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华除了重大场合,一般不会强制学生穿校服。
杨建华看着穿了校服,按身高顺序,站得比军训还整齐的七个学生,有些哭笑不得。
“骆北,你有伤,”杨建华指着不远处的办公椅,“你可以坐下。”
骆北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下了,“谢谢杨老师!”
杨建华又指着另一把办公椅说,“白可玲,你是女生,你也坐下!”
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在,空椅子很多,六个坐下两个,剩下的人自然或多或少有些不服气。
李资说:“老师,你让女生和骆北坐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兄弟!”
李资既表达了对骆北的‘关心’,又向杨建华透露了自己的不满。
骆北“啧”了一声,亮出自己绑着绷带的脚踝给李资看。
祁南顺着雪白的绷带看上去,骆北还是一副不羁放纵爱自由的样子,坐在那里也能让人感受到不好惹的气息。
穿着校服的骆北,戴了银色的耳钉,怪不得在台上会闪闪发光。他偏着头,虽然还是不屑一顾,却有认认真真听杨建华讲话。
“祁南,”杨建华看出祁南的心不在焉,“是你策划的?”
祁南回过神,“对不起,杨老师应该提前告诉您,只是怕您不同意。”
果然还是祁南最懂礼貌,杨建华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们帮班上得了奖,是功臣。一码归一码,他们私自改变计划,置他这个班主任的威严于不顾,如果不好好教育下,传出去,他还怎么管学生。
“你们获奖,该表扬,”杨建华摆出臭脸,“但你们做事情不告诉我,是不是你们的不对?”
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李资手指动了动,四个人同时九十度鞠躬,对准杨建华,高声:“对不起,我们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先发制人这一招百用不厌,杨建华没办法对主动承认错误的乖学生动怒,没有办法批评,只有表扬了。
“认识到了错误就好,”杨建华换上了笑脸,“再说点别的,你们今天的表现很木奉,没想到我的学生多才多艺啊,会多种乐器。”
“白可玲的钢琴弹得好我不意外,”杨建华满意地说,“徐旬整天在后排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想到钢琴也弹得这么好。”
徐旬赧然道:“我也没那么不中用吧。”
杨建华给了个大拇指,“还有班长,周末十多个班,竟然有时间练吉他。”
“从小练的,不稀奇!”何萧谦虚道。
“祁南我期待你更多的技能,你真的很优秀。”
“谢谢。”
李资指着自己说,“杨老师,我呢?”
杨建华眯着眼睛说:“敲个凳子有什么稀奇的?”
期待得到夸奖的李资不免失望。
杨建华说:“过段时间的篮球赛才是你的主场!”
“篮球赛?市级还是省级?高校联赛?”
杨建华懒得搭理他一堆问题,“比赛就是比赛,到了时间自然会通知。”
“校园赛就太简单了!”
骆北看着他们和睦而有趣的相处模式,笑了笑,低头玩起了校服拉链。
“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骆北,”杨建华说,“没想到骆北即使受伤了,也要积极参与咱班上的活动。”
骆北:“不用捧杀我,你把我想得太高尚了,执行老师你给我的任务而已。”
杨建华:“但你把这个任务执行得很木奉,可喜可贺,既然你会执行我的任务,那班上的文娱委员一职就由你担任吧。”
骆北:“……”
骆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只能顺着坑往下跳,不知道哪句话触中了其他人的笑点,其他人都呵呵哈嘿地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文娱委员跟摆设似的。”骆北往好处想,“又不用奔波又不用卖命,多好!”
白可玲笑到弯着腰说:“文娱委员偶尔周末有任务,去孤儿院教小朋友们唱歌跳舞,想到你去教唱歌跳舞的画面太好笑了!”
骆北:“……”
再热闹的晚会也会有散场的时候,正好第二天是周末,几个人约着来一场不醉不归的‘庆功宴’,排练的清晨太忙,没吃上祁南请的早餐,这次祁南豪气地请吃晚饭。
“我就不去了。”骆北打了个哈欠,又摸了摸鼻子,动了动腿,“你们看我这一身伤的,去了也玩不尽兴。”
伤员不想去情有可原,他们就不强制要求了。搂搂抱抱地向餐馆走去。
祁南走在最后面,在要与骆北擦肩而过时,蹲下来托起他的脚。骆北始料不及地往后边的墙上靠。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你干什么!”骆北其实脚已经好了大半了,只是还有些痛,“鞋子脏!”
骆北挺爱干净,如果不是故意和祁南对着干,会把家里每个地方打扫的干干净净,包括鞋子衣服什么的,如果能手洗绝不丢洗衣机。
骆北脚踝的绷带松了,祁南蹲下来为他重新系好,还轻轻揉了揉为他疏解疼痛。
“谢谢。”骆北声如细蚊地说。
祁南刚站起来,骆北就转身往家里走去了,生怕他追上来似的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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