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生神色轻松,起身去拿了几包薯片牛r_ou_干来吃,如今改名成利夫的翼仔坐在安歌身边则焦躁不安地动来动去,很不甘心的样子。
然后,他又突然凑近安歌脑袋边上,用力一吸气:“好香……clay哥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啊,味道好舒服。”
那一声clay哥让安歌仿佛重回过去,下意识回答:“不是跟你用同一……”
他及时回过神,艰难改口,“用、同、同一个牌子的吧?”
利夫没有任何疑心,说了声是吗?捏捏自己头发,然后还闻手指头,困惑地眨眼:“真的?你闻出来啦?我咋闻不出来……”
安歌立刻转移了话题:“不用打败其他从者也能获胜的唯一机会,在圣杯……不是,礼包降临的时候。”
利夫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礼包降临时?啥时候降临啊?”
安歌取出了规则折页小手册,提示他看后面倒数第七、六、五条。
这几条总结起来,大意就是,在战争的七天里,只要不被剥夺资格——落败或者被杀,或者可以简单地称呼为幸存者,幸存者们每天午夜时,会从监督者那里得到一条线索。
这些线索会指示礼包降临的具体位置,而礼包降临的时间,一般是战争结束前两到三小时。
当然,提示都非常隐晦,甚至可能会误导,如果猜错了,在错误的地方等候,自然连礼包的毛都见不着。
但是,如果推测出正确答案,提前在正确位置守株待兔,也有可能赶在其他幸存者之前抢到礼包。之后,只要保有礼包到25日清晨八点正,就算没有击败其他从者,也能获胜。
虽然听起来很困难,但利夫的双眼已经开始闪闪发光,他炯炯有神地望着林方生:“怎么样?干一把?”
林方生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你在最可能挫败你计划的saber跟前商量这事?”
利夫摸摸头嘿嘿笑:“那不是你师尊吗?赫连先生请让着点?”
没等赫连万城开口,林方生就先断然否决:“万万不可!事关我道心与修行,绝不能让。”
一着急连家乡方言都冒出来了。
赫连万城也就点点头,“最好的计划,就是我们先联手,将所有从者击败,然后,我们双方各尽全力,抢夺礼包。”
利夫才说了句“可以”,又开始皱眉沉思,接着用力摇头,“我仔细想过,实在找不到什么投机取巧的办法获胜……你有吗?”
林方生握拳回答:“拼命逃跑!”
利夫:“你跑得过师尊吗?”
林方生:“尽人事,听天命=-=”
利夫:“我明白了,跑又跑不过,打也打不赢,只能寄希望于你们找错地方了……这也不太可能。”
男孩一下子意兴阑珊。
安歌想了想,“其实……说不定可以共赢,我总觉得,我赢了想要许的愿望,和你赢了想要实现的愿望,可能可以共同实现的。”
安歌说得十分隐晦,但利夫却认真地思考了两秒钟,喃喃地说:“真奇怪,理智上我明明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觉得你说什么都对。”
明明已经是很好的征兆了,甜得像个誓言,但安歌还是觉得很不爽,皱眉问:“为什么不可能?”
年轻男孩摸摸后脑,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这就说来话长了……其实是这样的,我从小时候开始,就经常做同样的梦。梦见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因为调皮捣蛋乱跑,惹他生气了,所以他扔下我走了。我很害怕、很伤心,一直到处跑,到处找他,因为找不到,总是焦虑地惊醒过来。小时候还会又哭又闹,现在好歹不会哭了,可是,难过的心情从来没有变过。”
他的笑容渐渐淡去,认真地说:“所以,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要找到他。”
安歌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冲进了卫生间。
利夫茫然地追逐他的背影,扭头问从者们:“他是不是不高兴听见我说这些?”
林方生摇摇头,想告诉他青年大概是感动得哭了,只是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流泪。
不过从师尊那边传达来了阻止的意思,他也就什么都没说。
安歌拧开了水龙头,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洗手台跟前的镜子。
他将额头靠在冰冷的镜子上,无声而压抑地流着泪。
他想要告诉那个男孩,我没有生气,我更不会扔下你。我只是很担心、很担心,见不到你的时候,你怎么度过的?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有没有去新的地方?有没有改变什么习惯?有没有依然一看到数学书就想睡觉?以及……有没有……想过我?
所以,越子墨,你不要难过,你就快找到我了。
第183章 陷阱
深夜的长生市,城南郊区槐树路的一角。
平常就偏僻的地方, 半夜三更则是行人绝迹, 连车都没有。
槐树路很有些年头了, 路边围墙都长满厚厚的青苔,颇有几分沧桑沉郁。
一个穿西服的男人单手撑墙,左手死死压住腹部,喘着气,吃力地往前走着, 脚步艰难得仿佛在泥泞中跋涉。
他走过的破碎地砖上, 留下了一个个s-hi润黏腻的脚印,黑暗里看不出颜色, 却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人行道右边是围墙,左边每隔一米左右就栽种着一株槐树, 有个年轻的长发姑娘从一株槐树下走到另一株槐树下, 每次走过都要伸手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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