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您的老花镜看清楚,您比我少了四个子儿,大本营都守不住——”
夏冰洋还没冲老法医挑衅完,法医室的门被推开了,任尔东和娄月走了进来。
夏冰洋瞥了他们一眼,继续扫荡陆法医的残兵,把陆法医看的唉唉直叹气。
娄月见他貌似一心扑在和陆法医在象棋盘上决胜负,把一摊正事丢在了脚后跟,便从墙角摆了张矮凳坐在夏冰洋身边,举起手中的笔录挡在他面前:“审讯记录,看不看。”
夏冰洋把脸从文件背后绕开,盯着棋盘:“你总结,我听着呢。”
娄月瞪他一眼,道:“虞娇不承认邓雨洁对她的指控,还说她有证明邓雨洁主动联系她,对蒋志南实施绑|架的证据。”
“什么证据?”
“虞娇说,邓雨洁把一只用来和她专线联系的手机和一封信寄给了她,邓雨洁在信里留了一串号码,后来虞娇和她联系都是拨打那个号码。”
“手机和信呢?”
“我已经让小志带着虞娇回家取了。”
夏冰洋把手中缴获的子儿全都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只觉得满口苦涩,涩的他舌尖发麻,直皱眉头:“还有呢?虞娇没交代蒋志南是怎么死的?”
娄月正色道:“虞娇说,她也不知道那天在鬼屋里迷晕蒋志南,后来假扮蒋志南和她走出鬼屋的男人是谁。她虽然参与了计划,但是她不是主谋,她只是依照邓雨洁的吩咐,在八月九号那天以给女儿过生日的理由说服蒋志南和她去游乐场,进了鬼屋而已。是邓雨洁告诉她,她们有个帮手会提前埋伏在鬼屋,让她配合那‘帮手’。其他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
夏冰洋握着烫手的茶杯,垂眼看着茶币里一根根直立着的小箭似的茶叶,道:“她倒推的干净。”
任尔东靠在办公桌边沿上,道:“邓雨洁也推的一干二净。”
夏冰洋闻言,先挑出一抹笑容,颇有兴味地看着任尔东:“她又是怎么说的?”
“邓雨洁说,是虞娇主动联系她,说服她合谋绑\架蒋志南捞笔钱,然后大家各自飞。她也不知道在鬼屋里替换蒋志南的人是谁,说一切都是虞娇来安排,虞娇只是让她在八月九号早上换上了虞娇指定的那一身衣服。而且她也有证据能证据虞娇是主使。”
“啥证据?”
“虞娇约她在美术馆见面,和她说起计划的时候,邓雨洁担心计划如果失败,虞娇会甩锅给她,所以就偷偷把和虞娇的谈话录了下来。”
夏冰洋双眸闪亮,脸上笑意渐浓:“录音?”
任尔东摇摇头:“录像。”
“录像好啊,在哪儿?”
“她存在了自己的电脑上,我让小陈儿带人去取了。还有她和虞娇用来联系的手机。”
“那就先把物证都拿回来,主次矛盾就清楚了。”
夏冰洋虽这么说,但不这么想,邓雨洁和虞娇指控对方的证据未免都来的有些容易,甚至可以说......有些刻意。
他走了一会儿子神,发现陆法医又把象棋盘摆成了个残局,而且和他进门时老法医自己下的残局一模一样。
陆法医笑着说:“小夏,再来一局。”
夏冰洋捞起他脚边的两罐正山小种,笑得很恼人:“我不跟你来了,我懂得见好就收。”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茶叶罐子:“谢了陆老。改天请你喝茶。”
赢走陆法医的最后库存,夏冰洋领着任尔东和娄月走了。
陆法医痛心疾首的在他身后喊:“你又不喜欢喝茶!”
夏冰洋的回答让他更加痛心疾首:“我拿它煮茶叶蛋。”
虞娇和邓雨洁各自被警察带回家取她们口中能够证明自己指控对方的证据,夏冰洋回到办公室,和任尔东还有娄月对于蒋志南一死展开了讨论。
夏冰洋往椅子上一瘫,抬脚架在桌沿,先伸了个懒腰,后道:“刚才陆老告诉我,蒋志南的死因是失血性休克,而且在蒋志南的呼吸道和胃液中检测到了残留的乙|醚。现在发挥你们的想象力,说说蒋志南是怎么死的。”
任尔东道:“乙|醚?那就是先被凶手迷晕,然后被凶手带走,最后死在凶手制造的车祸里的呗。”
夏冰洋枕着双手,朝会议桌前的白板抬了抬下巴:“光说没用,把时间线画出来。”
任尔东走到半白板前,先把白板擦干净,然后拿着马克笔懵住了,很快,他回过头看着夏冰洋:“卧槽,对啊,时间线怎么捋?”
夏冰洋斜着唇角懒懒地笑了笑,看向娄月:“娄姐?”
娄月看他一眼,走过去从任尔东手中拿过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所有事发生的那一天——8月9号,然后在八月九号之前画了个箭头,箭头尾部朝8月九号,指向8月9号之前。
娄月合上笔,转过身看着夏冰洋和任尔东,道:“目前我们可以断定,是藏在鬼屋的男人替换并且带走了蒋志南对吗?”
夏冰洋道:“对。”
娄月道:“那我先把藏在鬼屋的男人称为凶手。凶手穿着和蒋志南出事当天一模一样的衣服,并且提前于蒋志南和虞娇进入鬼屋,他进入鬼屋的方式或许就是扮做普通游客,和普通游客不同的一点只是他没有走出鬼屋,而是留在了鬼屋。”娄月看了看夏冰洋,道:“就像夏队说的,凶手藏在停放着假死人的床上。凶手进入鬼屋的时间应该在8月9号之前,更j-i,ng确一些,应该是8月8号。”
任尔东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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