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因窝藏失窃金银一事,被视为朱元臣同党,获得了和朱元臣一样的待遇。
邱阅庭和汇通钱庄比较幸运,邱阅庭在整件事中牵涉不算深,也没落下什么把柄。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笔两百七十万两银子了。
不过没等官方棺盖定论,汇通钱庄就已经有动作了,他们总部将邱阅庭撤了职。
大概是皇上还没想动汇通钱庄吧,所以它就被轻轻放下了。
周蓁蓁不知道的是,临过年之际,三皇子被罚出京,守皇陵去了。
朱元臣和王炎熙都很硬气,一直都没有将三皇子供出来。
因为他们知道,即使将三皇子借出来,他们也讨不了好。皇上这个做父亲的,相比恼恨行差踏错的儿子,对他们这些‘教唆’三皇子变坏的臣属会更恨。
这样的结果,周蓁蓁没有丝毫波动,她并不觉得他们可怜,俗话说破门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在这一局中,如果不是他们事先洞察有所防范,并主动地引蛇出动,一直掌握着主动权,朱元臣现在的处境,就是他们李家的遭遇。即使他们李家步步为营,能赢这一局,也很不容易。
京城贺家
“朱元臣果然栽了。”贺焘放下手中的邸报,叹息着。
贺弦与贺灿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这个结果在太子为李家请封时,就已经能预见了。只是他们没想到,朱元臣栽得那么狠而已。不仅没有翻身的可能,还带累了三皇子。这下李家是真的安了。
“厉害啊厉害,可惜啊可惜。”贺焘又忍不住一叹。
贺灿继续沉默。
贺弦知道他祖父在可惜什么。
“你且看吧,有周蓁蓁在的一天,就无人再敢动周氏一族以及李家。”
贺弦不得不承认他祖父是对的,周蓁蓁凭借一己之力,教人不敢轻易招惹她的亲族。不怕死的,且看看以往和她的亲族作对的下场?
皇上的处置结果一下,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此局的凶险,让老太爷事后狠狠歇了两天才缓过劲来。
缓过劲来的老太爷无意中听见家中小辈感叹自家的幸运,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小兔崽子们,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幸运和巧合啊,你们看到的幸运和巧合,背后不知是多少人殚j-i,ng竭虑谋算而来的结果。
这段时间,李家每个人都很忙,除了忙自家的事之后,还有黑子的葬礼。
黑子因护主身亡,李家厚待之,他的葬礼李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办得简单而又隆重。
最后为了让黑子的媳妇和老娘安心,李家给两人都安排了轻省的工作,工钱不少。黑子留下的儿子,安排给了李放,以后不拘是读书还是当差,都可以。这样的安排,对得起黑子了。只要黑子一家不背叛,那有李家在一天,都会照拂他们的生活。
黑子的灵堂上,周蓁蓁与袁溯溟一前一手给黑子上了三柱香,然后两人相携而出。
他们随意地走在一条接一条的巷子里,也不走远,就绕着走。
“你猜到了?”周蓁蓁脚尖踢开了一块石头。
“猜到什么?”袁溯溟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哎,还是个小姑娘呢。
她不开心地噘了噘嘴,突然想到什么,她双眼狡黠一转,“你说呢,宝宝?”
猛然间听到这个称呼,袁宝宝一下子呆住了,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良久,他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你不要这样。”
周蓁蓁忍着笑问,“不要哪样?”
周蓁蓁继续撩拨他,浑然不觉危险已近。
袁溯溟眼一眯,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脚步维持原来那样,不快不慢,但同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同时,他手伸到后背,隐晦地朝身后打了一个手势。
阿誉瞪大了眼,公子这是叫他们不要跟上?好吧好吧,那就别跟了,他依言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人自然也都停下了。
在拐角处,袁溯溟一把抱住周蓁蓁,唇就印了上去。
周蓁蓁眨了眨眼,看了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没料到一段时日不见,袁公子长进了嘛。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清澈,袁公子忍不住伸手抚她眼皮一抚。
他的唇贴着自己的,迟迟没动静,周蓁蓁忍着笑,伸出舌尖往他的唇轻轻舔了一下。
这可给袁公子打开了一扇大门了。他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描摩着,两人交换着气息。
等两人分开时,周蓁蓁眼含春水,袁公子默默地看着她。
她瞪了他一眼,袁溯溟低声呢喃,“在外面不能随便叫我宝宝。”我怕我会忍不住。其实相比之下,她才更像宝宝。
“你们在干什么?!”李杉瞪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拥抱着的两人迅速分开。
被二舅发现了,周蓁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袁溯溟认得李杉,“二舅,我有婚书的。”
周蓁蓁眨了眨眼,他这是在和二舅解释,他这是持证亲亲?
说着,袁溯溟老实地将怀中的婚书拿出来交给李杉。
李杉接过看了一眼,算是勉强认可了他未来外甥女婿的身份。
李杉将婚书还给袁溯溟之后,看着一旁低垂着头,只能看到一颗圆滚滚的脑袋瓜的外甥女,他眼含笑意,却故作严肃,“没事就早点回家。”
离开前,他又打量了袁溯溟一眼,人中龙凤,和外甥女倒也般配。这次李家的危机算是彻底解除了。来年办一桩喜事,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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