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个人一怔,缓缓抬起头,满脸泪水目光涣散,像个破败不堪的j-i,ng致布娃娃,片刻,她嘴唇微动,喃喃细语道:“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了……”
白木蹙眉,“什么?”
“自他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了。我感觉他就在我的身边,我梦里全是他满身伤痕的模样。我每天拼命的学习,逃离江大甚至是出国,可是不管我怎么做,我都忘不了他。我见过他很多次,有时候他就站在我的窗户外看着我,有时候他跟在我的身后,他脸色青白,浑身是血的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他在报仇,他在折磨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
唐仪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她十指揪着自己的头发声嘶力竭的哭喊,俨然一个被逼到绝路而发狂的困兽。她每天画着j-i,ng致的妆容,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却始终无法冲出内心的牢笼,只能将自己囚禁其中,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可是她哪里知道,路航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害她,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自我惊恐罢了。
“后来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是她告诉我路航的鬼魂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才想到对他动手…”
“是谁?”
“严婆,就在江大不远处的一个四合院里。”
……
白木一愣,眉峰轻拢苦笑一声,其实他早在心里猜测了很久,那个既有福运有很厉害的人,会不会是什么归隐山林的世外高人,又或者是外地什么极富盛名的老者,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严婆。
那个他昨天差点碰见的人。
回想起当初老人向自己介绍她时的言语,什么极有原则,声名远扬,乐于助人的大善人,那时的满口称赞,现在想来竟然莫名的有些嘲讽。
谁能想到旁人口中乐于助人德高望重的绝世老好人,居然用自己的福运,做着这些杀人要命的勾当。
原来一切都早有预兆,只不过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那天雨夜里路航晕倒在她家门前,看来也是因为她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下一地光辉,四周静谧无声,许严松惊讶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突然起身,然后抬脚朝门口走过去,他忙上前一步跟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去医院,你的身体……”
“不用。”后者淡淡的甩开他的手,神情严肃仿佛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许严松鬼使神差的停手,再没有去阻拦他,只能目送着他走远。
“阿松,你说难道路航真的还在?”卫婷上前小心翼翼的攥住前方男人的手,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
现在真相已经瞒不住了,那白木会不会将这件事情……
两个人返身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坐在沙发上,后者还没有从惊恐中挣脱,面色苍白依旧有些惊惧,甚至看向卫婷和许严松时,都是发抖的。
作为曾经的闺蜜,卫婷只能小心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直至她情绪稳定下来能够说一句完整的话。
许严松递上来一杯水坐在她的对面,问出了在心底藏了许久的问题:“班长呢?他现在怎么样?”
“他?”唐仪端起水轻抿一口,抬眸苦笑道:“他现在家庭美满,儿女双全,可能早就忘了曾经有一个人,死在了他的固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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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矮矮的院子,一棵青翠欲滴的树,一个古旧的自行车,还有sān_jí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台阶。
再次来到这里,白木的心情有些微妙。
第一次到来时,他心怀崇敬,一路上想着如果自己和严婆没有缘分,该怎么去求她帮忙救救路航。他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误以为她会是自己和路航最后的退路,却不曾想稻草化成了利箭,狠狠的刺向自己,差点要了他的命。
依旧是那扇古朴的门,只不过上面却没有了锁,白木在门口站了很久,等到他努力的抑制着胃痛能够行动自如,这才抬脚走上前去。
没有了第一次拜访时的恭敬,他就如路航那般,抬脚狠狠踹开。
入目的是一方小小的院子,看起来不大却打扫得干干净净,正对着大门的房间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左侧的一个墙角处,遗落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白木脚步微顿,不自觉的朝那边走过去,纤长的手指拨开上面的泥土,露出了那东西本来的模样。
是路航裤子上的装饰品,一个银色的纽扣,看起来十分的j-i,ng巧,他曾经把他压在床上吓唬他的时候,曾经被这个东西硌到过。
他记得清清楚楚!
俯身将纽扣握在手中,滚烫的掌心因为这个东西而冰凉了几分,他继续抬脚朝那间屋子走去,在推开门时撞倒了门口的一截棍子,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惊扰了另一个屋子里的人。
“年轻人,阿婆我今天有事,不算命,下次再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白木转身淡淡的看着她,开口道:“我不是来算命的,我是来算账的。”
满头白发的老人一愣,颇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她一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什么偏差,面前的这个人她确定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恩怨?
严婆只当他是为了让自己给他算命而故意耍的手段,面上严肃了几分,看起来略微有几分威慑力,“年轻人不懂规矩,强行算命会有大难,还不快走?”
白木轻笑一声,从衣服口袋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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