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行移开了视线,又喝了一口,“总是麻烦久哥,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萧陟扯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突然跟久哥见外了?”
贺子行一直低头看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半晌才道:“没有,就是,现在天凉了,阁楼也开始冷了……”舌头也受了酒j-i,ng的影响,语速也开始慢了。
萧陟有些烦躁,他是想给贺子行时间,是为了等他自己往前走,可不是想看他自己往回退。
“不行。”
贺子行愕然地抬头看他,萧陟沉着脸又说了一遍:“不行,你那里治安太差,你住那边我不放心。”
贺子行有些着急,却还是说不快:“可是,彩玲姐住的那个小区,保安也不是特别负责。”
萧陟没跟上他的节奏,不是在说在哪儿睡觉的事吗?怎么又扯上贺彩玲了?
贺子行看着他,眼睛被醉意熏s-hi,看起来好像覆了层泪,“彩玲姐,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
萧陟彻底迷糊了,这又是从何说起?
“彩玲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还是有你的,见你出事,就特别担心……”
萧陟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冲得他太阳x,ue疼,他怕再听下去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噌”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噪音。萧陟大步走出去,只丢下一句冷硬的话:“今晚先在这儿睡,剩下的明天再说。”
贺子行目送着他裹挟着怒意的、高大的背影出了店门,心中不由有些酸涩。
在警察局看见的那名女警察,一看就是个严肃的人,却对久哥有说有笑的。大波浪,见过那么多男人,却唯独对久哥青眼有加。还有彩玲姐……虽然一时冲动离婚了,但其实对久哥还是……
直到今天,贺子行才意识到,久哥这样耀眼的人,当然不止自己一个人看到了他的好。
贺子行也站起身,走到店门口,看见萧陟正背对着店门抽烟,两条大长腿微微分立,一手c-h-a兜,一手看动作应该是正往嘴里送烟,光看背影都充满了魅力。
这样的久哥,随时都可以开始新生活,自己不能永远生活在错觉里。
在听见他脚步的瞬间,萧陟回过头来,浓墨沉郁的眉眼在看见他的那一刹舒展开来,他手里还夹着香烟,转过身朝贺子行笑了笑,诚恳道:“子行,对不起,我刚才语气不好。”
贺子行喉咙一紧,“没事……”他还想多说两句,嗓子里却酸涩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久哥对他太好、太温柔了……这样是不对的,会让他继续沉沦……如果让久哥知道自己有了那种心思,该有多厌恶他?
他在心里苛问自己:不只穿女装,还对男人动心,贺子行,你怎么这么恶心?
萧陟见贺子行脸色不对,忙掐了烟走进店里,扶住贺子行的手臂,“累了吗?要不先上楼睡觉?”
他身上、口中都带着尼古丁的味道,让贺子行鼻端充斥着他个人强烈的味道。
贺子行再不敢跟他多待,猛地抽出手臂,匆匆点了下头就上了楼。
萧陟皱眉看着他匆忙的背影,不由叹气,兰猗就是心事太重,从前如此,现在又如此。
萧陟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做明天要用的油泼辣子。
做油泼辣子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泼油。原主肖久已经练就一身绝技,靠手掌感受油上方的热度,就能把温度保持在最佳。
热油泼到混着各种香料的辣椒碎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有细微的可疑声响被掩盖其中。
萧陟把锅放回炉灶,猛一转身踹开厨房后门,一个人影飞快地窜逃而去。
楼上的贺子行听到他踹门的动作,在楼上询问:“久哥,怎么了?”一边跑出卧室。
萧陟脸上带了些狠劲儿,朝楼上喊了声:“刘爱国,想偷秘方。”从前也就由着他去了,但是今天萧陟心情不爽,就想追出去。
“久哥!”贺子行在楼上忙喊住他,萧陟回头看他,却是呆了一瞬。
又是一件新的睡裙,纯白带蕾丝的短裙,站在楼梯口,昏暗的灯光照亮他两条笔直的光腿,萧陟从下往上看着,贺子行整个人就像一具会发光的白色大理石雕像。
贺子行着急地要下楼,“别再打……”脚下却是一绊,差点儿摔倒,幸好两只手抱住了楼梯扶手。
“子行!”萧陟大喊,三两步蹿上楼梯紧紧扶住他。
贺子行姿势狼狈地被他抓着手臂,不自在地站直了身子,想把胳膊抽出来,萧陟却没让他如愿,一手揽上了他的腰,“你喝醉了。”
又薄又软的真丝布料根本阻隔不住萧陟手上的炽热。贺子行不动了,低着头,藏住了自己的表情。
萧陟心猿意马把贺子行扶回卧室,让他在床上坐好。
贺子行稳了稳心神,抬头看向他:“是油泼辣子的秘方吗?被他看见了?”
他的上方就是吊灯,他这样仰头看着萧陟,瞳孔里的那一星亮光随着他眨眼的动作一闪一闪,闪得萧陟心里又痒又麻。
“那个不要紧。”萧陟没忍住,抬手在他只有一条肩带的肩膀上捏了一下,这只大掌毫不克制地贴上他的皮肤,指尖甚至在他后颈飞快地蹭了一下。
贺子行浑身一震,就要抬手推开他,萧陟比他还快,抽回手的同时已经转过身去,“我去下厕所。”就大步出了卧室门。
贺子行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晕晕乎乎,肩膀上和腰上的灼热感还在,似乎烧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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