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方便了。
许棠舟知道秦宝是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会来,直接把地址发了过去。
秦宝果然回复:[卧槽,牛逼,在自家的地盘搞翻天都没人知道,是我太小看你们了。]
许棠舟也是这天自己去浴室,才发现这是哪里的。
毛巾上绣着的英文字母和这间字母的标志一样,他当时匆匆一瞥只觉得眼熟,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应宸一时兴起投资的酒店吗?
应宸在影视城只拍过两回戏,一回半年,当时嫌弃这里的条件太差,就随便选了块地修了间酒店供自己住,顺便也能发展一下剧组中那些演员的生意。当时在圈中还是火过一阵子的,可是这里奢侈归奢侈,舒适归舒适,到底还是位置不便,演员们累得恨不得住在剧组,哪里还想奔波。渐渐的,这里就只有一些商务人士来往了。
简言之……凉。
凌澈正是此酒店的另一个投资人。
难怪当时敢拉着他的手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可能相当于包场了。
“谁的电话?”凌澈问。
两人坐在沙发上,到处都乱七八糟的不忍直视,人倒是都洗得干干净净了。刚才一起洗完澡,身上该上药的地方都被仔细护理过。
alpha的初次结合热总算过去了。
许棠舟头发没干,凌澈亲自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自己则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神色很淡。
谁都不知道,在那浴袍下,澈神的后背尽是抓出来的血痕,身上同样有牙印。
除了他这个始作俑者。
两人都有轻微的伤,简直和打了一架差不多。
许棠舟说:“是秦宝,他一会儿要过来接我。”
工作还是得继续的,并不是完全就不管了。
凌澈的工作也翘掉好几个,司徒雅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催过,可能是知道打也没用,干脆放任他度过这几天,吃饱了再乖乖回去工作——期限便是三天,许棠舟算是知道凌澈为什么不慢慢来了。
黄千也没打电话给许棠舟。
两人这三天都前所未有的清静,这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三天在干什么。
许棠舟佯装平静,凌澈都不在意,他才不要在意呢。
谁还不谈个恋爱了。
凌澈是晚上十点的飞机。
从影视城的小机场,趁着夜色走,以免被多事的人拍到。他们现在还在风口浪尖,却默契的因为某个原因,彼此都暂时没有打算公开。
听到秦宝这个名字,凌澈记起了许棠舟上次和他说过的事。
他扔开毛巾:“就是你以前的那个朋友?”
“嗯。”许棠舟乖乖道,“他还给你拍过mv呢,我和你提过的吧,他知道你的事。”
凌澈挑眉:“他知道?”
许棠舟:“嗯……有很多我们以前的事,都是他告诉我的。我那时候总是和他聊这些,他还记得一些,就告诉我了。每次他说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去想,看看能不能记起来。”
终于说到了这个话题。
两人默契地安静了一瞬。
他们之间,隔着四年的时间鸿沟。
还隔着许棠舟失去的记忆。
当年许棠舟为什么那么懦弱,要因为契合度急不可耐地编造一个alpha来和他分手?那个在许家出现的alpha又是谁?只有许棠舟想起来才有答案。
凌澈看着他:“崽崽,你记得多少?”
许棠舟眼睛迅速红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他非常想哭。
他太傻了,为什么不早点和凌澈坦白?
明明,凌澈就在这里等他啊。
“我记得你的房间。”他说,“记得那个窗户、书桌,还有吊扇,我还记得你在那里教我做作业……”
说到这里,他突然卡了壳。
接下来的话竟不知道要怎么讲比较好了。
“还有呢?”
凌澈问。
许棠舟说:“还有、你亲我,问我什么时候才长大,还叫我求你,求你你才肯教我做题,一些零碎的画面会在梦里出现,有时候没有什么逻辑性,一会儿在房间里,一会在路上骑自行车。一开始也是看不清脸,后来慢慢地才变成你的样子。我本来以为是偶像效应,你是我的幻想对象,这些都是假的,所以中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做过这样的梦,后来遇到你才又……”
凌澈眸色变得深了。
半晌,他才开口道:“遇到我以后?”
许棠舟回忆了下:“嗯。记得吗,年会那天晚上我到你的房间借电话,回去之后开始的。”
说到这里,他补充了一句,“那天刚见面,雅姐让我们一起上节目,你说下辈子也不可能带我,我还以为你特别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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