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羿羽住院期间,宋晚洲没有让宋景再去学校接他放学,他直接去了医院,帮着韩君靖照看白羿羽。
他想,可能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最近严重忽略了宋景,害怕他突然情绪爆发,才会做这样骇人的梦。
不敢再闭眼,宋晚洲怕再次陷入梦魇,呼吸不上的窒息感太过真实,让他久久不能忽视。
深呼一口气,他干脆裹着被子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金鱼缸发呆。
金鱼是上个月和宋景在外面过周末的时候,宋景套圈给他套来的几只。本来有三只的,结果照顾不周,前两天死了一只,现在鱼缸里只剩下两只了。
宋晚洲准备放寒假的时候带回老宅,然后给它们换一个更大一点的鱼缸。
已经养成早起出门买早餐的宋景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习惯性地往宋晚洲的卧室看了一眼,空无一人,床上连被子也没了,微微皱眉,疑惑地喊了一声,“哥?”无人应答,从卧室来到客厅,在沙发上看到将自己裹成一只松鼠的宋晚洲,不安的心稍稍松快一些,“哥哥?”
宋晚洲不知何时又闭眼睡着了。
宋景看他眉毛紧蹙,五官纠结在一起,双唇微微开合,发出细微的低吟,似乎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宋景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摇了摇,轻喊:“哥哥?”
宋晚洲身体一震,突然睁眼,看见蹲在面前的宋景,眉毛又皱紧了一些,像是分不清梦和现实一样,从被窝里拿出手在宋景脸上摸了摸,感受到温度后,才松了口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淡淡地说:“小景要出门了吗?”
“现在几点了?”
宋景将宋晚洲露在外面冰凉的手揣进被窝里,紧了紧,担忧地问:“哥哥是做噩梦了吗?我看你表情不是很好。”扯了两张纸巾,沿着宋晚洲额角的汗液擦拭到下颌。
宋晚洲惊魂未定,他只要闭上眼就是脸色y-in沉的宋景掐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旁逼问,是不是想要抛弃他。
当宋景
帮他擦汗的手来到脖颈的时候,宋晚洲身体僵硬,仿佛下一刻宋景就要掐上他脖子一样,一时间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嘴唇控制不住地打颤,冰凉的手握住宋景的,低声道:“不用了。”
对宋晚洲的梦一无所知的宋景,看到他如此惊慌又害怕的样子,还以为他又梦回了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日子,将宋晚洲连着被子紧紧抱在怀里,出声宽慰:“哥哥不要怕,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感受到来自胸膛的温暖,宋晚洲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呼吸渐渐平稳,手举在空中,久久不敢放下去。
同一个人给的温暖和伤害,缠乱交织笼罩在心里,宋晚洲内心极其不踏实,充满了不真实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哥哥,别怕。”宋景轻声低语,试图赶走缠绕着宋晚洲的梦魇。
宋景低头,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狠劲,现在他能做的太少,他暗自较劲,终有一天,他要让宋晚洲彻底摆脱童年y-in影。
“小景,”宋晚洲抿了抿唇,下巴抵在宋景的肩膀上,回抱给他温暖怀抱的少年,调整着呼吸,“我不会抛下你的。”
无法对梦里少年说出来的话,宋晚洲想直接告诉宋景。
意外获得甜头的宋景抿开嘴,微微勾起嘴角,“哥哥我也是。”
两少年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绵长的呼吸,直到从宋晚洲房里传来闹钟的响声。
宋景微微皱眉,跪在沙发上,抱着宋晚洲一动不动,呐呐道:“哥哥,闹钟响了。”
半合眼眸的宋晚洲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个‘嗯’,然而他半点起身去关的意思都没有。
他在宋景怀里体温渐渐回升。
宋晚洲承认,他贪恋着属于宋景的温暖和气息,不舍离开,只有贴近他弟弟的时候,他一颗焦虑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既然宋晚洲不动,宋景自然不舍得松开难得的缱绻,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将宋晚洲的头发别在耳后,温热的手掌捧着他的小脸,拇指沿着眼角摩挲到眼尾,眼里干净纯粹,“哥哥,好软。”
软进了心坎,想要把他藏起来,独自欣赏。
等到闹钟二次响起,宋晚洲才渐渐清醒,理智回神,侧过脸,掩住慌乱,轻声说:“今天想去哪里玩吗?”
他意识到他又失态了。
正值元旦放假,宋宽予和关之文借着出差的机会去了上海宋饶霜家里,老宅没人,他们俩还要上学就没跟着去,除了复习,也没有其他假期安排。
宋景心满意足地蹲在地上,撑着下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我陪哥哥出去走走?”
宋晚洲最近忙着复习期末考试,确实没有怎么出过门,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
出行安排一般都是看宋景的喜好,所以宋晚洲全权交给宋景决定。
他在洗漱的时候,宋景靠在他身后的墙上,在网上搜索有什么不一样的娱乐活动。
宋景心情大好,不时偷瞄镜中正在刷牙的宋晚洲,要被发现之前就赶紧低头。
能玩的就那几样,宋景倒不会腻,只要能和他哥在一起,光是吃顿饭,他也是开心的,但他想让宋晚洲觉得和他在一起很享受。
“想去爬山吗?”宋景询问。
宋晚洲刷着牙的手一顿,透过玻璃镜的反s,he看到宋景眼里冒着星地看着他,潜意识想要拒绝,他体力不济,担心爬不上去,成了负担,败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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