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石突然开口:“仙君,你看又有一个齐安了,先前那个没啥用,还不听话,不如我们……”
庄衡举着刀转过来:“把他吃了?”
齐安瞪着那双生子一样闭目站着的人,牙齿开始打颤,六月天站在烈日下,后背却被源源不断的冷汗打s-hi。
季大石咂咂嘴:“吃就算了,杀了吧,我们粮食紧缺,能少一张嘴就少一张嘴。”
庄衡点点头:“行吧,我先给齐安的兄弟剃头。”
说着将手里瓦亮的菜刀转了个花,闭上眼将刀刃贴到那头上,“刷刷刷”就开始剃起来,他黑灯瞎火不用照镜子都能给自己剃得干干净净,给别人剃自然也不在话下,没多久那假人身边就掉了一地长发,随着他熟稔利落的动作,假人光滑的头皮渐渐显露出来。
弹幕一:[花花]nice,还请来双胞胎当群演,衡衡你成功引起了本秃头少女的注意!
弹幕二:[花花]哈哈哈哈哈哈救命!齐安脸上的害怕是真实存在的吗?
弹幕三:[花花]卧槽卧槽卧槽!一万个卧槽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衡衡你的刀工是加了金手指吧?
弹幕四:[花花]呜呜呜我现在相信衡衡真的是大厨了!你到底在哪家餐厅!给我一个消费的机会!
直播间热闹得像沸腾的开水,庄衡平静专注淡定自若,季大石和弟兄们眼冒红星神情振奋,现场唯一心情不好的只有齐安,在庄衡剃完最后一根头发,还闭着眼拿刀在头皮上“呲溜”一刮将头皮扫得干干净净后,齐安双眼翻白,“咚”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
直播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齐安再次醒来,一顿饭已经做完吃完,季大石抹着嘴上亮晶晶的油大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这小子醒了,拖出去杀了吧!”
庄衡点点头:“好,反正还有齐安的兄弟在,有什么问题问他兄弟也是一样的。”说着端起碗拿起筷子转头看向身边的光头,“齐不安,醒醒,吃饭了。”
齐安额角突突直跳,脑中嗡嗡不停,这个仙君太邪门儿了,他觉得在庄衡说出“醒醒”两个字时,那人即便是用泥巴捏出来的也肯定会立刻乖乖睁开双眼。
可事实是,庄衡说完手欠地去扒假人的眼皮,却被吓得魂飞魄散:“卧槽泥马!”
ai跟着喊:[啊啊啊啊——]
庄衡:[这他妈怎么回事?为什么假人没有眼珠子,里面就一个白球,你想吓死我直说啊!]
ai:[假、假人就是这样的,只是外表糊弄人,不可能跟真人一模一样啊。]
庄衡:[……]
季大石凑过来:“仙君,什么是卧槽泥马?”
庄衡眼角狠狠一跳,飞快地闭上眼,仰头故弄玄虚道:“卧在食槽上的马浑身裹满泥,此为天机,只可以泄露一点,是说不久后要天降大雨,所以马身上都是泥,别的我就不能多说了。”
季大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ai:“……不久后,这个时间好宽泛哦。”
庄衡忽悠完季大石,走到齐安身边继续忽悠:“刚刚齐不安已经告诉我,那封信上的印章是真的,你已经没什么价值了,砍死、捅死、缢死、毒死,自己选一个吧。”
季大石领着一帮弟兄围过来:“仙君何必仁慈,他向国师通风报信可没想着给你留后路。”
齐安吓得眼神涣散:“……”
你们也没给我留后路啊!
季大石“刷”一声亮出刀:“弟兄们,我们直接将他乱刀砍死算嘞!”
一连数声刀剑出鞘的声音,齐安头顶落下一片斑驳的y-in影,他惨白着脸抬起头,眼看那些利刃要落下,吓得呜哇乱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齐不安动都不动,我比他更有用啊!”
庄衡看他对印章的事没什么反应,便可以笃定那是真的了,又听他说“齐不安”说得那么溜,差点笑出声,急忙将脸皮绷紧:“你有什么用?”
齐安吓得嘴巴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可以给仙君端茶倒水提笔研墨,我通读史书,会画舆图,j-i,ng通算数,会各国土语,还会……”
“停!”庄衡打断他的话,笑了笑,“不错,你留下吧,齐不安我暂且收起来。”
见悬在头顶的刀剑逐个收回,齐安狠狠松了一口气,差点虚脱。
庄衡又道:“我会给你松绑,不过齐不安是你的分|身,与你休戚相关,你若不老实,我会将他撕成烂泥,他有多痛,你就有多痛,你可记住了?”
齐安恍惚着点头,等好不容易回神,又试探着问:“那仙君……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对付国师?”
庄衡高深一笑:“自然可以,不过我很忙,没空对付他,你别多问,再问我就要怀疑你不老实了。”
齐安立刻将嘴巴闭紧。
解决完齐安,确认过印章的真伪,庄衡立刻让季大石照着天子的意思去办,等将流民全部安置妥当、城门打开、秩序恢复,那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
庄衡站在城楼上看城外那些色号白了不知多少度的新居民在田间劳作,都很老实勤恳的样子,忍不住抬头看着天费劲回想原文细节:[这些人应该就是变态天子蓄的兵了吧?我他妈有点不爽啊,本来是出于善心做点好事,怎么莫名其妙跟天子绑一艘船上了?]
ai:[可是主人你确实在做好事呀!管他是谁的船?]
庄衡觉得它说得有道理,点点头:[不过天子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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