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去医生那让他帮你看看,等伤口治好就不疼了,”许约说,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听起来很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不要.....”
陆殊同向前一步,蹲下身抱住许约的腿,情绪突然失控,他抬起头,“好疼.....许约,我好疼.....”
“......”许约看着趴在腿上的养子,几秒后,对不远处站着的医生说,“把剪刀、纱布拿过来给我,”顿了顿,“止疼药也拿几片吧。”
“......”
医生从没见过陆殊同,也不知道老板和养子的事,呆在原地半晌都没反应,在被旁边助理用手肘推了下后一个激灵,连忙将带过来的医疗箱打开,递给老板他想要的东西。
“起来,”许约用手拍了下陆殊同的肩膀,手指不经意间触及他的颈部,见体温高的不行,低声问,“发烧了?谭宏耀有给你们治疗箱,为什么没用?”
“我不想要其他人的,”陆殊同闷声道,“我只会接受你的东西。”
“......”这是什么暧昧话,许约吸了口气,“起不起来?”
“我没力气了,”陆殊同抬起头。
“那我让助理来抬你。”
“别,”陆殊同低声道,“...我起来。”
“坐椅子上,等办完手续就走。”
“回赌场吗?”
“不然呢,诊所都被炸了,你那些空房子能住人么?”许约故意道。
陆殊同翘起嘴角,眼里的笑像不灭的火苗,他“嗯”了声,又伸出手想摸摸许老板。
许约推开他,赶人似的说,“赶紧去那边坐着。”
陆殊同乖巧回答,“好。”
除开医生、律师和几位警察有些被惊到,目睹全程的赵怡和助理心情复杂,一方面是为苦尽甘来好不容易感情有点进展的陆殊同感到开心,一方面又没想到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是这般.....
不知道该怎么说。
谭宏耀低着头,一语不发,眼不见心为净。
刘以南是个体态有点胖,方脸型,皮肤有点偏黑的中年男人。穿一身烫得服帖的西装。
甫一看到在大厅里的许约几人,立刻小步跑来,很有礼貌地说,“许老板好。”
“嗯,和你下属沟通下,我要将陆殊同带走。”许约冷淡地说道,他已经在这待了十五分钟,办手续至少得磨个二十分钟。许约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陆殊同能不能撑到那时,这人倔得像头牛似的,又不肯在这接受治疗。
不过幸好,被谭宏耀称为“绣花枕头”,但又爬上副局长职位的的刘以南显然有异于常人的本事,他听出许约话里的意思,又看出不远处一直黑着脸的谭宏耀,顿时明白这几人僵持在这的局面,道,“没关系,保释手续我可以在之后帮您弄,如果您着急的话,可以现在带这两位离开。”
许约挑眉,随即“嗯”了声,看向身旁坐着的陆殊同,“那我人就先带走了,要给多少保释金?”
“不用不用,许老板您和我什么关系,要带个人走还用交钱吗,没事。”
“这不合规矩!”谭宏耀眼见着陆殊同那几个人要走,高声喊道。
刘以南根本没理他,走到门口处弯下腰,笑着对许约他们说,“这次伤到许老板您的人,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龙安局不会再对您们出手。”
“刘以南!”仍站在大厅里的谭宏耀克制又暴怒地走到门口,低声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陆殊同和赵怡身上背着十几条人命,包括龙安局的人,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程延辉回来,你怎么向他交代?!”
他边说边向前走,似乎想要将人重新抓住。
刘以南一把拽住他,扯回自己身边,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神没有之前面对许约的和蔼可亲,反而带着几分y-in狠,“我是龙安局的副局长,谭宏耀,你别给我在这放肆。”
在两人争辩时,许约和陆殊同他们已经走出龙安局,这几个人没想再浪费时间和谭宏耀纠缠,而刘以南说得也没错,他是龙安局的副局长——在权利的金字塔上,谁有更大的权,就听谁的。
不管青红皂白。
谭宏耀盯着那几个渐渐变小的身影,想起自己女儿被j,i,an杀在厕所、女婿钟复被弃尸街头、十几个同僚死在维斯赌场,过去无数惨痛的画面在脑里飞快闪过,几个星期前程延辉曾问过他在得知噩耗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当时.....谭宏耀回答了什么?
他说他想拉几百个毒贩陪葬,想让他们死!
短短几秒,这位年过半百的警官晃散的眼神一下聚拢,带着疯狂的恨意。
他一把甩开旁边的刘以南,右手伸到腰侧迅速抽出配枪,对准陆殊同——
“砰!”
树上几只飞鸟一跃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
☆、17.2
2.
医院,墙壁惨白,过道又长又宽。
陆殊同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身上穿着病号服。许约中枪后随行的医生立即给他抢救,陆殊同虽然同为医生,但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冷静不了,只茫然不知地跪在地上,拽着那人的衣角,手抖得令人心揪。
许约的受伤情况非常严重,说得直白点,谭宏耀s,he的那一枪比陆殊同在林家所受得所有外伤都要凶险。当时许约是需要立即送医的,但贫民区的医疗机构非常落后,这次真的是还好许老板有带自己的一位私人医生过来,对他本人的身体情况都很了解,这位医生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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