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在身高、体重、臂展上更具优势,巨拳频频出击,腿法沉重有力,闻名一边护住头部和肋部,一边尽力躲闪。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看似落入下风,实则在观察对手。
阔少站在里圈焦躁地狂喊:“名子,你他妈给我还手!”
终于,闻名瞅准一个空隙,突然还击,一拳轰出,又快又狠毫不留情,直接砸在对方耳根,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相当惊人。
大块头轰然倒地,撑在地上拨浪鼓似的晃着脑袋,歇了足有十几秒才重新爬起来。
纪然惊讶地捂住嘴,听见小飞在自己耳边开心地说:“现在你还敢说自己和名哥打过架吗?这一拳换成你的话,可能已经飞回家了。”
闻名很讲究,直到对方膝盖离地才再次上前,一个有违地心引力的膝踢,顶在对方下巴上,大块头再次倒地。
如此凌厉的动作,迅猛的力道,纪然只在电影里看到过,他还以为闻名是街头斗殴那种水平呢,不禁有些汗颜,如果闻名用心耍流氓的话,他的菊花恐怕早就凋零了。
大块头很抗打,知道自己远不如闻名灵活,便发挥体重优势,三番五次将他抱摔在地,采用贴地缠斗。
阔少也跪在地上,在人群的惊叫声中狂拍地面,“锁死他!锁住!”
在没有裁判、护具和专业场地的配合下,这样的缠斗是十分危险的。
双方你来我往,打了十几分钟,逐渐见了红。口鼻中流出的血、皮肤擦伤渗出的血,ji-an得星星点点,刺得纪然不适地闭上眼睛。
血r_ou_与拳头、腿脚、地面的碰撞声,鼎沸的呐喊声,让他想起斗j-i或者斗狗,身边的小飞兴奋地高喊着“名哥干死他”。有些人,仅凭一个念头,就可以葬送女孩的青春,让人像野兽般互相撕咬。
他抬头张望,看见那渔村女孩也在内圈围观,兽人揽着她,继续上下其手。
不分回合的近身r_ou_搏,是对人性本能的残酷考验,拼的是反应速度和体力的持续时间,谁先慢下来,谁就输了。
闻名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战斗机器,逐渐拖垮了大块头。在一次缠斗中,他一个漂亮的拿背绞杀住对手,狠狠锁死。大块头试图翻转,然而颈部的强压让他丧失战力,翻起了白眼。
阔少跪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捶地狂笑:“哈哈哈,好样的!”
大块头拍着地面认输了,闻名立刻松开他,摇晃着站起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歇,眼睛盯着某处。
兽人松开那女孩,同另一个兽人一起,朝躺在地上的大块头猛踹,口中叽里呱啦地骂骂咧咧。阔少赚够了面子,又把车钥匙还了回去。
“名子,真够长脸的!你看什么呢?”阔少微微弯腰,顺着闻名的目光看去,会心一笑,“喜欢?”
闻名点头,对那女孩说:“扶我一把。”
阔少粗暴地拽过瑟瑟发抖的女孩,推到闻名身边,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一点眼力见儿没有,快去陪你名哥洗洗脸,放松放松。”
大块头踉跄着爬走,地面上的血迹被清理,电音再次响起,舞池重新沸腾。
快乐的夜晚回归了。
闻名把手臂搭在女孩肩头,缓缓走出舞池,纪然和小飞也跟了上去,后者还识相地帮闻名拿了衣服。
闻名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直接离开了夜店,从另外的出口回到地表之上。
闷热黏腻的夜,四下虫鸣不止。这里是凯撒宫一个不起眼的侧门,闻名在绿化带边的路石上坐下,胸口的起伏逐渐平息。
他接过小飞递来的烟深吸一口,“帮我把车开过来,在c4区。”
“好嘞。”小飞从西装外套里摸出车钥匙后,把衣服塞给纪然,跑去取车了。
闻名抬头,对眼前手足无措的女孩说:“把我的衬衫披上吧,明天别来了。”
纪然便把衬衫递过去,女孩如获至宝地披在身上,遮住大片裸露的肌肤。
“钱,没有别人说得那么好赚吧?”闻名扯动受伤的嘴角,嘶哑地说。
女孩噙着泪点头。
“这个地方,对于美好的东西有天生的占有欲和毁灭欲,如果你不懂得保护自己,那你的美貌只会带来灾难。”
“谢谢。”女孩哽咽着说。
“回家去吧,再找工作的时候,别相信高薪。”
女孩深鞠一躬,转身匆匆离开,尖细的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带着逃离地狱的欣悦。
纪然也坐在路石上,由衷地说:“名哥,我才发现,你是个好人。”
“真不容易,你居然在夸我。”
纪然取出包里的婴幼儿专用s-hi巾,像给女儿擦脸一样,轻柔地擦拭他口唇附近的血迹。
闻名抬起微微充血的双目,“别这么慈祥地看着我,很诡异。”
纪然把整张s-hi巾糊在他脸上,“自己擦吧。对了,你刚才看到我了吗?”
“你刚来我就看见了。”闻名活动着肿胀的指节,嘶嘶吸气。
“疼啊?”
“不疼难道还爽?我又不是变态。”闻名顿了顿,把手举到纪然面前,“吹吹就不疼了。”
为了显得不太暧昧,纪然鼓起腮帮子一顿猛吹,像在测肺活量,吹得自己两眼发黑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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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起困觉
小飞把车开了过来,闻名几乎是一头栽进后座,躺倒后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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