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挂掉电话朝她走过去,拿出警官证在她面前晃了一下,问道:“刘春华女士?”
女人抹的乌黑的眼睛斜瞟他一眼,继续抓牌:“是啊。”
“向你打听一个人。”
夏冰洋在手机里找出彭家树的照片放在她眼前:“这个人有没有租你的房子。”
文化室里的秩序并没有被两个警察的闯入扰乱,人人自顾自吆喝着,比菜市场还要喧闹。
女人不耐烦地把夏冰洋的手机推到一旁,“没见过没见过,呀呀呀呀,红中,我糊啦!”
夏冰洋见状,猛地抬脚踩着麻将桌边缘用力往下跺,麻将桌呼通一声倒在地上,麻将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文化室顿时安静了,人人探头探脑往这边张望,几个热心肠的男人还以为有人来闹事,站起来就要干预。
任尔东忙掏出警官证晃了一圈:“没事没事,警察查案。”
几人方坐下。
夏冰洋按着女人的椅背,弯腰把手机再次放在她面前道:“看清楚,见没见过这个人?”
她有些胆寒,眨巴着眼认真看了看照片:“没有啊,他没租我的房子。”
夏冰洋把手机递给任尔东,让他拿着手机让在场人辨认,又向女人问道:“这片小区里,除了你,还有谁在往外租房子?”
“那可多了。”
“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女人别开脸,眼神飘忽着刚要说谎,就听夏冰洋冷冷道:“我是公安局的,不是税务局的,今天不查你们的税,如果你对我说谎,那就不一定了。”
女人被他唬住了,立即道:“有有有,我们房主有一个群,平时有人来租房子,都发在里面。”
说着,她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微信群,把夏冰洋发给她的照片又发到群里,不到十分钟,彭家树就被认出来了。
女人道:“他现在住在7号楼一单元201。”
夏冰洋很不走心地向她道谢,随即和任尔东走出文化室。
找到七号楼,夏冰洋和任尔东上到二楼,看到201没装防盗门,一扇红色漆木门虚掩着。
夏冰洋站在门口一侧,轻轻推开门,见里面的一居室地面布满零食袋和烟头,乱的好像闹了贼一样。
夏冰洋走进去,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扔着半截烟,烟还没熄。
他心里一沉,迅速跑进卧室趴在大开的窗前往下一看,恰好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单元楼后的巷子拐角。
即使没看到那人的正脸,夏冰洋也一眼认定他就是彭家树,怒道:“这孙子跑了!东子把人叫回来,从两头掐死他!”
话没说完人已经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任尔东沿着楼梯快速下楼,对着步话机喊道:“七号楼,嫌疑人跑了,你们从北边堵!”
他甩开臂膀跑出单元楼,开着夏冰洋的车沿着七号楼后面的巷子往南追。
吉普车在狭隘的居民楼甬道里的行动不如他料想的那么顺利,道路两旁的自行车和电动车几乎堵了半条路,任尔东一路按着喇叭,大喊着:“让开让开!”
吉普车还没冲出巷子,任尔东就看到一个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瘦高年轻人从巷口跑了过去,夏冰洋紧随其后,只远了他不到十米。
彭家树跑的很快,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似乎在确认身后穷追不舍的男人的身份。
他跑的呼哧带喘,腿肚子几乎打结,猛然一回头,发现身后的男人不见了。
他依旧不敢松劲儿,从短裤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一抬腿跨在停在路边的一辆摩托车上,瞬间加满油门,摩托车‘轰’地一声往前窜了出去,不料刚拐过一道弯,他余光只瞟见一道人影飞奔着朝他扑过去,下一刻就被人从背后锁住喉咙带翻在地。
失去驾驶员的摩托车笔直的冲向路边的高墙,车头撞了个稀碎。
夏冰洋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把彭家树拽下来的时候他垫在彭家树身后,此时彭家树依然躺在他身上,而他的后脑勺被砖铺的地面上突出的棱角狠狠磕了一下,一道尖锐的刺痛顺着脑补神经直达脑顶让他眼前瞬间黑了一片。
他还没缓过神,小臂又忽然传来剧痛,彭家树下了狠劲儿咬住了他的胳膊,还用力掰他的虎口。
这又y-in毒的伎俩是夏冰洋没想到的,他此时又实在头晕,就撒开手把彭家树从怀里推了出去。
彭家树爬起来就接着跑,没跑两步就被夏冰洋追上来一脚踹在腰窝。
夏冰洋头还晕着,甚至视力都很模糊,一手扶着额角用力地注视着躺在地上模糊的人影道:“站起来!”
彭家树支撑着爬起来,抹掉脸上的鼻血还想跑,又被夏冰洋堵到面前,紧接着一记直拳就朝自己面门捣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缩起脖子准备挨揍,但夏冰洋的拳头避开了他脸上重要部位,不轻不重地擦过他的面颊。
他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就被夏冰洋捏着后颈推到墙上。
夏冰洋分开他两脚,横起左臂用力压着他的颈子,右手从武装带上拔下手铐往他身上摔了一下:“还敢袭警,信不信我让你再蹲六年牢!”
任尔东开着车赶到了,看了眼彭家树花红柳绿的惨样,又看了看夏冰洋的一脸恶人相,啧啧道:“夏爷手下留情了啊,嫌疑人袭警还没把人打死。”
他把彭家树塞进后座,扭回身准备搀扶夏冰洋:“没事儿吧?”
夏冰洋推开他的手,勉强沿着直线走向吉普车驾驶座,没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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