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
冷冷淡淡的回答,惊不起波澜,却能入得人心。
最后回到新房中对拜完后端坐床边,男在左面向右坐着,女在右面向左坐着,随着掌房内礼仪的嬷嬷叫唤,妇女们拿着金钱彩果入房,至向床前向床上抛洒。
撒帐之后,两个宫女端来两把缠绕红绳的剪刀,端跪榻前。
丁绍德拿起身前的一把,散下自己背后的头发披在肩上,剪下一缕头发,赵静如也剪下一缕秀发。
嬷嬷用缎系将头发与双方用过的钗子,木梳系在一起,为“合髻”。
宫女接着端来两个用彩带连接在一起的的酒杯,丁绍德端起其中一杯。
赵静姝皱着细细的眉,看着她脸色微红,“你今日饮的够多了吧?”
“即是成亲,怎能不喝交杯酒?”
赵静姝无奈,端起另外一杯,二人互饮而尽。
—哐当—哐当—当— 杯子与花冠被扔到床下。
嬷嬷笑眯眯的看着床下的杯子一仰一扣大喜道:“大吉呀!”
房中众人便纷纷贺喜这桩美满的婚事,礼成后宫女们一一退下,最后才是晚宴,拜谢亲友,围坐在一起饮酒。
她虽爱酒,可也没有那一日是像今日这般连饮了这么多,几乎是从早到晚,东华门的御宴不得不喝,驸马府陪宗室的三杯酒也不能不喝。
最后回到房中时已经是亥时了。
相比丁绍德在外陪宾客喝酒聊天的陪笑之苦,赵静姝在房内就只有无聊。
在她回来前已经躺下睡着了。
——吱——
朱门开启后被人随手带上。
听见动静的人从睡梦中醒来,醒来时却发现红衣少年昏昏沉沉的看着自己。
“殿下啊…”
“殿下心里…”
说着说着,整个人就栽了下来,赵静姝怕她磕到头,吓得起身拖住了她。
她对丁绍德是没有什么顾及的,既知道了她是女子,便也不怕她酒后乱性,再者,她就算真是男子的话赵静姝也不怕。
她不会武功还体弱,自己就是单让一只手也能将她打趴下。
驸马刚入房,房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何事?”
“良宵之夜,小底来送醒酒汤了。”
榻上红褥之下铺有白绢,明日入内内省的内侍要检查奏报。
赵静姝将她安置好后出到外房,皱眉看着女使送来的药,“这多出的一碗是什么?”
“孙姨娘说是给郎君的补药。”
赵静姝修道时也涉了一些医术,“胡说,分明是汤药!”
“这...”大喜之日总不能和公主说自家少爷是个药罐子吧。
见女使为难,赵静姝问道:“你是谁的女使?”
“小底是孙姨娘的贴身婢子,就是郎君的生母。”她特意强调后面一句。
“你下去吧,她是我的夫君,我自会照顾好她。”
女使福身,“是。”
浅尝了一下适温的药,其苦让她皱紧了额头,端持到圆桌上,桌上的人迷离着眼神说着胡话。
“来,先把醒酒的汤喝了。”
听着不常听但是熟悉的声音,丁绍德迷迷糊糊的坐起,按着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奇怪,丰乐楼的醉仙我连喝两坛都不会这般...”
赵静姝舀着一勺汤药送到她嘴边,“你就不怕变成短命鬼吗,明知身体不好,还要...”
她倒是极为听话的张嘴喝下,“从来也没有人说我命会长的,早在多年前就该死去了。”
“…”
——嗒—— 两个空碗静放在圆桌上。
宫内调的醒酒药就是厉害,一碗药喝下去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劲了,“这醒酒药...”
“你既然清醒了,那就睡吧,把你的衣服先脱了。”
今夜有大内的人守夜她定是出去不得,她准备起身,“公主睡吧,我去躺椅上躺一会儿便好。”
赵静姝颤笑一声,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抵在床头,“驸马可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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