉不耐道:“我正要走,你就来了,还需要我解释什么?”
闵成舟早就看厌了他这幅寡情淡泊,对任何人都不屑于解释任何事,似乎全天下人都是糊涂蛋只有他一个明聪人的孤高姿态,此时终于揪到了纪征不太光彩的小辫子,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纪征,于是故意找茬道:“解释你刚才准备干嘛,那姑娘手里那叠儿钱是不是你给的?”
手机还在震动,纪征又看了眼手机,逐渐有些焦躁:“是我给的,你还想问什么?”
闵成舟笑呵呵道:“那你花钱买了什么服务?”
纪征再次低头看手机,加快了语速道:“谈话。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另一个当事人。”
闵成舟也往他握在手里的手机瞄了一眼,看出他急于接电话,所以故意拖延时间:“那你挺大方啊,出价比你这个心理医生的身价都高。”
纪征拨开他挡着门的胳膊,不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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