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从进入病房就一直坐在角落的凳子上,默不吭声地玩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听着三人的互动,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宋晚洲,皱了皱眉,握着手机出了病房。
宋宽予还以为宋景又是哪根经没搭上在闹脾气,“小兔崽子今天又在闹什么?”
他和关之文都不得解,只有宋晚洲知道原因。
“是我惹小景生气了。”他垂下眼眸,轻抿嘴唇,解释道。
宋宽予和关之文哪里相信?每次都是宋晚洲为宋景找理由开脱。
“阳阳别老是惯着小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想起早上看到两兄弟的亲昵,关之文眼皮跳动,轻声提醒道。
宋晚洲帮着关之文照料了一下午宋宽予,宋景黑着一张脸靠在病房门口对着的走廊栏杆上,任谁喊他都不答应。
就连反应迟钝的宋宽予都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对劲,等他们走后,朝关之文挑了挑眉,“关教授,小景和阳阳又吵架了?”
关之文用牙签将她吃剩下的苹果块塞进口不遮掩的宋宽予口中,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从医院回来后,宋景一语未发,‘嘭’的一声摔上卧室的门。
宋晚洲耸拉着眼皮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将夹藏在书本里的‘罪魁祸首’拿出来,踌躇不决,最后还是捏着粉色信笺的一角站起身,抿了抿嘴,轻扣宋景的房门。
“小景,能进来吗?”他轻声问。
无人应答。
宋晚洲拧了拧门,打不开,门被宋景从里面反锁了起来。他指尖在信封的边缘反复摩挲,四个菱角早已没了原先的锋利,多了不少毛边。
宋晚洲再次开口唤了两声,然而宋景仍然不理会他。
他叹了口气,真的伤了宋景。
信交不出去,宋晚洲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紧咬下唇。
他心想,他可能真的学坏了,做了坏事还居然会因为宋景的冷漠而心怀侥幸。
侥幸什么,他说不清楚。
夜深了,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宋景沉着脸走出来,轻车熟路用铁丝撬开宋晚洲的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宋晚洲已经睡着了,蜷曲身体侧躺在床上,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只手半挡在眼前,另一只手轻搭在床头柜上还亮着的台灯灯罩上,明明是极其不舒适的睡姿,却意外睡得很沉。
宋景撇着嘴蹲在床边,轻拿开宋晚洲遮住脸的手,看到他脸上隐隐的泪痕,咽了咽口水,心软了些,伸出手小心翼翼顺着泪痕从眼角抚摸到唇珠,薄唇微微开合,无声道:哥哥,你好不听话啊。
将宋晚洲搭在外面的手虚握在手中,描摹着他脸庞的轮廓,久久移不开眼,似乎要将一整天少看了的全部补上。
宋晚洲睡得不太安慰,眉头紧蹙,在宋景专注且灼热地注视下微微动了一下,但没醒。
轻轻关掉台灯,宋景站起身,借着窗外月色,看到枕头下好像藏着什么东西,露出了半个角。
宋景将它抽了出来,依稀辨析出封面上画着的是爱心,蹙了蹙眉,搁在鼻前嗅了嗅味道,令人犯呕的浓烈香水气息扑面而来,皱起的幅度更甚。
他背对着月光,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勾起唇角,脸上挂着冷漠又疏离的冷笑,哼了一声,原来就是这种东西让他哥哥瞒着他,独自烦恼了一整天。
宋景恨不得立刻摇醒宋晚洲,当着他的面将它撕成粉碎。
他倒要看看又是谁瞄上他的专属物。
宋景粗暴地拆开信封,将上面的爱心贴纸揉皱在手中,抽出里面写得满满当当一页纸的情书。
他瞳仁可怕地抽缩着,眼里带着火焰,似要直接将纸张烧穿。
看着上面明显陌生的字迹,刚看清第一排,宋景一愣,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细读下来,嘴角上扬,重新浮现笑意。
原来宋晚洲烦恼的是这个。
宋景笑得诡异,眼里的火焰越燃越旺,小腹油然而生一股异样的灼烧感,重新找了一张新的爱心贴纸贴上,然后小心翼翼放回它本来在的位置。
他舔s-hi食指,轻揉开宋晚洲眉间的褶皱,小声地说:“哥哥怎么连吃醋也这么可爱。”
“怎么办,哥哥,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第61章 哥哥的手真好看。
闹钟铃声响起,宋晚洲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还是一片灰蒙,时间尚早,才凌晨五点过一刻,依稀能听到楼下传来老大爷晨练的配乐声。
理了理敞开的睡衣,领口第一颗扣子不知何时脱了线,宋晚洲微微皱眉把纽扣捏在手心,轻手轻脚起床换衣服。
没开灯,宋晚洲轻抿嘴唇,将压在枕头下的定时炸弹捏在手中,反复摩挲信封封口,指尖传来略微陌生的触感。他拿近了些,细细端详完好无缺的信封,扑入鼻腔仍然有丝丝浓烈的香水气味,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宋晚洲低垂眼眸,看了看已经退红的食指指腹,轻轻扣弄薄茧的边缘,心想可能是又留了茧的缘故,触觉迟钝了些。
由于无端在心里藏了秘密,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每一根碰过信的手指犹如被虫啃食,痒得发慌,只有靠上热源,灼一灼,才稍感心安。
宋景的房门还紧锁着,宋晚洲靠着墙站在门口,轻轻垂下头,掩住布满血丝的眼睛,眼角还噙着被哈欠逼出来的眼泪。
挂在墙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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