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衡悬在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假国师,笑嘻嘻道:“你说我是假的,我也说你是假的,不如你证明一下呗,我在这儿等你上来切磋切磋,你上来吗?”
假国师面色微变,冷声道:“笑话!我是来求雨的,不是看你逞能的,你若闲得慌就回去修炼,不要妨碍我的正事!”
庄衡不为所动,继续挑衅:“你有本事冒充国师,你有本事飞起来吗?”
假国师:“……”
祁王心里恨极,不着痕迹地朝旁边的香柱看去,他有前世的经历,对上辈子发生过的事都有深刻清晰的记忆,就连旬国哪天下雨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光记得在哪天,还能记得在哪时哪刻,正因为如此他才算准了时辰为旬国安排这场求雨法事,如果再让庄衡闹下去,错过最佳时机,诸侯们必定会起疑心。
不行!不能让这不知所谓的仙君坏我大事!
祁王咬咬牙,怒喝道:“你故意扰乱求雨法事,将旬国百姓的性命视作儿戏,其心可诛!”说罢用力一挥大袖,“弓箭手准备!放箭!”
祁王显然有备而来,会盟台下方竟然暗藏了他的兵马,随着他一声令下,四周立刻有无数利箭朝庄衡飞s,he过去,可那些箭却受到无形屏障的阻拦,在半空中骤停,又纷纷坠落,吓得底下的诸侯们呜哇乱叫着在护卫的保护下仓惶躲开。
诸侯们对祁王大为不满。
“好你个祁王,让我们卸下佩剑,还让我们的兵马停在远处,你自己倒好,竟在此地暗藏兵力!”
“你是想将我们一起s,he杀了不成?”
“仙君这些年为百姓呕心沥血,你竟对仙君动武!”
“你也太不把仙君放在眼里了!”
祁王心知不妙,急忙安抚:“诸君误会,眼下旬国大旱,求雨乃是头等大事,我也是心里太着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不如我们先把法事做了,其他事容后再谈,如何?”
诸侯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重重哼了一声,想着大事为重,便答应了,可心里对祁王还是有些不满,看向假国师的眼神也多了分怀疑。
祁王忍着心气不顺,微笑道:“还请国师继续为旬国求雨,至于无关之人,不理会便是。”
庄衡在天上将双手拢成喇叭状,大声喊道:“求什么雨啊,马上就要下雨了,你求不求,都会有雨嘛,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唬弄人啦!”
祁王深吸口气忍耐:“……”
假国师眉头皱起:“……”
庄衡说话的同时飞快地用意念c,ao控空间里的水,水从空间一片湖泊里飞出来,在天上铺了薄薄一层,因水滴是透明的,底下的人并未发现异常,庄衡话音刚停,水滴顷刻间落下来,淅淅沥沥落在众人的额头上、鼻尖上。
祁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诸侯们一脸震惊地在脸上摸摸,旬公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张大嘴,眼里渐渐涌出狂喜。
庄衡继续c,ao控空间里的水,雨水由淅淅沥沥几滴,渐渐变成细密的雨线,旬公抬起手去接雨水,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喃喃道:“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这次不用庄衡再说什么,诸侯们回神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假国师。
祁王脸色发白,目光在其他诸侯的脸上扫过去,抢先发难:“岂有此理!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国师欺瞒本王!”
假国师瞪大眼看着他:“你……”
祁王忽然朝假国师冲过去,袖口寒光一闪,竟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祁王出手极快,假国师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他干净利落地割了喉,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脸痛苦地发出“嗬嗬”气音,没多久就软了身子倒下去,躺在一地血泊中。
异变发生在瞬息之间,诸侯们都不傻,自然看出来此事祁王脱不了干系,这两年一直有“祁王受国师青睐,祁王才是真命天子”的传闻,要说祁王不知道这国师是假的,骗鬼呢?
可人已经被祁王杀了,死无对证,他们即便有一大堆质疑的话,也不得不硬生生将话吞进肚子里,只是这么一来,祁王的威信必然大打折扣。
“祁王,你是否太过分了?暗藏兵力不算,竟然还在身上藏了这样一把匕首!”
“还以为祁王是谦谦君子,没想到竟是个言行不一的小人!”
“祁王,这会盟还要不要继续了?”
“自然要继续,只不过谁来当盟主,就得另当别论了。”
“凉公说得是,会盟还是要继续的。”
祁王气得差点将牙咬碎,他看向明显有所图谋的凉公,眼里的恨意几乎化作实质。
凉公看向地上的假国师,淡淡道:“不妨先把地上清理一下,再谈其他。”
他这一开口,隐隐抢了祁王的话事权,祁王心中不快,但自认有所倚仗,对今天的会盟成竹在胸,不急着争这一时半刻的风头,便故作大度地笑了笑:“凉公说的是,来人,将地上清理干净。”
说完抬头朝天上看了看,正看到庄衡凭空消失,不禁眼神微变,忙定定神收回目光,镇定地说道:“这雨一时半刻应该歇不了,旬国的旱情想必能得到缓解,眼下最急迫的危机已经解除,不如我们移步屋内再谈,如何?”
诸侯们对此没有异议,纷纷往屋内走。
此时庄衡已经回到空间,先前挑衅时笑得有多灿烂,此时疲惫就有多重,他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好了好了,真的下雨了。”
萧琅皱眉蹲下去看着他,眼里有些懊恼:“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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