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后颈领口被人拎住,往后拖去。
傅臣之垂下脑袋,捏住我的脸颊:“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了和狐狸j-i,ng琵琶j-i,ng*,还好你没什么钱,不然还真打算把这两只买回去排遣寂寞不成?”
我悲痛地挥舞着双手:“痛!哥!哥哥!大哥!我错了……”
“跟我回去!今天闲逛到此为止!”
在拖我回去的路上,我才发现,哥哥其实才是真正有几分姿色的人。短短半条街,来搭讪他的妖j-i,ng,竟高达十七只,其中十三只是母的,四只是公的,有十只都说愿意贱价卖给他,为他做牛做马。
当然,如我所料,傅臣之一个都没搭理。不管她们如何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他都不曾动摇,始终目不斜视,就跟一断袖似的。
当然,尽管态度是正言厉色了些,哥哥还是非常疼爱我。回去以后,在我的哀求下,他又一次为背了黑锅,帮我抄写胤泽让抄的《禅药要术》。
几天后,任务完成,胤泽也刚好从下界回来,我拿着厚厚的成果去寻他。打听到他正在卧房休息,我心想这正是个好机会,可以把东西放门口就金蝉脱壳,这样他根本没心思检查,也便不大可能发现有人代我抄写。
抵达胤泽房门前,我推开一点门缝,想看看他是否已经睡下,不想里面轻烟冉冉,瑞脑香散,鲛人泪水凝成的珍珠台上,萤灯晃晃,胤泽正侧卧于躺椅,低头轻啜土地灵那买来的美酒。
而他的身侧,有一名红衣女子正坐在他身侧,红色裘裙满满覆在地上,额心的花黄下,一双媚气的狐狸眼不断朝他暗送秋波。
之前被那红狐狸j-i,ng诱惑过一次,那迷人的眼波一直令我难忘,因此,我不过片刻功夫,便反应过来这是一头母狐狸。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手指却欲拒还迎地在自己衣领上勾勾扯扯,偶露香肩锁骨,又快速覆回去。
这一情景之艳丽,恐怕寻常男子看了七魂都会去了六魂,早已飞扑过去,但胤泽只是勾着嘴笑了笑,温柔又狡黠,仿佛看透了她这一小把戏。然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对这母狐狸说的:“看够了么。”
我收紧双肩,结巴道:“师、师尊,我、我罚抄完了。”
“拿进来。”
我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胤泽把那狐女赶到一边,接过我递上的一叠纸,快速翻看了几页,又丢回我手中:“回去重新抄。”
我道:“为何啊?”
胤泽道:“并非你自己写的。我未加量,只让你重新抄,你还问我为何?”
屋内烟雾缭绕,胤泽的脸眉目如画,清远美丽,与那狐女花枝招展的妖娆样儿,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来,师尊之前在浮屠星海说对狐女“普通了解”,指的便是这种了解么?此刻,我听见那狐女捂着嘴,轻轻地笑了一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她那拼命掩嘴的样子,竟莫名令我有些恼怒:“让别人抄又怎么了?那是我哥哥,他抄我抄,不一样么。”
说完后,连都被自己吓了一跳。我一直是大家眼中的乖丫头,还极少这样拉长了脸顶撞人,即便是以前当小王姬时,也未曾如此。
师尊长时间的沉默,让我清楚明白,这下自个儿真是怕死的遇见了送葬的,触了大霉头。
谁知,他竟丝毫不动怒,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洛薇,你是要与我对着干么。”
我心中很是害怕,却还是理直气壮道:“徒儿不是和师尊对着干,徒儿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抄那么多字?”
胤泽道:“那你当时为何不反驳?东窗事发,方来狡辩,你不觉得迟了么。”
狐狸j-i,ng果然不辜负狐狸j-i,ng的名头,从来不学正房夫人当和事老,只是两袖清风地站在一旁,不时被我们的对话逗笑一下。
而师尊,他方才对这狐狸j-i,ng笑得如此温柔,现在对着我却冷得像块冰,这让我心里更有一股火气。
我道:“我哪敢跟您反驳啊?您这么凶,反驳您不是自找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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