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所谓的瘟疫村,也许就是这个石头村......
“你们是来帮我的吗?”严枫憔悴的咳嗽几声,那用力咳嗽的模样似乎要把自己内脏都咳出来,“咳咳,我要死,也要死在舞台上咳咳......”
简温:“你确定?”
“自从我病了石老就想把我换下来,我知道他本就不喜欢我,因为我是铁老的徒弟。”严枫渴望地看着简温,“咳咳,帮我上妆,这是我的角色,我要演完这场戏。”
简温沉默半晌,想起黄鬼的最终命运。
被斩首,被作为祭品死去。
活尸知道黄鬼的下场,严枫会不知道吗?
可面对严枫渴求的眼神,简温不忍拒绝。
也许对一个备受煎熬的活尸、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来说,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简温取出油彩画具,同时戴上手套:“好,我来给你上妆。”
严枫释然的笑了:“谢谢。”
黑布一点一点解开,露出了严枫肌肤上斑驳的色块。
不是尸斑,而是溃烂的一块块淤血。
尸瘟。
简温把他当做一块有残缺美的材料,放平了心境,来进行艺术的创作。
这份认真感染了严枫,让他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慢慢闭上眼睛,微微勾起嘴角,仿佛回到了他还是正常人、还是那个红角的时候。
黄鬼是画脸谱,黄色脸谱,难度并不大,简温很快画完后,陶星辰把阿鸿从空间里丢了出来。
冰块融化,露出了穿着噬人戏服的阿鸿。
严枫淡淡地看了一眼阿鸿,目光痴迷的落在戏服上,温柔地抚摸着它:“这是我的戏服,是我的.....”
而恐怖的戏服此时安安分分,顺着严枫的手指,从阿鸿身上脱落下来,缠到了严枫的身上。
这一幕,诡异的像一个幽魂附体。
但是严枫表情陶醉,毫无恐惧,甚至有一种旧友回归的怀念。
霍晟突然问道:“这里有几个方相氏?”
“四个。”严枫似乎一个人呆的太久,有人问话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心里话都一吐而尽。
“不过大方相病了,在祠堂静养。”
简温又问:“你师父呢?”
“死了。”严枫语气悲凉,“自从师父死后,我们这一脉就不好过了。”
“你们是在哪染得病?”
“在家。”严枫看着虚空的方向,回忆着,眼神渐渐悠远。
“那日我感冒了,铁老刚好跟石老吵架,就没去演出,特意留下来照顾我,然后有人上门乞讨,师父就给了他食物.....当时他的手都烂了,师父很同情他,还拿了药膏给他上药,没想到他走后师父就病了......”
“闭嘴!”
石老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门外,带着愤怒的杀气。
他们被石老堵了个正着。
石老的背后,是密密麻麻的面具鬼怪。
“你们知道的太多了......”石老y-in森森看着简温四人,此时为了取出阿鸿,陶星辰也撕下了隐身符,四个人被一锅端了。
“石老,你现在还在执迷不悟。”严枫对石老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淡淡地说道,“你想给我们的,并不代表是我们想要的。”
石老同样淡淡道:“你不想要,不代表其他人不想要。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为什么明知红雀是为了你变成那样,你还不制止?”
提起红雀,严枫上妆后的脸上肌r_ou_一阵阵的扭曲,他痛苦地捂住脸,冲出院子,趴在连理树上嚎啕大哭。
而当严枫离开屋子,石老收拢鬼怪们,命令它们对四个玩家动手了。
四个人当机立断,掏枪的掏枪,s,he击的s,he击。
而简温刚刚用枪s,he出子弹,突然傻眼了。
道具枪s,he出来的为什么变成了冰雹?!
冰雹s,he完后,又变成了水枪。
简温:......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的道具怎么回事!
冰雹砸人好歹会疼,水枪,他这样□□型号的水枪都没有高压,有什么用!
洗头洗脸吗?!
简温努力做最后的挣扎,又去取别的道具,然而全部冻住了,连通导演的剧本、鲛人的鱼鳞等等,整个空间冻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冰天雪地中,唯独原本被冻住的冰坨肖老不见了踪影。
这是来自肖老的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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